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洛川回到百花阁时令狐冲已经在喝着第二壶西凤酒。
桌前小菜吃的七七八八,光洁的盘子里唯独剩下两粒花生米。
“大师兄,该找个客栈休息了。”洛川见状上前道。
“别急,这不是还早嘛!六师弟,刚才送东方姑娘回去的路上你们聊了些什么啊?”令狐冲将花生米夹进口中,砸吧砸吧着嘴笑眯眯道。
“你猜。”洛川淡淡道。
“我可猜不出来。”令狐冲摇了摇头,道:“不过我总感觉你们很有缘分,兴许以后还会碰上。”
“我倒是希望不碰上。”洛川耸了耸肩,平静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切,搞得神秘兮兮。”令狐冲打了个饱嗝,摇了摇空空无也的酒壶,他才不舍地站起身。“走吧,今晚师兄带你去悦来客栈住一晚,明天咱们继续找个好玩的地方。师傅可是给了我们三天的采购时间,不能浪费了。”
“...”
...
夜晚,悦来客栈。
洛川如往常一般盘膝在床上修炼内功。
运转《混元功》,经脉之中的精气顿时丝丝缕缕汇聚,最终化作同涓涓细流涌入丹田,连绵不绝,周而复始。
反观隔壁房的令狐冲,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五点,鸡鸣声响彻在大街小巷,洛川才停下修炼。
细细回想起今日所见所闻,再对比一下自己所知道的剧情,他很快想起了重要之事。
“青城派弟子被我打伤,无形中得罪了余沧海,这原本是令狐冲干的事。而原剧情里令狐冲也因此受师傅的指示前往川蜀青城派向余沧海赔罪,结果偷听到了关于青城派和林家的恩怨,由此引出《辟邪剑谱》以及后续一系列的悲剧。”
“既然我这次成为华山派弟子,那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辟邪剑谱》也好,林平之也罢,任何可能破坏我华山派发展因素都得提前清除...”
冥思苦想片刻,洛川心中很快有了主意——那就是提前把《辟邪剑谱》给毁了。
没了《辟邪剑谱》,余沧海灭了林家又如何,最多两手空空留下骂名;岳不群同样无法得偿所愿,只能安安稳稳经营华山派,省得天天野心勃勃,算计来算计去;至于令狐冲,有他看着,加上岳灵珊时常陪伴在身边,稍微推波助澜一下,两人修成正果轻而易举。
只要华山派安好,嵩山派一家独大也无所谓,更何况洛川本身就有自信在数年内赶超岳不群。
“我记得原剧中《辟邪剑谱》放在向阳巷老宅佛堂之内...也罢,时间不等人,干脆趁这次下山采购的机会去一趟福州城吧。”念及于此,洛川心里顿时一阵意动。“要不要和师兄说一下?”
恰巧这时,外面天也亮了。
“不行,令狐冲满脑子一根筋,只怕听到我要去福州城也要跟来,净惹麻烦事...依我看,还是不告而别最好。”
洛川摸了摸下巴,很快想到了什么,只见从房间内取来纸笔,一阵游龙凤舞后,一张简短的纸条顷刻出现在眼前。
将纸条放在茶桌上用杯子压住,他又和小厮交代了一番,这才趁早离开客栈。
...
“喔——”清晨,令狐冲睁开朦胧的双眼,随即穿戴好衣物走下床伸了个懒腰。
晃了晃昨日还略微昏沉的脑袋,他喊来小厮取水洗漱,将自己整理地干干净净。
“师弟,起床了!”来到洛川客房门前,令狐冲喊道。
然而此时却无人回话。
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咿?陆师弟这么能睡?不对啊,平常他在门派里起地比谁都早。”令狐冲摸了额头,随即推开了门。
迅速扫视房内一圈,里面早已没人,唯有中间的桌子上压着一张还字迹未干透的纸条。
【大师兄,师弟有急事需处理,先行暂离一周,麻烦回门派时和师傅说一声。】
“这家伙...不声不响地走了,也不怕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令狐冲撇了撇嘴,但转念一想到洛川的实力,他又放心了。“算了,我把该教你的都教了,回门派后师傅应该不会责怪我。”
忽的,他又想到了什么,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隐隐传来。
下一刻,他脸上一黑。
“哎,陆师弟,你倒是潇洒,想去哪就去哪,可师兄该怎么搬四百斤白面和其他物资啊!难道真得花个三百文雇个车夫?要知道....这些可是我的酒钱呐!”令狐冲不禁蛋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