秦淮茹说得情真意切,可惜贾张氏丝毫不为所动。
“东旭都瘫痪在床大半年时间了,你心里就没什么想法?”
贾张氏瞥了一眼昏迷在炕上的儿子,看向儿媳妇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贾张氏扪心自问,如果换成自己是秦淮茹现在的处境,恐怕早就想办法跳出火坑了。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表示她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棒梗就是她的命根子,傻柱能有自己的儿子棒梗重要?
“王刚那小子现在发达了,不肯接济咱们家不说,还把咱们当成仇人,这个小白眼狼眼看咱们是指望不上了!”
贾张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秦淮茹一眼。
连王刚这么个毛头小子都笼络不住,可真是个废物!
“我尽力了。”秦淮茹一脸平静的说道。
她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那你准备怎么回复傻柱?咱家现在可就指望他了,怎么让他以后还继续心甘情愿的给咱家当牛做马?”
贾张氏伸手捶着自己的老腰,一点点走到桌子边上坐下,开始收拾桌上那一堆臭烘烘的棉袄棉裤。
秦淮茹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傻柱。
听傻柱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让自己一个人从贾家嫁到何家。
他压根就没打算接收贾家这一屋子的老弱病残。
贾张氏和贾东旭无所谓,反正秦淮茹也不在意他俩,但自己的三个孩子怎么办?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既拒绝傻柱的非分之想,又能让他乖乖给自家拉帮套呢?
“要我说,你就先拖着傻柱,继续哄着他,也别急着给他准话,让他再帮咱家两年再说。”
贾张氏拿着一把大剪刀拆着桌上的棉袄,她打算把里面的棉花剥出来,洗干净再缝回去继续穿。
“要是他非逼着要你一句准话,你就告诉他,只要他肯入赘到咱们家来,你就答应嫁给他!”
昏暗的烛光下,贾张氏笑的阴恻恻的,仿佛赌定了傻柱肯定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就像易忠海之前一直惦记着想要傻柱给自己养老,自从儿子贾东旭瘫痪之后,贾张氏同样把自己养老的目标定在了傻柱头上。
关键就是利用秦淮茹这个香甜可口的诱饵,引诱傻柱上钩。
“傻柱肯定不同意入赘!”秦淮茹认真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老何家毕竟也就傻柱一个男丁,傻柱入赘到贾家算怎么回事?
他叫傻柱,又不是真傻子。
“那就让他打一辈子光棍!”贾张氏忽然提高了音量,斩钉截铁的说道。
“相亲的来一个咱们就捣散一个!傻柱今年都快三十了吧?只要撑过这几年,以后自然就没有媒人上门给他说媒了!”
贾张氏一脸笃定,秦淮茹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婆婆说得对!
现在能给自己家拉帮套的也就只剩下傻柱一个人了。
必须得好好拿捏住他,可不能让他跑了!
夜更深了。
中院的何家易家跟王家全都熄灭了灯,只剩下贾家灯还亮着。
傻柱终于带着医生回来了。
天寒地冻的大雪天,傻柱硬是跑出来满头的汗水,可以说是完全把贾家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好巧不巧的,这次来的还是上次给易忠海看病的陈医生。
短短几天时间,这已经是陈医生第二次来到这个四合院给人看病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自然是笑脸相迎。
这大晚上的,能说动医生亲自上门来看病,傻柱肯定没少花钱。
陈医生捂着鼻子走到贾东旭床边,一眼就看出这次的病人跟上次的病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症状。
“你们院里不是有一位小王医生吗,你们怎么不找他给病人看看?”陈医生有些奇怪的问道。
按理说,有小王医生在,这种病不就是针到病除的事吗?
陈医生话声刚落,屋里几个人的脸色登时全都不好看了起来。
“陈医生,你别问了,还是先给病人看看吧!”傻柱憋着一股气,催促着陈医生赶紧给贾东旭看病。
“又是掉进粪坑里,而且昏迷了一天一夜?”陈医生看了一眼桌上那堆颜色发黄的棉袄棉裤,十分笃定的问道。
这个破四合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怎么病人一个个都喜欢不走寻常路?
听到医生一口猜到病因,贾张氏一直紧皱着的老脸顿时舒展了不少。
看来这位大医院的医生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比王刚那小子强多了。
“大夫,那你快点把我儿子救醒吧!”贾张氏一脸希翼的说道。
陈医生仔细查看了一下贾东旭的情况,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抱歉,病人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比上次易师傅的病情还要严重,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贾东旭半身瘫痪,又在床上躺了半年,身体素质自然远不如易忠海,此时的病情也比易忠海更重。
陈医生实在没想到,连着两次来到这个四合院,遇上的竟然都是一样的病症,同样让自己束手无策。
这也太打击人了。
“你们还是去找上次的小王医生吧,换成是他的话,病人说不定还有救。”
陈医生说着,扭头就要走,他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
贾张氏赶紧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可是大医院的大夫,王刚那小子都能治的病,你肯定也能治!”
“是不是怕我们家没钱看病?你放心,五块钱十块钱你随便提!”贾张氏极为豪横的说道。
她一辈子就贾东旭这一个儿子,可千万不能放弃治疗。
陈医生尴尬一笑,“实在抱歉,换成我们医院别的医生来也一样,你们最好还是去请小王医生吧!”
“他那套针法能够起死回生,上次易师傅就是被他救回来的,你们不是都知道这件事吗?”
贾张氏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没想到傻柱这么没用,竟然请回来一个庸医!
“呸,庸医!”贾张氏瞪着陈医生,恨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