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赶紧送阎老师去医院吧,住上两天院应该就没事了!”
看到阎埠贵趴在床边吐得昏天暗地,王刚站在门外客气的对三大妈说道。
虽然使用的催吐物有点让人反胃,但效果总体上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阎埠贵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围观群众大多都跑去看许大茂被人灌粪,反倒是阎埠贵家门口没剩下几个人。
“刚子,去医院住院那得花多少钱啊,你三大爷这不都已经没事了吗?”
三大妈有点心疼,不舍得送三大爷去医院糟蹋钱。
“花不了多少钱,到医院也就是洗胃加吃药,再住上两天院观察一下,估计十几块钱就行了,”王刚笑着解释道。
听到去医院要花十几块钱,阎家众人顿时无不大惊失色。
就连趴在床边呕吐的三大爷也艰难的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瞪着王刚。
十几块钱,那岂不是全家一整个月的伙食费加生活费?
怎么可能要花这么多钱!
“刚子,你三大爷就是因为请你喝酒才喝成这样的,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三大妈想也没想,直接就讹上了王刚。
“要不你再帮帮忙,把你三大爷彻底治好,要不然这钱就该你来出!”
院里谁不知道,除了易忠海就属王刚最有钱。
反正十几块钱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
王刚听得直翻白眼。
这院里可真是群魔乱舞,没一个善茬,全她妈是白眼狼。
就因为阎埠贵死乞白赖的请自己喝酒,自己就该出钱出力给他看病?
什么道理!
那等阎埠贵病好了,是不是还不得再讹自己一笔营养费加误工费?
“那敢情好,我还没跟你们收治疗费呢,一百块钱,概不赊欠!”
王刚厌恶的看了三大妈一眼,冷笑道。
这老娘们的三观也是歪到天上去了。
“别跟我装傻,易师傅跟贾家都付了一百块钱请我看病,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三大妈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一百块钱,她哪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啊。
“刚子,你明明就是自愿给你三大爷看病的,我们当时可没求着你看病!”
阎解成阎解放兄弟俩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刚子,”阎埠贵嗓音沙哑,艰难的开口道,“别跟你三大妈一般见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事,三大爷喝酒中毒这事怪不到你头上。”
他今晚的本意是结好王刚,看能不能占点便宜把大儿子送进轧钢厂上班。
他可没打算跟王刚结下死仇。
“今晚这事真是多亏有你在,不然我恐怕就稀里糊涂去了见阎王,”阎埠贵说得不胜唏嘘。
“一百块钱,概不赊欠!”
王刚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要求,然后扭头就走,不给阎埠贵任何补救的机会。
今晚难得好心救人,没想到却差点惹上一身骚。
这四合院里,还真是好人难当啊!
院子里围了一大群人在看热闹,人群中间依稀传来许大茂的呕吐声和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咒骂声。
许大茂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旁边则站着得意洋洋的傻柱和志满意得的贾张氏。
傻柱大笑着,还不忘把手上的脏东西全都甩到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这孙子也有今天!
傻柱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所有痛苦,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释放。
至于释放对象,自然就是躺在地上狂吐不止的许大茂。
“傻柱,贾张氏,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许大茂整个人都快疯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凌和羞辱。
要不是吐得四肢乏力爬不起来,他现在就要跟这对狗男女拼了!
“许大茂,你小子还是积点口德吧!你要是还想继续喷粪的话,我这边屎尿管够!”傻柱不屑的冷笑道。
“许大茂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嘴贱!”贾张氏根本没把许大茂放在眼里。
经过一起收拾许大茂这件事,贾张氏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傻柱了,她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傻柱身上。
要是傻柱婚后愿意把工资全部上交,自己嫁给他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由于看傻柱比较顺眼,贾张氏现在对傻柱的要求反倒是越来越低了。
王刚懒得凑上去看,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
肯定又是许大茂嘴贱,被傻柱和贾张氏联手制裁了呗。
傻柱和贾张氏联手,等于是杨过加上小龙女强强联合。
许大茂这次算是撞铁板上了。
人群逐渐散去,贾张氏和傻柱两人结伴回中院。
“大梅,你看要不去我那坐会儿,咱们俩一起说说话?”傻柱试探的问道。
“行,就只是坐坐,你可不能动手动脚的,”贾张氏羞涩的回答道。
黑夜里,贾张氏低头跟在傻柱后面,像极了害羞的小媳妇。
傻柱听得兴奋极了,这岂不是说明今晚有戏?
“好,都听你的!”傻柱笑的咧开了嘴。
夜色里,乌云悄悄遮蔽了月亮。
“都是你多嘴,解成的工作还指望着人家王刚呢。你倒好,一句话就把人得罪了!”
王刚走了,阎埠贵立刻怪到了三大妈头上。
都怪这个蠢女人,今晚这场酒算是白请了,没交好王刚不说,还把人给得罪了。
现在王刚咬死了要一百块钱,家里哪有钱给他啊。
“这事能怪我吗?要不是你非要贪杯,怎么会喝到中毒?”
“人家王刚都说了,这酒不能喝!”
三大妈立刻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阎埠贵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总不能说自己因为心疼东西,所以才不舍得糟蹋这酒吧。
“我不跟你这个蠢女人一般见识!解成,解放,快过来扶我去医院!”
阎埠贵黑着脸转移了话题。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破财免灾!
“爸,咱家哪还有钱啊,”阎解成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老爸。
家里的情况他也清楚,每天都过得紧巴巴的,王刚可是说了,去医院看病要花十几块钱呢。
“用买自行车的钱,”阎埠贵咬咬牙,转头看向自己的老伴。
那些钱可是他一分钱一分钱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就想着攒出来一辆自行车呢。
生这么一场病,一个车轱辘算是直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