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帝制时期"易学"评论第一篇:两汉"易学"评论第八章:两汉对《周易》的有关说法一. 汉代对《周易》产生及内容的说法两汉时期,对《周易》的产生及内容又有了新的说法。西汉孔安国作《尚书·序》里说:“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
这里对“八卦”的说法,与《系辞传》里的说法相同。孔安国作《尚书·序》又说:“"八卦"之说,谓之"八索"……先君孔子生于周末,睹史籍之烦文,惧览之者不一,遂乃定《礼》、《乐》,明旧章,删《诗》为三百篇,约史记而修《春秋》,赞《易》道以黜"八索",述职方以除九丘。”
孔安国西汉人,孔子后裔,司马迁从孔安国问故。孔安国以治《尚书》为武帝博士。从《尚书·序》文来看,孔安国还是能分得清“八索”与《易》的不同。才说出先君孔子赞《易》道以黜"八索"的话。历史上孔子确实是阐述《易》(《周易》)的义理之学,而排斥把《易》当“八卦”筮术看待。虽然孔安国也认为伏羲始画八卦,但还没有妄说《易》(《周易》)与“十翼”是文王与孔子创作的说法。司马迁所作的《史记》里对《周易》的产生,已有明确的说法了。《史记太史公自序》里云:“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
这到司马迁时,已把前人说的“伏羲始作八卦”,纳入到《易》里,称“易八卦”,“八卦”却成了《周易》一书里的东西了。司马迁的这种说法,对后世造成了极大的误解。而司马迁又明确落实《周易》是西伯(即文王)拘羑里推演出来的。这就是把《周易》落实到周文王头上的最早说法了。《史记日者列传》里以善卜者司马季主之口说的更详细:“自伏羲作八卦,周文王演三百八十四爻,而天下治”。《史记》里说的“伏羲作八卦”,是抄袭《系辞传》里的错误说法而已。《史记》里说的“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同样是在《系辞传》说法基础上的演义化。《系辞传》里只是说“《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易》之兴,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
而并没有说是谁作了《易》(即《周易》)。可到司马迁却把《周易》一书的创作权给予了周文王。并且通过《史记·日者列传》里以善卜者司马季主之口说“周文王演三百八十四爻”这种说法,足以说明司马迁所认为的《周易》,是今本《周易》而已。《史记》里不但把《周易》(《史记》作者所认为的《周易》,是指那部卦爻式的《周易》)一书说是周文王创作的,而且也对《易传》(“十翼”)给于明确的说法。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
这司马迁不但把“八卦”归到《易》(指《周易》)里,而且把《周易》里的六十四卦爻辞归属于周文王的创作,又把《易传》(司马迁时还没有出现的《杂卦》、《序卦》)著作权授予了孔子。由此有三位圣人创作的一部“易经”,被司马迁神话般的造出了。由此三位一体(即“八卦”、“卦爻辞”、“易传”)的一部“易”,成为帝国里的“经”之首。故到班固作《汉书》,就对《易》(指《易经》,即今本《周易》加“十翼”)产生的说法更具体化了。《汉书·艺文志》云:“《易经》十二篇,施、孟、梁丘三家……《易》曰:‘宓戏氏仰观于天,俯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可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时历三古。”
班固所说的《易》,已不同以前出现的《易》称了。班固所说的《易》的内容,即所谓的“卦符号”、“卦爻辞”、“十翼”这三位一体的《易经》内容了。实际就是今本《周易》加“十翼”(《易传》)。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时历三古”。又说明了认同前人说的“伏羲始作八卦”的说法,把认为那部卦爻辞《周易》里的“卦爻辞”是周文王创作的,把《易传》里的十篇内容(“十翼”)归属于孔子的创作。所以到东汉的班固说《易》(今本《周易》加“十翼”)时,“上下篇”、“十篇”、“三圣”、“三古”的说法都出现了。这些两汉时期里对《周易》的说法,真如顾颉刚在他的《古史辨》里说“三皇五帝古史系统是由神话传说层累地造成的”这种说法相仿。可说两汉时期,对《周易》一书产生的说法,具有演义性。到班固是说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这“上下篇”的说法出现了。说孔氏为之《彖》、《象》等之属十篇,这“十篇”的说法也出现了。到班固吧《易经》(今本《周易》加“十翼”)打造成“人更三圣,世历三古”的经典说法来。“三圣”就是伏羲、文王、孔子;“三古”就是上古、中古、今古。并且又明确指明这部三古与三圣创作的《易》是十二篇内容所组成。“《易经》十二篇”,说明《易经》的内容共有十二篇。是哪十二篇呢?就是《汉书·艺文志》所言:“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即这段里所说的“作上下篇”加“之属十篇”,岂不是共“十二篇”么?《汉书·艺文志》里所言的“《易经》十二篇”,实乃就是《周易》加“十翼”(即《易传》)这两种内容。汉时把今本《周易》一书里的内容,分为上下篇(汉以后又把今本《周易》里的内容分为“经上”与“经下”的称法),《周易》一书内容变成了上下两篇的称法(如《艺文志》里所言的是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再加上所认为“十翼”(《易传》)里的十篇内容,总共十二篇,这就是《易经》十二篇的内容。把一部《易》说成是经历三位圣人,三古之世才创作完成,这《易》道能不深么?不过班固把这《易》道,归为天人沟通之占,未免有点亵渎“圣人”之举了。汉朝终于把“卦画”,“爻辞”(实乃今本《周易》)“十翼”扭合为一体,而尊奉为《易》经。并赋予《易》神圣的地位,《易经》被汉帝国神圣化、政治化。《易》在汉帝国被尊奉为五经之首,《易经》成为帝国意识领域上的统领地位。自此“人更三圣,时历三古”成为《易》之经典与权威说法,而后来的王朝里大抵遵循汉时的说法。由此一部《易经》产生的时间及创作者和内容给打造完毕。由此《周易》一书的称谓也就开始混乱了。二.汉代对《周易》的称法西汉前期的书籍,凡引用《周易》里的内容,与战国时期对《周易》的称法相同,《易》称形同于《周易》的简称。如《淮南子》和《春秋繁露》一书里所引用《周易》一书里的内容,用于阐明事理,是称“《易》曰”,而不称“《周易》曰”。到司马迁写的《史记》一书里,不但出现《易》,《周易》的称法,而且还出现了一种新的称法,即《易经》称法的出现。而《易经》一词,在《史记》一书之前,从未出现过。虽然《庄子》一书里出现过“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的说法,但这是指六种经典书籍,而不是单独出现的《易经》称法。如《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晚年喜《易》,序《彖》、《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这里出现的《易》称,则是指《周易》一书了,因为有《彖》、《象》、《说卦》、《文言》这些本属《周易》的学术文章旁证。故这个《易》称,就是《周易》一书的别称。《史记·日者列传》里云:“昔先王之定国家,必先龟策日月,而后乃敢伐……夫司马季主者,楚贤大夫,游学长安,通《易经》,术黄帝、老子,博闻远见”。这里出现的《易经》称谓,可以说是历史上的第一次出现。不过这里出现的《易经》称法,是等同于先前出现的《易》称,或《周易》称法吗?单从《史记·日者列传》里出现的《易经》说法,无法判定是《易》,或《周易》的同一概念。到了东汉班固写的《汉书》里,对所称的《易经》,已有明确地内容指向,也就知道这一概念的含义了。《汉书·艺文志》里云:“《易经》十二篇,施、孟、梁丘三家……《易》曰:‘宓戏氏仰观于天,俯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世历三古。”
从这段文字里出现的《易经》称谓和说法来看,已知这《易经》称法,既不是汉初之前所称《周易》一书的一种新称法,也不是汉初之前《易》称的一种新称法。而这《汉书·艺文志》里所称的《易经》,也不是《周易》的同一概念。《汉书·艺文志》里所言的“《易经》十二篇”,实乃就是《周易》加“十翼”(即《易传》)这两种内容。汉时把今本《周易》一书里的内容,分为上下篇(汉以后又把今本《周易》里的内容分为“经上”与“经下”的称法),《周易》一书内容变成了上下两篇的称法(如《艺文志》里所言的是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再加上所认为“十翼”(《易传》)里的十篇内容,总共十二篇,这就是《易经》十二篇的内容。再如《汉书·艺文志》里所言:“《易》曰:‘宓戏氏仰观于天,俯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世历三古。及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绝”。这一段文字里出现了四个《易》称,能否分清这四个《易》称是一回事呢?还不是一回事呢?按常理来说,都是《易》称,难道还不是一回事吗?恰恰这段话里出现的四个《易》称,不是个同一概念。第一个《易》称里所引用的内容,是出自《易传·系辞》里的内容,并不是出自《周易》里的内容。引用时正确的称法,称“《易传》曰”、“《系辞》曰”、“《易经》曰”都可以,唯独称《易》,就与西汉以前的《易》称相混淆了。西汉以前的《易》称,是《周易》的简称。西汉之前也从没有出现以《易》称而引用属《易传》里的内容。这《汉书》里却出现了引用《易传》里的内容,而用《易》,显然与没有出现“十翼”(《易传》)内容时所用的《易》称相混淆。第二个《易》称,即“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这段话里的《易》称。这个《易》称里所表述的内容与前一个《易》称里所引用的内容不是一回事。这个《易》,如同《周易》的别称。犹如“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周易》六爻,作上下篇”的说法。也如同司马迁认为的那种说法:“文王拘而演《周易》”。这里应正确的称法是用《周易》,就不与前一个《易》称相混淆了。第三个《易》称,即“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世历三古”这句话里的《易》称。这个《易》显然又不同于前两个《易》称。这个《易》称谓,是等同于《易经》(《周易》和《易传》),如同是《易经》的简称。第四个《易》称,即“及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绝”里的《易》称。这个《易》称显然是指《周易》一书了(指今本《周易》)。总之,这《汉书》里对《易》的称法上开始出现了混乱,如同这段文字里出现的《易》称,虽是《易》的称谓,但这些《易》称,却不是同一概念。但我们应该能够明确地是,自西汉中期,在《周易》文化发展史上,出现了新的变化。自《易经》称谓的出现,将宣告《周易》称谓的终结。因为《易经》一词涵盖了《周易》内容,这是因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结果,无论《周易》与《易传》都上升为“经”的地位,而合称为《易经》。所以《易经》不是指《周易》一书,故《易经》与《周易》,是个不同的文化概念,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到独尊儒术后,凡引用《周易》里的内容,也有引用属《易传》里的内容。但均用的称法是“《易》曰”。并且多是引用《易传·系辞》里的内容,均称"易曰"。如“臣闻《易》曰:‘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故贤圣之君,博观终始,穷极事情,而是非分明。”
“《易》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臧之中野,不封不树,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
“《易》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凡事不密,则害成’。”
“《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
“《易》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这些均是出自《易传·系辞》文里的句子,是刘向上疏朝廷的奏章里所引用时,皆用“《易》曰”来称。刘向(约前77—前6)西汉经学家。如《白虎通义》里云:“故《易》曰:‘伏羲氏之王天下也’。”
“《易》曰:‘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易》曰:‘介如石,不终日,贞吉’。”
“《易》曰:‘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于是始作八卦’。”
“《易》曰:‘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民’。”
东汉《白虎通义》里所引用的被称之谓“《易》曰”里的内容,既有《周易》一书里的句子,而多是《易传》里的“文言”与“系辞”中的句子。东汉是继承西汉后期对《易》的称法,是把《易传》与《周易》合二为一,通称《易》了。我们再看到东汉还有一种对《周易》的称法,如《汉书》里即有"上下经"的说法。而《汉书》里又明确说"上下经",显然是单指《周易》,这又是影响后世引申出"传"与"经"的不伦不类说法来,本来独尊儒术后《周易》是经书,《易传》也是经书。“费直字长翁,东莱人也。治《易》为郎,至单父令。长于卦筮,亡章句,徒以《彖》、《象》、《系辞》十篇文言解说上下经。琅邪王璜平中能传之。璜又传古文《尚书》。”
(《汉书·儒林传》)费直西汉后期人,生卒年不祥。 这里记载的费直,研究《易》做了郎,官至里父令。擅长卦筮,不解释章句,只以《易传》文意疏通《周易》上下经文,不加任何发挥。但他的著作已经佚失。《汉书》说费直既擅长占卜,又“徒以《彖》《象》《系辞》《文言》十篇解说上下经”,而十分重视义理。由此说表明汉易学家眼里《周易》是个可"筮"可"理"的书。并且费直又有以《易传》文解释《周易》文开始,对后世以《传》说《周易》同样影响深运。如后世至今天,人们往往把《易传》里的说法及内容思想说成《易经》(现代人们又把《易经》单指《周易》)里的思想,混淆了两者的内容摡念。而在东汉还有冠以"周易"之名,而所写的内容完全与《周易》无关。如东汉后期的魏伯阳却能在幽谷深山,僻壤陋室过着隐居生活,却也写出一部叫《周易参同契》的书,却被道教者称为“万古丹经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讲养生和炼气功的书,但又不全是这些内容,也有身在江湖而心系朝廷方面的政治理论。总之是神教、道术、王道政治混合一炉的学说。虽看似个大杂会,但偏重于练丹、修炼、养生上的神秘功法之说,被道教者和想修炼成仙者所吹奉。虽然魏伯阳用"周易"之名,而非解《周易》之理。而是通过前汉的卦气,阴阳之说而建立起其他的“丹道易”说,是前期“象数易学”上的一种新枝,实与《周易》一书不相干。三.汉代对《周易》是部什么书的有关说法《汉书·艺文志》里说:“《易》曰:“宓戏氏仰观象于天,俯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世历三古。及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绝。汉兴,田何传之。讫于宣、元,有施、孟、梁丘、京氏列于学官,而民间有费、高二家之说,刘向以中《古文易经》校施、孟、梁丘经,或脱去“无咎”、“悔亡”,唯费氏经与古文同。这里说的“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和“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绝”,无疑说明《周易》一书在汉人眼里就是卜筮之书了。《汉书·艺文志》说:“蓍龟者,圣人之所用也。《书》曰:“女则有大疑,谋及卜筮。”
《易》曰:“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善于蓍龟。”
“是故君子将有为也,将有行也,问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向,无有远近幽深,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于此!”
及至衰世,解于齐戒,而娄烦卜筮,神明不应。故筮渎不告,《易》以为忌;龟厌不告,《诗》以为刺。”
“杂占者,纪百事之象,候善恶之征。《易》曰:“占事知来。”
众占非一,而梦为大,故周有其官。”
这上所引《易》(《易传》)的说法,显然把《周易》当成占筮理论引用了。如《汉书》说费直既擅长占卜,又“徒以《彖》《象》《系辞》《文言》十篇解说上下经”,而十分重视义理。由此说表明汉易学家眼里《周易》是个可"筮"可"理"的书。又如西汉象数筮术者用于占筮学说的代表,创始者孟喜,集大成者京房。他们却也能从理的一面去解释《周易》。大抵在汉人眼里的《周易》,如《易传·系辞》里的说法那样去看待,即亦筮亦理的看待《周易》。“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
“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
“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
“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