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尼克•勒梅和佩雷纳尔吗?
他们是魔法史上的传奇人物,著名的炼金术士夫妇。
霍格沃兹从未开设炼金课程,开一门新课程需要校董会的同意,怎么说都绕不过资金问题,他们是给钱的大头,没钱怎么开新课程,要知道霍格沃兹可是不收学费的,所有资金都来自校董会。
不乏有人想要在霍格沃兹开炼金选修课,苦于没有好的教学老师,炼金术士稀少,优秀的炼金术士更加难得,成功的炼金术士不会缺少财富名望,他们不会被霍格沃兹的聘请打动。
而且炼金一向烧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并不太适合普及,绝大多数人也都读不懂那些晦涩难懂的配方原理。
花费大笔金加隆也未必得到一个合格的炼金术士。
校董们更不会愿意为了这个东西投入大把金加隆,他们得不到应有的好处,从学院出身的炼金术士,属于谁都不一定呢,投资和收入不成正比。
他们的后代要是想学,他们完全可以搞私人课程,种种原因之下,炼金学从未在霍格沃兹发展。
夏洛特背靠椅背,双手放在扶手,脚尖轻点地板,静静看完了长达两小时之久的歌剧,尽管她的思绪从开幕起就已经飘到自己的世界里,从外表上来看,很难有人看出她在发呆。
落幕了,众人的掌声响彻大厅,夏洛特起身离场,夏洛特看着身边亦步亦随的尼可勒梅和佩雷纳尔夫人。
满头银发,脸上满是时间的痕迹,双手爬满了似一条条的蚯蚓青色血管,时间带不走他们精气神,双眼炯炯有神,老年斑在脸上横行。
佩雷纳尔夫人打量着夏洛特,从头到脚,感叹着。
“真像啊,跟梅拉尼娅那个调皮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夏洛特嘴唇微抿,自己七老八十的祖母在对方嘴里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挺梦幻的,毕竟佩雷纳尔夫人六百多岁了,活得久看谁都小。
“家里人总是说我比较像我父亲,很少人有人觉得我和祖母相似。”
“你这倔强不肯低头的脾气简直就是梅拉尼娅的翻版,乖孩子,让我看看。”佩雷纳尔夫人伸手抚摸夏洛特的脑袋,夏洛特的身子僵硬住了,忍住拍走在她脑袋上抚摸小孩似的行为。
佩雷纳尔在回忆,眼里浮现对往事的念想,她对着自己的丈夫说。
“明明感觉就是昨天的事情,我还在布斯巴顿看着梅拉尼娅,那小姑娘喜欢炼金学,她很聪明,是块好材料,一直跟在我们后头,想做我们的学生,活泼开朗漂亮,有她在身边,我们都感觉年轻了不少。”
“后来卡斯柏特家的那个臭小孩娶走了她,一别就是多年,再见她时,年华不再,但在我们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没想到还有这种往事的夏洛特默了,当没听到佩雷纳尔夫人吐槽自己祖父的话语,尼克•勒梅先生也是一副追忆往昔的样子。
“劝也劝了,当初她要是肯听,自己不一个人跑到嘤国和他双宿双飞,放弃了大好的前途,至于会落到一个孤苦伶仃的下场吗。”尼可•勒梅神情黯然,为梅拉尼娅凄凉的后半生惋惜,佩雷纳尔夫人气愤的道。
“都是那个臭小子的错,娶走了我们的姑娘,却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世间,受尽了苦难,谁还能想到这个有些神经的妇人是当时最被看好的炼金术士呢?”
尼克•勒梅夫妇在透过夏洛特去看另外一个人,夏洛特突然明白了哈利要是斯内普一直透过他去看他母亲的心情,五味杂陈,不过祖母是个炼金好能手的事情,她从不知情。
想起家里的做的炼金产品,夏洛特眼眸半阖,她是个不称职的孙女,还得从别人嘴里去了解完整的梅拉尼娅。
三人离开了巴黎歌剧院,夏洛特看了一眼守在附近的人,艾玛和奥黛丽汇合了,两人手里的香烟就没断过。
最后,他们坐在了一家餐馆里,佩雷纳尔夫人很热情,有着和蒂娜奶奶如出一辙的慈祥和温柔。
“不用了,这些真的够了。”
夏洛特拒绝了佩雷纳尔夫人的投喂,盘子里越堆越高的食物再装真的要倒下来了。
“所以说,祖母是两位的学生吗?”夏洛特挖着甜点。
“我们没有师生关系胜似师生,虽然确实教了她一些东西,我们是想收她做学生的,但是那个时候你的祖父出现了,爱情来了,他们奋不顾身跳进河里,义无反顾跟随彼此。”
尼克•勒梅掰着松软的面包说道,这种不需要过多咀嚼的食物是他的最爱。
“那我这次来是…。”总不能就是来陪你们看场歌剧,吃顿饭,聊下人生吧,夏洛特看着老夫妇。
“事实上,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在此之前,我们想把未完成的遗憾都补上。”佩雷纳尔夫人抓住了自己老伴的手,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吃狗粮的夏洛特转移了视线。
“是的,是的,在我们还没入土之前,想把自己所学传承下去。”尼克•勒梅反手握住自己夫人的手。“我们找过一些故人的后代,也观察过一些优秀的年轻人,很遗憾,不是所有人都有炼金天赋的,我们选了很久,选中了你。”
“我并没有学过炼金,祖母从未教过我,也从未提起,她一直让我继承家中的魔药产业。”夏洛特蛮诧异老夫妇的打算。
炼金学很挑人,魔药学也是,门槛还是比炼金要低些,而且炼金学除了流传在市面上的普通书本外,更多的核心知识都被各家敝帚自珍,不轻易示人,这就更加提高了炼金学的门槛。
家里的藏书夏洛特看个七七八八,炼金学的基础是有,但只是为了做好家中炼金产品的生意学的指定知识,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
夏洛特想不明白,只要尼克•勒梅放出消息,足以轰动整个魔法界,老的少的,各种身份地位的人都会眼巴巴凑过来,任由挑选,其中不乏在炼金界风头无两的炼金术士想要获得这位传奇人物的教导。
尼克•勒梅看出了夏洛特的心思。
“我们不想要已经固定思维的人来继承我们知识,炼金学要有更多的可能性,而不是原地踏步,止步不前,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就像你一样,你在魔药上面出类拔萃,已经领先很多人了,只要你继续走这条路,魔药会在你手上焕发新生,同理,炼金也如此。”佩雷纳尔夫人接道。
“我们还是有充足的时间等待你的答复,不必焦虑,多看看这里的风景吧,梅拉尼娅一直蜗居在那座古堡,也不回家,应该也未曾带你走过吧?她不愿意与我们来往,我知道,那孩子觉得愧对我们。”尼克•勒梅声音低沉。
“我不知道…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夏洛特头一次对自己的祖母的过去产生了好奇心,念头转瞬即逝,对主动探寻兴致不大,也许下次遇见更多的人,能听到的故事也就越多了吧。
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行人不曾躲避,任由雨水砸在脸上。
餐馆的故事还在继续,在老人的口中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