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外，众人略微有些戒惧的看向柳沉渊。
画面中的面具人，说的话，着实有些渗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和如今德高望重，一剑压三界的皓苍剑神，着实区别太大。
仿佛早知道其他人的反应，柳沉渊并不为自己辩解。
“我那时候，的确已经魔怔了。”
“哈哈，柳剑神，切勿自责，你所做的，都是对的!”
凌风豪爽一笑，亲自为他开脱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然君子报仇，从早到晚。而且也正是剑神对天帝的仇恨，这才促成了我们今日的成功!"
柳沉渊摇摇头，但也不想说太多。
偶尔回想往事，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有些复仇手段，做得太过。
其中，不乏波及了无辜之辈。
但是，已经过去了。
......
顾尘深吸一口气，“你不怕被战峰执法堂发现吗?”
柳沉渊嗤笑一声。
“执法堂?这大罗十九峰，我光屁股的时候就在里面蹿。各峰各堂有什么漏洞，我最清楚不过了!”
“而且，那些弟子不是在同一时间，同一种手法死亡。他们都是在各自任务，亦或者其他缘由下，外出死亡。”
“对于我辈剑修而言，战斗，死亡，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谁会怀疑?”
顾尘轻轻点头，看着柳沉渊。
“你的境界?”
“是不是很惊讶?”柳沉渊哈哈大笑，“我发现，随着我每完成一个复仇，我的境界就会不断飙升。当初离开你的时候，我不过初入神宫，领悟了部分残缺剑意。”
“但如今，我已然踏入大能境，距离至尊境，也不过是指日可待!”八壹中文網
顾尘面色略微有些难看。
“怎么，只允许你剑耀大罗，就看不得兄弟的好?”柳沉渊讥笑道。
顾尘摇头，“不，你这种状态我在古籍上看见过，分明是心魔精进法。初始效果极好，但后患……无穷!”
“我管他什么后患!我这一辈子，终日活在那阴影之下。只要能报仇，哪怕最后我真的成为绝世大魔，我也无怨无悔!”
柳沉渊身躯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
双眼中的血丝，不知不觉间，又深了一些。
看见他这副模样，顾尘担忧无比。
魔道手段，总归不是正派剑修之路。
思来想去，或许唯有让柳沉渊早点复仇成功，才能助他脱离血海煎熬。
“你现在，还有多少仇人?若有需要，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听见顾尘这么说，柳沉渊不由露出玩味笑容。
他戏谑的看着顾尘，“我的仇人，都是大罗剑宗之辈。境界低的，我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上是大罗剑宗高层。你现在贵为大罗道子，即便在人族之中，也是最为显贵的那一批人。你确定要为了我，对付那些高层?”
顾尘皱眉，“沉渊，你今天见了我之后，语气很不对!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
“不，你没有得罪我。不过我很好奇，你真的会帮我?”
“若是奸恶之徒，我为你出剑，又有何不可?而且，这也是替剑宗惩奸除恶!”
“既然你这般说，那我确实有一个非常棘手的仇人。”
能让大能境的柳沉渊，都直言非常棘手，可见那人修为必定高深，甚至身份也极为显贵。
顾尘低头思考，大半猜想不由自主落在了大罗十九峰诸位首座之上。
若真的是哪一峰的首座，即便自己，也要谨慎行事。
“阿尘，以你那一剑照耀亿万里的实力，对上剑界惊鸿，可有胜算?”
青年悚然一惊，猛然抬头，看向挚友。
即便有铁皮面具遮掩，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深深刺入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