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看到二人这么热情,只好无奈答应,虽然心中暗自不爽,但拗不过对方的死缠烂打,最主要惊睨也没说什么,被冷月搂着朝着最近的酒楼走去。
苏隐只好无奈的跟上。
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随意点了几个下酒菜。
这把苏隐整的一阵无语,他本来想趁着今天逛街的功夫,好好打听一下惊睨的小金库,却没想到被这俩家伙给搅黄了,不仅没打探出来惊睨的秘密,还弄的他一肚子闷气。
三人喝着茶,聊着天,吃着小点心。
不过惊睨却不发言语的坐在那里,像是木头人一样,静静听着几人的聊天。
从冷月与残风的对话中,她逐渐了解到对方二人也是和她来自一个组织,而且两人的实力貌似并不低。
这也让她大为好奇,他们两人与苏隐是怎么认识的,毕竟苏隐的等级只是小喽啰,无论如何都难以让人记住。
这时候。
旁边的桌子传来一阵怒骂声。
“老黄、老刘,你说三爷究竟是什么意思?论资质、论经验,我们哪里比不过杨永安那个小白脸,他凭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来抢我们的肉?”
当这个消息传到三人的耳中的时候,他们为三爷的决策感到愤怒,更多的还是不甘心,他们三人为七星堂打拼这么这么多年。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会落到一个小兔崽子身上。
“是,没错,他是三爷的亲侄子,凭这个关系,这口气我可以咽下去,但我手底下的几十号兄弟忍不下这口气,他们都是陪着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叫我怎么给他们交代。”
长春街是一个捞金的好地方,赌坊、青楼、客栈都集中在这条街道上,不知惹得多少人的眼红,可是这十年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打长春街的主意,因为这里一直都是他们三巨头说了算。
“我管他什么亲侄子,在咱们七星堂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
说话的是刘三指,刘三指是一个矮矮的胖子,在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惹了一个大人物,断掉了两根手指,故而有了刘三指的名号。
他管理着长春街的赌坊,可谓是日进斗金,听闻三爷要把这块肥肉送人,他第一个不答应,所以他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恨不得立即拔刀杀人。
“老黄,你觉得呢?”王甲的目光又转向另一个中年男子。
黄渊的脸色也不好看,却要比两人冷静许多:“先不急,今天他杨永安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话刚说完,楼下就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长相秀美的少年映入几人的眼帘,一举一动带着几分娇气,根本就不像是江湖上混的,反而像是一个出身华贵的公子哥。
“小弟杨永安,见过三位大哥。”
三人不禁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三爷的这位侄子比他们想象中要年轻许多。
“呵呵,杨老弟客气了,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魄力,颇有老黄当年的几分风姿啊,老刘,你说是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是他们在心里给杨永安下的结论,实在是杨永安看着太年轻了,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铜臭味,完全是一个贵公子形象。
三人的目光不禁开始轻视起来,就连刘甲也放下心中的警惕,不再担心杨永安会抢走他的赌坊生意,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黄渊轻轻的品了一口茶,呵呵一笑:“年轻人嘛!有胆识自然是好的,但还差点经验,等你把资历熬上去,将来绝对要比我们走的远,听黄老哥的话,正春街不是你能够罩得住的,还是早些收手吧!”
杨永安默然了片刻,目光静静地回视着三人,谦卑的低下头:“黄老哥说的是,永安受教了。”
黄渊慢慢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暗自冷笑一声,貌似面前的这个杨永安要比想象中好对付,果然是个愣头青。
但这时,杨永安话锋一转:“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我不想让叔对我失望。”
黄渊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料到杨永安竟然还不死心,他脸色有些难看,眯着眼睛冷声道:“这么说,这个位置你是说什么都不肯下来了?”
刘三指阴沉的说道:“杨老弟,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老刘在长春街摸爬滚打十多年才坐上这个位置,你一来就要与我们平起平坐,世上哪有这等的好事,我能答应,但我的兄弟们不会答应。”
楼上立马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个粗犷汉子从楼梯跑下来,手里拿着大马刀,一圈圈把杨永安围住,明显是早有准备。
“他们这是做什么?”冷月问道。
“抢地盘。”苏隐说道,很明显这群人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为什么要抢地盘?”冷月又问。
“那你为什么要杀人?”苏隐反问道。
“明白了。”冷月恍然点头,没有人天生就喜欢杀人,大家为了活着而已。
杨永安愤恨地望着周围的汉子,眼神凶狠无比,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们想要干什么?”
王甲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杨永安,你别怪我,我手底下几十号兄弟要吃饭,只能委屈你了。”
杨永安缓缓抽出刀,眼神冰寒的盯着面前的十几个人:“你想杀我?”
“没那么严重,我们只想废你两条手臂。”毕竟对方是三爷的亲侄子,如果动了杀心,三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杨永安警惕的环视着四周的动向,这次他来酒楼一点防备都没有。
“兄弟们给我上。”
王甲一挥手,十几个壮硕的汉子纷纷向杨永安扑去。
杨永安不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别看他长得俊秀,但他的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
一时间,酒楼之内,刀光剑影,杀气腾腾,血光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酒楼外的路人,吓得赶快退后几米,生怕沾上一丝血腥。
片刻后,十几个壮汉倒地,一个个的满地哀嚎,杨永安的刀上染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