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流氓!”陈伯安气得大骂,恨不得把叶风的眼睛挖出来。
“别吵!还想不想救她了!”叶风不耐烦的震了一下灵气罩,陈伯安难受的闷哼一声,听话的安静下来。
清微仍旧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很快身上就剩下两块遮住重要部位的布料了。
夏倾城表情变得怪异起来,清微这样子,怎么像是中了春药一样,好在清微没有继续脱,夏倾城才松了一口气。
“叶风,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夏倾城不解的看着叶风。
还没等叶风回答,清微的身上出现了一片红色的符文,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鲜艳。
叶风缓缓走到病床前,指尖轻点她的额头,源源不断的输送灵气,大量的灵气在她体内游走,汇聚在红色符文上。
夏倾城看不懂叶风在做什么,但她能看到那些符文,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灵气缠住符文的时候,叶风的表情变了变。
原来是这样!
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一切的源头竟是在这里,怪不得陈伯安离开清微,她会身体不适,甚至是昏厥。
此时的清微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体控制不住的扭动,白皙的皮肤格外的晃眼。
“陈伯安,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救清微吗?”
叶风话音刚落,就得到了答案,陈伯安温润的声音响起:“救她!哪怕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不后悔!”
陈伯安听到叶风这么说,心里就已经清楚了,要想让清微活,他就必须要消失。
“好!”叶风再次打入一段灵气,清微身上的红色符文如烟雾一般消散,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床上的清微和灵气罩内的陈伯安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脑海中疯狂灌入过往的记忆。
沉默许久后,叶风的耳边突然传来陈伯安的嘶吼。
“不!不可能!”陈伯安温润的声音都变了音调,承受着剥皮拆骨的痛楚。
“木已成舟,你不能反悔,不过我能保你在灵气罩内存活几个小时,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给她。”叶风传达自己的意思。
陈伯安这个反应,在叶风意料之中,当他将灵气注入红色符文时,他就都明白了。
“我……我不后悔,可我没想到……”陈伯安抽噎着,灵气罩都跟着颤抖起来。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清微猛然睁开了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
夏倾城连忙帮她盖上了被子,轻声安慰:“别哭了,清微,没事了,你已经好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啊!”清微纤细的手掌捂着胸口,泣不成声。
叶风沉默不语,神情漠然的看着清微,因为陈伯安已经向他叙述了那段过往。
民国期间,陈伯安与清微相识,两人都是世家子女,门当户对,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结了婚,可婚后仅一年,清微却发现陈伯安有了外遇,因爱生恨,与邪祟勾结,将陈伯安的魂魄抽离,困于世间,并永世追随她,而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每一世都会在病痛的折磨下离世。
“前世因,后世果,清微小姐,你如今所受的苦楚皆因你与梦邪做了交易,若非如此陈伯安早已轮回转世,你们再次遇上也说不定。”
“梦邪?可他说自己是仙人,会帮我与伯安重续前缘,伯安将会永世追随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清微泪眼朦胧,痛苦的喘息着。
“那不过是梦邪骗你的说辞罢了,有时耳朵听见的,眼睛看见的并非就是真的。”叶风摇了摇头,脑海中还萦绕着陈伯安痛苦的哭声。
清微愣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她想起那日她看见陈伯安与一妙龄女子亲密无间,还携手进了旅馆。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清微小姐,你身上的符文已经去除,不过陈伯安也将消失,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他能听得到。”
符文被毁,陈伯安魂魄将会消散,灵气罩能够困住他几个小时,已经是叶风的极限了。
清微擦了擦眼泪,眼神期盼的看向叶风,“我……我还能再见见他吗?”
叶风眉头一拧,想了想道:“倒是有个办法,让他上我的身,你们还能最后相处几个小时。”
“上身?”夏倾城和清微同时发出质疑,知道叶风神通广大,可让灵魂附身这种事似乎只在书上看到过。
清微垂下头,只思考了几秒,悲伤的看向夏倾城,“倾城,能不能把叶风先生借我几个小时,我只想和他度过最后的时光。”
夏倾城知道清微口中的那个他是陈伯安,可是让叶风和清微共处一室,她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好,没关系的。”夏倾城笑着回答,心里却醋意横生。
“那你们说吧,我回房间等你们。”说完,夏倾城推开门走了出去,迎面就碰上了兰姨。
“夏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我家小姐醒了么?”兰姨迫切的问,探出头去朝着屋内看。
怎么就夏小姐一个人出来了,那个男人不是还在清微小姐房里吗?
没等兰姨开口问,屋内传来清微的声音:“兰姨,我没事了,你们不用在我门口守着了,有事我会叫你的。”
听到清微的话,兰姨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那个叶风分明是夏小姐的男朋友,却和清微小姐共处一室,而且现在天色已经暗了,小姐还不让他们守门,显然是……
兰姨没有再问,只能带着仆人们下了楼,而夏倾城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屋内。
陈伯安已经上了叶风的身,意识占据身体后,直接冲过去抱住了清微,而清微也伸出手来回抱着他,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纤细柔软光滑白皙的躯体。
“清微,你太傻了,为何不肯相信我呢?”拥有叶风身体的陈伯安眼泪涌了出来,紧紧的抱着清微,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