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最坏不过一死楚寒侧眸，高深莫测的看了谢瑶一眼，“本王对你了如指掌，是真是假一眼就能分辨。”
“是吗？”
谢瑶眸色淡淡的看着楚寒。如果真如楚寒所说，对她了如指掌，楚寒就不会一开始同意杖责，后来又忽然反对。但她并不打算戳穿楚寒。两次对抗懿旨，楚寒已经帮了她许多。“你不相信本王？”
楚寒嗓音微沉。“当然相信。”
谢瑶很认真的点头。楚寒仍旧看出了一丝的言不由衷，“本王将那个假货留在扶云轩，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没回来，如果扶云轩再空了的话，势必会引来很多猜测，对你不利。”
“的确如此，这件事情还要多谢你才是。”
谢瑶笑了笑，转移话题，“对了，你可查到是谁要在围场害你？”
“不必查，本王知道是谁。”
楚寒眸光微沉，染了一抹寒光。“是牧王？”
谢瑶猜测。既然假谢瑶故意谋害楚寒，而假谢瑶是楚牧的棋子，自然楚牧谋害楚寒的概率最大。“正是。你是怎么猜到的？”
楚寒扬眉。这个女人不是一直对权谋算计不敏锐吗？“这个不难猜测。”
谢瑶扬眉，“他命人绑走了我，然后扶云轩就有一个假货出现，所以假货就是他的人。假货又故意吸引你的注意力，所以凶手大概率是牧王！”
“你说的没错。”
楚寒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那你打算怎么办？朝着这个方向调查，然后将结果禀报父皇？”
谢瑶顺嘴一问。这些皇权争斗，她向来不感兴趣。楚寒却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黯然，“不必查。”
谢瑶意外看去。楚寒不是忍气吞声的那种人，更何况这一箭险些把楚寒射死！楚寒忽然开口，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既然你已经回来，那个假的留着无用。本王便直接杀了，扔到牧王的床上去！”
谢瑶沉眉想了想，缓缓摇头，“先留她几日吧。”
她明白楚寒是要报仇，但这个人还有些用处。楚寒神色冷沉，“无锋已经审问过她了，她的嘴巴很紧，什么都不说。而且她只是一个棋子，知道的东西也不多，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谢瑶点头，“她本人的确没什么利用价值，但是楚牧现在并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而且他找过我。”
楚寒的眼神瞬间犀利，“他何时找过你？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谢瑶摇头，“不必担心，他只是派别人用了三枚铜钱来试探我。那三枚铜钱应该是他跟假货之前的某个约定，假货看见铜钱之后面色大变，我把她的反应全学了过来，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楚寒表情越发凝重，坚持之前的想法，“既然如此就更应该杀了她，并且以此警告牧王！不然，日后他一定还会找你。你能瞒过一时，你如何能瞒过一世？一旦他发现你不是假货，可有想过你的后果？”
“最坏不过一死！”
谢瑶看的很透彻，但这不能成为让她放弃的理由。她不会放过任何报仇的机会！楚寒看见了谢瑶眼中的坚毅和果决，双眸微凝，仍旧拒绝道：“不行，那样太危险了！本王可以答应一定会帮你报仇，但对付他的办法有许多，不必选择这种最坏的办法！”
“他不值得你如此！”
“多谢了，但是不用你帮我。我自己的仇，自己报！”
谢瑶的眸光坚定，神色凛然，“牧王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我的踪迹。如果他知道假货死了，就等于把我摆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上，他一定会疯狂的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
“那样的我，更危险。”
楚寒忽然沉默了，眼神有些犹豫。片刻后，他的目光凝聚，神色郑重，“本王可以答应你，暂时不把你暴露出去！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本王，一旦他联络你，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本王，绝不可轻举妄动！”
谢瑶点头，“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的。他既然试探我，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有下一步动作。”
楚寒见谢瑶答应，眉心微松，“本王倒是认为未必。”
“为什么？”
谢瑶挑眉。“我跟他兄弟这么多年，很清楚他的性格。这一次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失败了，他会沉寂一段时间躲起来，短时间内不会擅动。”
楚寒冷静分析。“无所谓，他总有动手的一天。”
谢瑶眸光一寒。她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对付楚牧，等找到机会，她就会主动出击。“不会等太久的。”
楚寒的神色深沉，眼中风云翻滚，“他很快就会被我逼着出手。”
谢瑶微怔，感受到楚寒身上的气势，“你要对付牧王？”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送给本王这么一件‘大礼’，本王自然要有所‘回赠’。”
楚寒侧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口，平静的目光下面，暗藏杀机。……翌日，梁芷贤忽然来探望谢瑶。谢瑶立刻让人将梁芷贤请到扶云轩来，命子晴备下茶水。梁芷贤一见到谢瑶，立刻上前仔细打量，关切问道：“皇后下旨的事情，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必担心。”
谢瑶笑着摇头。没想到皇后下旨让楚寒休弃自己的事情，都传到太尉耳中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梁芷贤仍旧面色凝重，“还是小心些为妙。我之前就听闻坊间谣言，说你的医术是假的，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毁你的名声，想要害你？”
谢瑶想起了之前那些谣言，唇角微勾，“谣言的事情我知道，的确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见谢瑶不愿多说，梁芷贤很明智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听说寒王受伤了，情况如何？”
“已经救治过，无碍了。”
谢瑶淡笑着回应，见梁芷贤的面色似乎有些憔悴，便问了一句，“你的脸色很差，最近还在减肥吗？”
看了一眼梁芷贤的身形，的确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不少。梁芷贤却摇头，“只是最近吃东西都没什么胃口而已。”
“对了，最近丁一飞可有再找过你吗？”
谢瑶想起了之前梁芷贤和丁一飞的纠葛，问了一声。梁芷贤闻言眸光一暗，回忆起了自己当初为了丁一飞减肥的事情，心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