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吟刚一进包厢门就闻到刺鼻的酒味,几个喝得伶仃烂醉的男人看到有人开门,不约而同眯了眯眼,调笑着问:“你是哪家送来的小美人啊?”
啧啧啧。
这身段,这长相。
极品啊。
酒桌上都是沈韫的一群狐朋狗友,看到个长得漂亮的就走不动道,盛吟在看到这种混乱的环境第一念头就是走。
她不太喜欢烟味和酒味。
还有一群乱七八糟的臭男人。
盛吟前脚还没离开,包厢门就已经关上了,富二代摸了摸鼻尖上下打量着她,语气轻佻,“走什么啊?漂亮妹妹。”
“陪我们喝点酒再走呗?我们现在不碰你。”
酒局上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她一个都得罪不起,盛吟只能坐下来喝酒。
她酒量也挺好的,都是跟着林易四处应酬拉资源的时候练出来的,盛吟原本只是想喝个几杯,谁承想这帮人打定主意要灌醉她玩,一个接一个的上来。
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迫喝了将近一整瓶的量。
喝多了想吐。
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盛吟唇瓣泛红,微抿,有些神志不清地揉了揉眼,到底是怕出点意外,提前给人发了个消息。
美人醉酒时的模样最娇憨动人了。
富二代心痒难耐,却还记挂着出去的兄弟,因此格外讲义气的给沈韫发了个消息。
【嘿嘿,我们遇到了个贼漂亮的妞,你来看看吗?】
【你等会啊,我给你拍个照,其他几个兄弟正灌她酒呢,等把人灌醉了还不任由我们拿捏吗?】
过了没一会儿,那富二代发了个图过来。
喝的醉醺醺的沈韫定睛一看,差点没跳起来。
卧槽。
盛吟。
他急忙回消息:【你他妈别灌她酒,不然完了】
【别怕别怕,我们会温柔点的,这么暴躁干嘛】
沈韫气得破口大骂【傻逼,我说的是你们完了】
字面意义上的完了。
等富二代意识到不对劲想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盛吟被灌地已经喝得想吐了,她下意识地低头蹭了蹭有些发烫的脸蛋,唇瓣一嘟,满是娇憨和茫然。
应了句话,又纯又欲。
富二代意动的想去碰碰她,手还没碰到胳膊呢,已经醉的彻彻底底地女人微微抬眼,桃花眼迷离醉人,红唇一扬,娇娇俏俏,冷艳绝俗。
一眼勾魂。
媚气撩人,笑起来像是个妖精,一举一动都是蛊惑。
“漂亮吗?”她桃花眼缓慢转了转,一动不动的,似乎是在发呆,托腮,很无辜的一问。
“漂亮。”富二代傻愣愣的点头。
两人磨磨蹭蹭的让旁边兄弟看不惯了,一步就跑上前,抓住盛吟的肩膀,不耐烦地嚷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陪我们玩玩是你的荣幸,听到了没?”
捏住她肩头的力道很大,满是轻蔑和瞧不起。
盛吟懒懒歪头,原本漆黑无波的桃花眼微微凉了下来,抬头和那人对视了一眼,葱白的指尖一抬,慢悠悠将人按在桌子上,笑吟吟的,“这么凶做什么?人家好怕呀~”
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然而就是纹丝不动。
美人墨发如瀑,一向空灵清脆的声音像是鬼魅。
居高临下看着他,嬉笑:“想怎么玩?要不我陪你们玩玩。”
她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看起来古怪又危险。
男人彻底慌了神,“保镖呢?快把她拉开!!放开我尼玛的。”他死命挣扎的功夫,另一个人看准机会拿起酒瓶子就想砸她。
女人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咯咯笑了一下,松开了手里的猎物,轻而易举地抓住那个想偷袭的人,勒住他脖子,像是在对待小猫小狗似的,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下,语气软绵绵的,“呀,你也想和我玩吗?”
跟幽灵似的,带着点媚气,与其说喝醉,倒不如说是换了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其他人瞳仁剧烈颤了颤,下意识地想逃命。
尼玛的,这女人是撞邪了吗?
刚才还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下一秒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剩下的三人也顾不得别的了,拔腿拼了命的往外跑,扯着嗓子叫救命,可这种高端包厢隔音效果杠杠的,叫破喉咙都没人救他们。
一个个瑟瑟发抖的都被盛吟逮了回来,全部逼到了角落里。
富二代脸色惨白,回忆起沈韫那句“你们完了”顷刻间明白了什么,但他明白以后已经晚了,四个大男人根本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摸不着,更别说反抗了。
女人速度快的像是鬼魅,他们连对方一只手指头的摸不到,简直比打沙袋都轻松,堪称碾压式的吊打。
第一个动手的男人被她踹的吐了一地,肚子疼的仿佛都在痉挛。
酒架倒了一片,场面混乱又不堪,盛吟跟猫捉老鼠似的逗弄,想跑的时候就慢悠悠踩上去,让他们动弹不得。
不弄死他们,就这样玩着。
恶劣的折磨人精神。
这女人,尼玛到底什么来历?
这身手,说她是特工来娱乐圈秘密执行任务的都有人信。
沈韫急匆匆的赶过来时外套都没穿。
人未到声先闻。
“你们这群傻逼他妈别灌盛吟酒啊!!”
他还是晚了一步。
架打完了,沈韫心都凉了。
他看着现场唯一一个还站着,妖里妖气的女人,指尖颤抖着去碰了碰几个兄弟鼻尖的呼吸。
还活着……
还好还好。
沈韫紧张地脸色都发白。
没人比他更清楚被灌到神志不清的盛吟有多可怕了。
妖里妖气的,配上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真的很难有男人拒绝她。
但也很难有人打得过她。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醉,盛吟还是毫无杀伤力的。
沈韫来之前已经给自己亲哥打了电话了,他是管不了盛吟,沈时厌……
沈时厌可能也管不了。
可他除了自己亲哥实在想不到找谁了。
四个大男人被叠罗汉似的干翻在地,场面一度惊悚。
美人轻轻挑了下指尖,唇角微弯着抹勾人的笑意,“男人呀。”
“轻而易举,囊中之物。”
沈韫只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