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不似凡尘的脸,背着光走进来,如同远古之上的神祗,格外的般配。
主位上,慕祁寒的父母看到他跟姜佑宁一起过来的,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这位雍容大气的贵妇人连忙两眼放光地迎了过来,拉住姜佑宁仔仔细细地打量。
“这就是姜小姐吧!我是祁寒的母亲,姜小姐这般钟灵毓秀的美人儿,我可算是见到了!”
“伯母谬赞了,叫我佑宁就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姜佑宁总觉得这位漂亮伯母看自己的眼神过于兴奋了。
慕祁寒被自家母亲无视个彻底,颇为无奈地跟在两人后面。
“姜小姐,冒昧打扰了。”慕正廷看得出来以前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脸上有些明显的皱纹,但此时对待姜佑宁的态度却很和蔼。
姜佑宁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位伯父的面相,难怪天道碎片会降生在他们家,这一家子都是福泽深厚之人。
只不过后来慕祁寒出了事,他们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后来的结局都不会好。
可惜现在姜佑宁的修为不够,不然护住他们一家只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
再者,关乎到天道,任何事情都会有变数,没有万无一失的做法。
此时那块羊脂玉已经摆了出来,相比前几天的寒酸对待,它如今的待遇已经天差地别,用精致古朴的木匣和软缎装着,看着就很有档次。
慕正廷对这个东西十分喜欢,一直拿在手里不停地把玩,也不嫌弃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璞玉。
一老一少相谈甚欢,一直在暗暗观察姜佑宁的江婉琴,越看越满意。
上次沈家的小女儿来告状,说自家儿子维护小明星不顾她的脸面,江夫人是不信的,自家儿子一副孤老终生的样子,怎么可能出面维护哪个女孩子。
但她听司机说那天晚宴结束后自家儿子真的亲自送了一个漂亮姑娘回家,江夫人喜大于惊,要不是怕吓到人家姑娘,恐怕都想让司机送她过去了!
这不,今天终于借这个机会让儿子约了人过来,没想到自家工作狂儿子居然放下工作跟着一起来了,这要不是在乎人家姑娘,那就不是自家亲儿子!
至于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她也看到了,江夫人原本是有些担忧的,但看到本人以后,这些担忧通通不存在了!
这么灵秀的女孩子,哪怕是她所见过的名媛淑女,都没有这么好的容貌气质,江夫人自诩看人还是很准的,眼神清正,价值几个亿的东西说捐就捐,这种人怎么可能品行不端,网上都是瞎说!
作为一个睿(yan)智(kong)的长辈,江夫人看姜佑宁越看越喜欢,深深为自家儿子不讨喜的性格感到担忧。
白了一眼坐在旁边不争气的儿子,江夫人亲自出马,打断了慕父的喋喋不休,改和姜佑宁拉家常,暗搓搓地打听她的消息。
“妈,不是说今天要跟爸一起去秦叔叔家拜访吗?再不出发就晚了。”眼看着母亲问的问题越来越离谱,已经把姜佑宁资料烂熟于心的慕祁寒出来制止了。
“那你记得好好招呼人家!”江母确实要去看望她的好朋友,也为了给两个年轻人制造机会,拉着慕正廷依依不舍地出门了。
......
慕家的厨师绝对称得上国宴大师了。
姜佑宁摸了摸滚圆的肚皮,舒服地叹了口气,可惜不方便拿给小白吃,孩子已经在空间里哭惨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姜佑宁意犹未尽的表情,送她回家的时候,慕祁寒让管家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食盒拎走。
“大总裁,你这是在喂猪吗?”姜佑宁嘴上吐槽,手却格外诚实地接过了食盒。
饶是慕祁寒向来古井无波,此时也不免噙满笑意,眼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管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连忙向夫人发送实时战报,分享自己的震惊。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铁树开花了!”江夫人盯着手机笑个不停。
半躺在床上,苍白瘦弱的美丽女子,朝她虚弱地笑了笑:“阿琴,又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还不是我那个工作狂儿子,之前对女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给我急死了,现在碰到喜欢的人,该急的人就是他了!”
江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把今天看到的事情描述的活灵活现,成功地把床上的人逗笑了。
沈瑜十分感慨:“没想到一眨眼,祁寒这孩子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咱们从前还开玩笑说要定娃娃亲呢,可惜......”
她的脸色又开始暗淡起来,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江婉琴知道她心里的伤疤,想到那个消失的玉雪可爱的孩子,她心里也是满满的心痛,但她更不愿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活的这样痛苦。
“你啊,就是在家待着太闷了,容易憋出病来,现在终于回国了,正好跟我一起出去散心呗。”
好不容易等到她吃了药睡着,江婉琴才轻轻离开房间。
客厅里,慕正廷正在跟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讲话,正是秦家的现任家主,秦瑞。
看到江婉琴出来,秦瑞连忙紧张的站起来,道:“阿瑜她睡了?”
江婉琴点点头,面色担忧:“喝过药睡了,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身体调养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不好了?”
秦瑞眉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可见这些年很是操劳,他跟慕正廷差不多大的年纪,却已经头发花白了。
“阿瑜前些天梦到了小月,梦里孩子过得很不好,她劳心伤神,受了刺激,身体又不大好了。”
“这么多年,你也挺不容易的。”慕正廷很是感慨,他不仅要支持偌大的秦家,还要照顾妻子,寻找丢失的女儿,好在孩子大了,现在能分担公司的业务。
“这样不行,她快把自己给耗死了,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沈瑜曾经是多么的惊才绝艳,现在却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没有任何求生的意识。
江婉琴觉得,不能再放任她这么下去了,华国这么大,孩子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生活的好好的,万一以后找了回来,妈妈却不在了,该是多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