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周易哲学解读 > 《天下第一哲学》(十六)

《天下第一哲学》(十六)(1 / 1)

——《周易》六十四文政治哲学译解第十六篇《周易·豫》文译解(原文)“豫、利建侯、行师。鸣豫,凶。介于石,不终日,贞吉。盱豫,悔;迟,有悔。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贞疾,恒不死。冥豫,成有渝,无咎。”

(译文)十六、安逸,享乐处理得当,利于建立侯国与出师征讨。享乐忘形,安逸过度,是有灾祸的。用石针刺穴治病,很快出现好的结果。若一心盯着眼前的安乐,享受,会有过失。迟迟不改变,那就悔上加悔。由于一味的安逸享乐,就越发想得到更多的获取,那就不要疑心朋党在背后的诋毁与指戳。要说这种嗜好和毛病,永远都不会消失。若能深入思考如何对待安逸享乐这种问题,一旦这种成习的毛病,有了改变,也就没有什么过失。(解说)“豫”:指安逸,快乐讲。本篇的题目是“豫,利建侯、行师”,这就是本篇的论题。其意是“安逸享乐处理得当,有利于封侯建国与行军作战”。本篇内容可分几个层次;第一“鸣豫,凶”,这是围绕着命题开篇先从不利的一面谈起。“鸣豫”的意思是享乐忘形,安逸过度。“凶”是“鸣豫”的判词。享乐过度,安逸忘形,其结果自然不是好结果,故用“凶”来做判词。“鸣豫,凶”的结果是不利建侯行师,这是围绕着命题,谈事物不利的一面。第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这里的“介”,当做“凭籍,依赖”讲。“介”又当微小讲。“石”:石头。这里的“石”是指用石针来针砭治病的。这一段话的意思是“凭借石针来针砭治病,很快就出现了好结果”。这是借石针治病来比喻事理,比喻有过错和毛病,马上纠正,就会转危为安。其结果的判词就有“凶”变成了“贞吉”。这“贞吉”的意思是好的结果,即前景是美好的。译《周易》不能望文生义,否则就不能把握《周易》的真正含义。而那些把“贞”译成“卜问”(算卦),也就是把《周易》一书看成算卦的卦书了。这是对《周易》的错误认识,是没有把《周易》一书弄懂。《周易》一书里的“贞”,是当“未来”,“前景”,或“守正”讲。是《周易》逻辑(对事物的判断与推理)的判词之一。本文的第三段内容是继续对“豫”展开的论述。“盱豫,悔;迟,有悔”。“盱(xū需)”:张目上视。“盱豫”:指盯着眼前的安逸。这里的“悔;迟,有悔”是有“盱豫”所引来的后果。即推理出的结果,也是所说的“判词”。因为只盯着安逸享乐,所以就会出现过失,悔恨。若迟迟不改变,那就是悔上加悔,即错上加错。第四段“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

“由豫”的意思是一味安逸享乐。“大有得”的意思是指欲望,贪婪会越来越大。“朋”:朋党,结党,互相勾结。“盍(he)”:疑问词。“簪”:插戴在头发上的簪子。这里的“盍簪”是借用来做比喻。本句子就是一个典型的推理句;由于一味的安逸享乐的话(由豫),那么,就会使贪欲越来越大(大有得),其结果就会导致朋党在背后的诋毁。“盍簪”是寓意背后指戳。即批评之意。一旦“君子”被人们在背后批评,就会造成威信的丧失,其结果可想而知。这段话的意思是:“若一味的安逸享乐,就会想得到更多的获取,那么,就不要疑心人们在背后的批评。”

第五段是作者站在很客观上来认识“豫”这一问题,并指出这一问题存在的长期性。让“君子”更清楚的认识与对待。这就是“贞疾,恒不死”的含义。“疾”:毛病。若译意就是:“若论这种毛病(指安逸享乐),永远都不会消失。”

确实在现时的生活中,谁不想安逸享乐呢?这是人人所想的。但一味追求安逸享乐,就会堕落,也就不思进步,结果就走向有害的一面。而且安逸享乐这一问题,也确实是一个“恒不死”(长久不会消失)的事情。那么,怎么办呢?作者给出解决这一问题的建议,就是“冥豫,成有渝,无咎”的表述。“冥”:深远,引申为深入地思考。“冥豫”的意思是“若能深入思考如何对待安逸享乐。”

“成”:成习。“渝”:变更,违背。“成有渝”:指成习的毛病有了改变。最后的句子意思是“若能深入思考如何对待安逸享乐这种问题,一旦这种成习的毛病,有了改变,也就没有什么过失。”

本篇内容是紧扣主题,即围绕着安逸享乐来论述。本篇的篇名“豫”,是指安逸,快乐意。《诗·小雅》里有“逸豫无期”,“豫”就是指快乐享受讲。安逸享乐为何与“利建侯出师”相关联呢?《周易》是为“君子”(有国有家的统治者)讲述的政治道理,而不是为百姓讲述的道理。因“君子”是安邦治国者,“君子”若过度的安逸享乐,自然对政治影响是十分有害的,古今都一样,西周是官僚制,当官的一味追求的是安逸享乐,那么,国家的前途命运,百姓的前途命运,则可想而知了。本篇论述的虽是如何对待“安逸”这一问题,而作者把这一问题放到政治的高度来思考。统治者若过度的追求安逸,就会对社会造成灾害,对统治者自身同样会造成过失与悔恨,即对“君子”自身造成危害。严格的讲,无论从个人,还是从政治角度,都是不利的。这是历史经验所得,历史经验告诉“君子”因安逸而丧志,是无益于“建侯与出师。作者从利害关系上讲述了安逸这一问题,并提出了建议。本篇是有主旨的,而不是凌乱无序堆砌的占卜辞,但如今市面上的《周易》译本,多是以占卜的性质来解释《周易》。让人读来就感觉是乱七八糟,凌乱无序的,也读不出个意思来,也就不知不觉的被误导认为《周易》是一部算卦的东西。因为人们读不出《周易》的逻辑性,就不能不跟着人云亦云。我们不妨举出一些译文,看一看是如何不让人误认为《周易》不是占卜的书。(例一)“豫卦,有利于封侯建国,出兵打仗。初六:津津乐道于荒淫享乐,凶险。六二:夹在石缝中,幸而不到一天就被人救出,卜问得吉兆。六三:懒散游乐,将招致后悔,再加上懈怠大意,那就后悔莫及。九四:田猎取乐,大获鸟兽,筮遇此爻,勿疑友人多嘴而谗己。六五:卜问疾病,长时间内不会死去。上六:末日将至尚且享乐,已成之事也毁败。”

(例二)“预作准备,有利于建立王侯基业和出兵打仗。初六:在预作准备的过程中,大事宣扬,凶险。六二:获罪被囚,幸而不到一天就获得解救,占问吉祥。六三:准备工作拖拖拉拉,将招致悔恨,误了正事,有晦气。九四:准备工作顺利,取得很大成绩,用不着怀疑朋友为何来的不快。六五:只有采取预防措施,占问疾病,长久不死。上六:如果准备工作带有盲目性,事情即使成功了,也会有变故,幡然悔悟,则平安无事。”

这些译文,既不能把巫史披在《周易》身上的巫术外衣(即六·九爻式)剥去,又把《周易》当成卜筮之书来译文。看这些译文,内容句子是语无伦次,凌乱无序,既不像文章,也读不出逻辑性,不能不让读者认为《周易》是卜筮之书。何况当今的众多专家学者已把《周易》定性为卜筮之书。但看这些译文,总感觉《周易》与算卦那回事相差太远。看这些译文,算卦也不像,义理也不像,可这种译法,是当今的普片现象。这正是没有真正弄懂《周易》一书的性质及历史成因所造成的缘故。这种亦卜亦理的译法,既把《周易》说成是占筮,可又包含着说理的内容,这正是后封建社会里的传统认识。而本篇里的“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还被当今演绎出一则神奇的预兆故事来。把这句话附会到蒋介石在西安事变中的那次事件。说什么,早在几千年前的《易经》里就预测到有这一事件的发生。说蒋介石藏在假山里被搜出,不正是《易经》里“介于石”么?又把“不终日,贞吉”说成是蒋介石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正是这一卦辞的吉利,才预兆着蒋介石在事变中平安无事。事实上这种附会,也不足为奇。大千世界,也多有巧合之事。何况从文字上去联想附会呢?《周易》里的“介于石”,难道就是预示着三千年后的蒋介石要躲进石头缝里吗?这正是人们的附会而已。正如本篇里的“贞疾,恒不死”这句话,当今的译文,多是译成“占问疾病,长时间内不会死”。把“贞疾”译成“占问疾病”,把“恒”译成“长时间”。而“恒”是指永恒,没有期限。即没有什么长时间与短时间之分。这里的“死”,在古文里也有多种用法,不单单是指人的死亡。“死”还指“尽”,“消失”,“不通达”,“不流通”,“极度”等意。这里的“死”不是指人死不死,若是指人,也就不会用“恒”,人不是恒不死的。而这里的“疾”,也不是指人的疾病。译这一段话,要结合上下文来考虑。这里的“贞”也不能当卜筮来讲。《周易》里的“贞”,是对事物的后果,未来,前景等发展趋势的利害判断推理。这里的“贞疾”要结合上文之意来译。这是指对“安逸过度”形成的这一毛病来讲的,而不是突然出现个什么占问疾病的混乱思维。不要以为古人的思维是混乱的。《周易》每篇都是精心构思,并有论题的论文。人哪有“恒不死”呢?只有人的毛病,即错误行为,会代代沿袭下来,永远不会消失。但人出现的毛病是可以改变的,人可以约束自己不犯错误。不过“享乐安逸”这种事,只要人类社会存在,这种事情就会存在,这里“恒”字的运用是恰当的。《孟子》一书里记孟子与齐宣王有一段对话,可加深对这“疾”字的认识。“孟子曰:‘王如善之,则何为不行。’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货。’……‘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是孟子向齐宣王宣传他的王政(孟子的仁政思想)思想,问齐宣王“你如果认为这话讲的对,为何不去实行呢?”

而齐宣王为了推脱敷衍孟子向他倡导实行王政,就一连串说出自己不能实行的理由来。那不过是略带自谦的口味说“我有个毛病,喜爱钱财,实行王政怕是有困难吧?”

“我有一个毛病,喜爱女人,实行起来王政怕是有困难吧?”

齐宣王当然不可能听一听孟子的说教,就放弃掉既得利益。即自己自由无束的专制嗜好自动放弃。道德说教对专制与强权者没有丝毫的约束与压力。自然孟子的“仁政”也只能成为一种政治乌托邦。而这里的“疾”就是指毛病,即坏习惯。本篇的“疾”同理是指人的不良行为,而不能当成人身上的某种疾病去理解。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烽火逃兵 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王遮风范 大秦:开局典狱司,调教女刺客 大明:让你赈灾,你往锅里掺沙子?妙笔入梦 明瓦 穿越大唐之一统天下独孤傲狼 水浒:开局燕云十八骑肾可疼 三国,开局曹老板要来抢我老婆八戒也有爱 贞观大闲人 大明屠皇博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