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昆和众女商议来商议去,虽然都是空谈,但是大概思路都是一致。
下一个挑战世界应该就是天龙八部。
挑战目标应该就是统一世界、统一武林之类的。
至于之后的世界,一时间只能乱猜。
合家团圆一些时日后,海昆带上自己的穿越必备包裹,踏入蓝色光洞开始了下一个挑战世界。
站在一片青山环绕之中,海昆看看挑战目标。
还真猜对了。
正是天龙八部世界,挑战目标其中之一也正是统一宋、辽、西夏、吐蕃、大理。
挑战目标另一项,惩治恶人,点名杀慕容博、段正淳、叶二娘、康敏、丁春秋、云中鹤六人。
最后一项挑战目标,收集齐全逍遥派所有武功。
倒是没有要求统一武林。
至于说六个恶人里面居然有段正淳,也是出乎意料。
按照天龙八部描述,段正淳虽然是风流留种,但是对每一個女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是真的动情动心,并无虚假。
要说他多坏,单纯本心衡量也并不见得;至于说间接造成段誉、阿朱、阿紫、康敏等人的事情,造成家庭破裂,给人戴绿帽……这在天龙八部里诸多恶人里面也算不上号。
海昆转念一想,算了,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一个段正淳而已,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不过是个可杀可不杀的人,找机会下个暗手,把他杀了也就是了。
于路边打听了一下,这地方原来是大理。
附近有个老武师马五德。
马五德练了一辈子武,武功始终平平无奇,幸好家中有钱财,做买卖无往不利,倒是成了个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
海昆打听了消息,背着大包裹去拜访马五德。
马五德果然热情好客,听闻有武林人士来投奔,立刻乐的亲自出门迎接。
一看海昆背负数百斤重物,行走自如,再看容貌气度更是非同寻常,马五德便知道遇上真正的武功高手,连忙尽心尽力热情招待。
数日之后,马五德准备去无量山凑热闹,参与无量剑派东西两宗的比试。
海昆也是闲来无事,跟马五德问起来这件事。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说起这段故事,马五德感慨的是无量剑派的武功高超,对他来说,任何一个无量剑派的弟子,都堪称是劲敌、高手。
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江湖把式,武功爱好者。
对于海昆来说,倒是令人感慨逍遥派的厉害。
无量剑派三个分支比斗抢夺的剑湖宫,无非是看一看无崖子、李秋水练剑在玉璧的投影,以为这是仙人剑法,甚至将此看作至关重要的秘密。
“那就有劳马老哥,带我去无量剑派开开眼界了。”
马五德笑道:“海兄弟既然愿意去,那自无不可。”
去无量剑派也没什么可准备的,马五德提前一天和海昆出发,前往无量山。
正要出门,又有人上门拜访,似乎也是个武林人士,也要跟着马五德去无量山逛一逛。
马五德依旧是热情招待,将这位段公子招待了。
这段公子相貌俊美,衣着华贵,就是有些呆头呆脑,口中偶尔冒出来一句之乎者也,也不太像是武林高手,更像是一个书呆子。
见到海昆之后,段公子大为惊喜:“没想到此间也有如此俊雅人物!”
“在下段誉,见过这位兄台。”
海昆笑道:“在下海昆,见过段兄弟。”
互相认识一下后,一行人赶路一天到了无量山下。
无量剑派弟子高声唱诺:“滇南马老英雄到!”
马五德领着段誉、海昆进了无量剑派。
说过一番客气话,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开始派弟子比斗。
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武功也一般。
海昆微笑看着,倒也没什么表现。
一个绿衫小姑娘悄悄坐在房梁上,正往下看热闹。
海昆悄然抬眼,看到白色袜子绣花鞋,绿色衣衫,小姑娘大眼睛正看着下面饶有趣味。
两人目光对视,海昆笑了笑。
小姑娘大感意外,也笑了笑,比量一下嘴唇:嘘,别说!
海昆点点头:好,不说。
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笑声。
海昆看到无量剑派的弟子跟假摔似的反手一击,将敌人击败,无量剑派东宗取胜,再次获得剑湖宫五年居住权。
段誉大概是感觉“假摔”不雅,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顿时得罪了正在鼻尖的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弟子。
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开口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尴尬:“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哦,原来是没有背景势力的小瘪三。
左子穆心下更是大定,又逼问段誉姓名师承来历。
段誉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且不说左子穆心胸狭窄,无量剑派鼠目寸光。
段誉是真的没礼貌,这话更像是嘲讽。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什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无量剑派西宗辛双清门下刚刚输了比试,这时候听到段誉这般嘲笑东宗,顿时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都不见了。
左子穆大怒,让龚光杰教训段誉。
海昆在一旁看着,连手都懒得动——没礼貌嘴贱,也的确是欠打。
你以为这是你家?
不过,转念一想,海昆也笑了:此地乃是大理境内,段誉这个镇南王世子,以后的皇储继承人,整个大理还真是他家。
段正明没有孩子,皇位接下来顺位继承人是段正明的兄弟段正淳,段正淳的儿子段誉,段誉以后是真的要当大理皇帝。
他这么随心所欲,未尝不是心中有底气。
原著中出了大理到了大宋之后,段誉就乖巧谦逊多了。
龚光杰就是被段誉嘲笑的弟子,听了左子穆的话后,立刻迫不及待大踏步过来,伸剑指向段誉胸口,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装傻?”
段誉见剑尖离胸不过数寸,只须轻轻一送,便刺入了心脏,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说道:“我自然是真的不会,装傻有什么好装?”
龚光杰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伱是何人门下?受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段誉道::“你这位大爷怎地如此恶狠狠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
“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
他唠叨叨的说佛念经,龚光杰长剑回收,给他一巴掌,顿时把他的脸打的红肿起来。
龚光杰一掌得手,也是意想不到,随即抓住段誉胸口,提起他身子将他重重往地下摔落。
段誉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胸袋撞在桌脚上。
段誉无奈说道:“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谁知道你们要比剑打架了?这样你砍我杀的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瞧人家耍猴儿戏好玩得多。再见,我这可要走了。”
见他还要口出恶言,无量剑派众人更是勃然大怒。
我们还不如耍猴的?
这叫什么屁话?
左子穆身旁一名青弟子一跃而出,拦在段誉身前,说道:“你既不会武功,就这么夹着尾巴而走,那也罢了。怎么又说看我们比剑,还不如看耍猴儿戏?这话未免欺人太甚。”
“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跟我比划比划,叫你领教一下比耍猴儿也还不如的剑法;要么跟我师父磕八个响头,自己说三声‘放屁’!”
段誉继续嘲讽:“你放屁?不怎么臭啊!”
龚光杰气急败坏,就要一剑刺死他。
海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龚光杰剑尖上,微微用力,那宝剑便顿时寸断掉落,稀里哗啦。
这一幕顿时令众人骇然失色,左子穆惊道:“阁下又是那一路英雄豪杰!”
海昆负手笑道:“本座初出江湖,深感世事如棋,乾坤莫测。”
“因此倒有个宏愿,叫做遍寻敌手共论剑,笑傲人世间。”
“今日无量剑派之事,我正要管一管。”
“阁下要怎么管?”左子穆沉声问道。
一根手指寸断宝剑,这等武功左子穆自问难以匹敌,因此特别郑重。
海昆笑道:“以你们的武功,让我出手的余地也不大,索性我给你们做个选择的机会。”
先看向段誉:“段誉,今天你这话可不怎么礼貌;若是你继续依仗身份出言挑衅,今日被刺死这里也是活该。”
“无量剑派不论武功如何,你将人骂做不如耍猴的,岂不是侮辱别人?”
“假若你爹,你伯父正在上朝,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说你们这些人板着脸好笑的很,上朝不如耍猴,那又是何等失礼?岂不是要拉出去斩首示众?你这样嘲讽别人,还有家教吗?”
“因为你没有家教,莽撞开口,少不得给人家赔礼道歉一句。”
段誉怔了一下:“你竟然知道我是……”
“海兄弟这般豪情干云,你若是认为我错了,我就给无量剑派道个歉吧。”
他也是看人下菜,对俊男美女,英雄豪杰,比较愿意听从。
虽然没感觉自己说的不对,但是为了海昆的面子,他倒是愿意道歉一句。
海昆又看向左子穆,说道:“他若是道歉,你敢接受吗?”
左子穆已经听的眼皮子乱跳——大理境内,姓段,父亲伯父上朝,这分明是大理的高官子弟啊!我们无量剑派惹不起!
海昆继续说道:“这位段誉,乃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大理保定皇帝段正明没有儿子,皇位即将传给镇南王,镇南王世子就是以后的大理太子,大理皇帝。”
“你们无量剑派,愿意接受他道歉吗?”
“段公子也是心性天真,一时间出口无心,想来也不是故意……”左子穆吓得声音发颤,随后眼睛一转,来到龚光杰身边,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你这逆徒,本事低微,小王爷笑你几句,那是给你脸面,你怎敢如此报复?真正是丧心病狂!”
“我今天便要为无量剑派除去你这祸害!”
声色俱厉,看上去居然要杀了得意弟子,给段誉出气,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海昆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杀他干什么,你自己畏惧权势,不让段誉道歉也就是了。”
“段誉心怀坦荡,这件事也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