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婶子家待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离开了,李婶子要骑自行车送我回家,被我给谢绝了。
回到玄武观是下午五点半,师父坐在大门口处的石阶上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向我看过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师父,这件事说来话长,放学后我遇到和我一起长大的佳琪姐......。”我将我去李婶子家的事对师父讲述一遍,也说了小时候妈妈没有奶水,我吃了李婶子一个星期的奶水,我没敢说在学校打架的事。
吃完饭写完作业后,我跑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八极拳,又练了一套剑法。晚上我练习画了一小时的符咒,又念诵了一小时的经文才去西屋睡觉。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坐在一条长约百米长有独角的黑蛟龙身上,蛟龙的一双红眼睛犹如灯笼大小,嘴里牙齿尖锐,身上的鳞片比脸盆还大上一圈。
第二天来到学校,我刚坐下来,马小壮带着他的母亲石慧芳来到我们教室。
马小壮的脸又红又肿,都看不出本来的样貌,石慧芳冲到我身边,指着我骂了一句“死鬼胎,竟敢欺负我儿子”,随后石慧芳挥起右手就向我的脸抽过来。
我下意识向后躲闪了一下,石慧芳这一巴掌没有打在我的脸上。
我望着石慧芳想起两年前她跑到我们家咄咄逼人的画面。
“你个小王八犊子,有娘生没爹养。”石慧芳冲着我骂了一句,再次挥起右手对着我的脸抽过来。
石慧芳的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没等石慧芳的右手抽在我的脸上,我右手攥紧拳头快速地打在石慧芳的胸口处,将石慧芳打得向后倒飞出去。
石慧芳嘴里面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小壮跪在地上对着石慧芳哭喊着“妈妈你可不能死。”
班级里的同学们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地向教室外跑去,有几个女生当场吓哭了,还有两个男生喊着“张启云杀人了”。
我望着倒地不起的石慧芳心里面很害怕,我拿起书包想着要逃走,此时我的脑海里回想着师父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作为一个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做人坦坦荡荡做事光明磊落,遇到困难的事要用肩膀扛起来,不能选择逃避。”
我随手将书包扔在地上,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向石慧芳。
同学们喊来老师后,老师看到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石慧芳愣住了。老师也来不及询问大家发生什么事,就联系救护车。
石慧芳被120带走后,老师开始调查班级里的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一同将手指向我。
老师得知我一拳将石慧芳打得口喷鲜血倒地不起,他看我的眼神如同看怪物一般。
“张启云,你为什么要打人?”老师将我带到办公室,皱着眉头问向我。
此时办公室里面站满了老师,校长主任也在,他们一个个表情凝重地看向我,看向我的双眼充满了幽怨之色,大家很难相信我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将一个成年人打得口喷鲜血不省人事。
“昨天上午,马小壮带着一群人来班级里打我,我没有还手。放学后马小壮又带着二十多个人在路上堵我还要打我,结果被我给打了。今天早上马小壮就带着自己的母亲来班级里找我的麻烦,是马小壮母亲先动手的,她还骂了我,骂的话很难听,于是我就动手打了她一拳......。”我对在场的人讲述一遍。
班主任老师听了我的话,对周围的老师还有学校领导念叨了一句“这么说的话,这事也怪不得张启云。”
学校领导让我回去找家长来学校处理这事,同时学校也对昨天发生的事展开调查。
上午十点我回到玄武观,看到师父盘膝坐在玄武大殿上正在念诵经文。
我走到玄武殿门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一副惭愧的表情。
师父听到身后有动静,他站起身子回过头看到我跪在门口处愣住了“怎么没去上学?”
“对不起师父,我惹祸了。”我在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盯着师父看。
“你惹什么祸了?”
“我在学校把人给打了,老师让我叫家长去学校处理这事。”
师父听了我的话眉头紧皱,他知道我出拳的力度有多重,我若使出十分力气去打一个成年人,对方是非死即残。
“你把人家打得严重吗?”
“好像是被我给打死了。”
师父听到我说得这句话,身子晃悠了一下差点没站住身子,同时师父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头顶是天旋地转。
师妹没有跟我多说什么,而是和我一同往学校赶去。
师父从老师们的嘴里得知石慧芳并没有死,她的胸口的肋骨被我打断了四根,现在已经苏醒过来了。
学校这边也查明了真相,事实如同我说的那样,是马小壮先带着人打我的,但我出手把马小壮的母亲打成重伤,就是我们两家的事,需要我们两家人坐在一起调解。
师父带着我来到医院找到石慧芳,石慧芳开口就要五万块钱,不然的话这事不算完。师父当场就答应了石慧芳,愿意给对方五万和解这事。
回到玄武观,师父找出一根一米长的藤条走到我面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道教也有道规,道教弟子可以用所学的本事降妖除魔锄强扶弱,但不能用所学的本事欺凌弱小。”
听了师父的话,我没有反驳什么,而是脱掉上衣跪在地上对师父回了一句“我错了,您打吧!”
师父挥起手中的藤条就抽在我的后背上,“啪”的一声,我的后背被抽出一道血淋子,我没有叫出声,而是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丝”。
师父挥起藤条对我抽了二十多下,我的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直到我疼得晕过去,师父才将手中的藤条扔在地上。
“你这小子还真是头倔驴,就不能跟我求个情。”师父心疼地将我抱起来念叨一句。
我会武功一个人单挑二十个人的事没几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马小壮和我们村子里的那些孩子再也没敢欺负我,他们看到我都绕着走,学校里其他孩子也都不敢欺负我。
班级里的同学是有意的避开我,不愿意跟我一起玩耍,这让我的性格慢慢地变得内向,也厌倦了学习。
师父给我推算了一卦,说我命中不占文曲星,每次师父看到我不及格的成绩单,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粗气,但没有说过一句埋怨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