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还不到三点,回来的有点儿早,不过宜早不宜迟,这样心里就踏实些。我一打开门,白丽萍就拉着段丽丽的手两人笑嘻嘻抢先进去了,两人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打量了一下走进会客室,家里静的很,好像没人在家,白丽萍一直拉着段丽丽的手,将所有的房间看了个遍,连卫生间犄角旮旯都不放过,且看的很仔细,偶尔还忍不住伸手触摸一下家具啥的,我背后忍不住笑起来,感觉像检查卫生的一样,白丽萍问我笑啥,我摇摇头笑而不语,示意她继续参观。段丽丽捂住嘴朝我笑了笑说,方哥,你不会把我们当成检查卫生的了吧。不等我回应,“好呀你,原来在嘲笑我们!”
白丽萍说着便举起小拳头朝我打来,我赶紧跑开,她紧追不舍,我跑哪儿她追哪儿,且高高举起小拳头,分明在追打,段丽丽一旁笑的不行,并劝白丽萍放过我一码,可白丽萍却不依不饶,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这就有点儿不理解了,多大点事儿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不过这样追打着玩,也蛮有趣的。眼睛贴在玻璃上屋里转不开了,我就快往院子里跑,可白丽萍却追了出去,她还没完没了呢。我出门后,干脆拐进我的房间关门大吉,白丽萍被关门外,气得对着玻璃门连敲带喊,吓唬我再不开门就砸玻璃了,我才不信呢,坚决不开。段丽丽过来,眼睛贴在玻璃上朝屋里窥视,对我房间特感兴趣。“你开开门,我就不打你了。”
可能白丽萍追累了,不耐烦了,不一会儿便对着玻璃大声对我说。我不禁噗嗤一下,她在跟我玩小孩过家家呢。“嘻嘻嘻,”段丽丽隔着玻璃指着我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嘛,你还怕挨打呀!真够潮(傻)的呢!哈哈哈……”我一想,也是呀!被白丽萍打应该是一种幸福呀,就她那个小拳头打在身上等于挠痒痒了。 我随即开了门。白丽萍一进门,便憋住笑二话不说论起俩拳头雨点儿般打落在我的身上,转着圈打了个遍。段丽丽一旁笑的前仰后合拍手叫好,“幸灾乐祸”。“哎哎哎,”我故作躲闪着说,“丽萍,你不是说,开门就不打俺了嘛,说话不算数呀你,还讲不讲理了!”
“是你先不讲理的,就打就打,非把你打趴下不可!嘻嘻嘻……”白丽萍越打越来劲,且笑的不行,很快就没劲儿打了。“呵呵呵……”段丽丽笑着背后一把抱住白丽萍说,“安阳(语气助词)来,笑死俺了,看了场好戏!”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丽萍对段丽丽说,不明白她这话啥意思,真是女孩的心思男孩搞不懂呢。“哇!”
段丽丽放开改白丽萍环视着我的房间忽然大叫一声,口张的老大,跟唱歌一般。吓我一跳,她这是又咋了,一惊一乍的。“咋了你?丽丽,嘻嘻嘻。”
白丽萍上前拽了下段丽丽的胳膊问,憋不住笑起来。“方哥,这是你的房间?!”
段丽丽转向我惊讶地问道,像是才发现似的。“对呀!”
我大声应道,“咋了?”
“就是,大惊小怪的。”
白丽萍拍了下段丽丽的胳膊说。“俺咋看着像个识字班(姑娘)房间呢,你瞅瞅,收拾的板板正正,利利索索,干干净净!”
段丽丽指点屋里说。“嗯,你方哥这点儿,没的说,值得表扬。”
白丽萍打量着房间附和说,“不瞒你说,丽丽,我这还是第一次到他的房间呢,今儿跟着你开眼了,嘻嘻。”
白丽萍说着瞥了我一眼笑了,我似乎觉察出她对我的一丝不满,亦或在埋怨我以前没把她领到我的房间里来,这让我也感到些许悔意,我原本有机会让她来我房间的,她指定也愿意来,难得有这样隐秘安逸的私人空间享受两人世界。记得一次,母亲曾劝我跟白丽萍去我的房间坐坐,可我觉得父母跟她处的开心,不想因而给终止这种和谐愉悦的气氛。对了,我注意到当白丽萍听母亲这样劝说我后,似乎有些羞涩地看着我,其实她很想来。“哎,我说,你俩别老站着了,快坐吧,随便坐。”
见她俩站在床边盯着床沿并未坐下,估计见我的床铺太整洁不舍得坐,我劝道。“你这床铺收拾的比俺的都整洁,真舍不得坐呢,嘻嘻。”
段丽丽用手轻轻摸了一把床沿说着笑了,但还是没坐下。“是呀,”白丽萍同样抹了把床铺说,“一尘不染,一丝不苟,俺也舍不得坐,怕一屁股坐上去……嘻嘻,不说了,哎,丽丽,咱俩还是坐椅子吧。”
说着走到书桌前拉出椅子来。“嗨,”我即刻上前从白丽萍手中夺过椅子说,“你俩还是坐床上吧,椅子给我坐。”
随即把白丽萍推到床沿上坐下,段丽丽也一同坐下,我坐椅子上。不想,刚都坐下,听见院门开了,是父母回家了,但见两人手里分别提着菜篮子,这是一块儿去买菜了,这倒罕见。随后,我们仨一起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