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西慌了神,赶紧戳了戳曜曜。
“妈咪到底怎么了,我刚才没说错话吧?”
陆西西个小糊涂蛋,做错了事还不自知,曜曜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确实说错了。”
看着陆西西慌张的想要弥补错误。
陆惜晚无奈的接过了曜曜递来的纸巾擦掉了眼泪。
曜曜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捉弄人的。
尤其那人还是他一向宠爱的陆西西,他此时的意思,陆惜晚当然明白。
到了要去追悼会的时候。
陆惜晚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准备。
脸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粉,再用白乳胶做出了一道蜈蚣一样长长的疤痕,又刻意加深了一下眼窝,造成一种无神的效果。
陆惜晚这才看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出去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了。
就连起床出来的陆西西和曜曜都是一愣、
仔细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陆惜晚。
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未免太过招摇。
陆惜晚又给她们两个乔装打扮了一番。
“一会出去的时候注意别被人认出来了,不到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能把口罩摘下来,听见了没?”
出门之前陆惜晚又是再三叮嘱。
傅明诚生前的人脉极好,因此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也不少。
个个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惜晚为了保险还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在进门之前却被保镖拦住了。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把口罩摘了下来,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为自己解释。
“俺是傅家的远方亲戚……”
谢子安恰好从里面出来,顺势过来为陆惜晚解围,把他们带了进去。
“追悼会还有一会儿才开始,你们先在这边坐着等一下。”
“等会儿你们找个机会就走。”
“阿爵还有一会儿就过来了,注意千万别和他撞上。”
谢子安匆匆交代完就走了。
陆惜晚生怕别人发现,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
大概是由于他们穿着太过寒酸。
于是根本没有人过来搭讪,也省了陆惜晚向他们解释。
谢子安匆匆的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阿爵那边好像出了点事,要一会儿再来,你们先等一会。”
陆惜晚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点点头。
曜曜忽然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妈咪,我想去看看爷爷。”
陆惜晚没说什么,任由他去了。
傅明诚的棺木放在里屋。
一道厚厚的帘子将里屋和外厅隔开。
曜曜年纪小,悄悄的从帘子边上钻进去,根本没人发现。
他看着躺在棺木里平静的傅明诚,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可还没过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曜曜赶紧躲在了棺木后面。
傅卓和傅和颂父子走了进来。
傅和颂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大概是在外面受了气,要一股脑的把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出来。
“行了,今天是老爷子的追悼会,不管怎么样你都把精神给我提起来。”
“傅司爵那边我已经让人拖住了。”
“在他来之前你就是咱们傅家唯一的顶梁柱,你可得把场子撑住了,千万别让那些人小看了你。”
傅明诚不耐烦的打断了傅和颂。
来的人当然只认傅司爵。
毕竟这些年一直都是傅司爵出面打理傅家的产业。
但是他们却不能一直放任傅司爵把持下去。
“咱们在傅家还是占有一定股份的,我可以让老爷子走,也可以让傅司爵走。”
“只要你沉住了气,傅家肯定是咱们的。”
傅卓得意的说。
他就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和傅和颂商量这些,俨然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是傅明诚的灵堂。
“我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那些人也要帮着傅司爵一起欺负我?”
“凭什么连他们也看不起我?”
傅和颂在别人面前一直都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只是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
曜曜听着这些话,一不留神脚就把旁边的东西踢倒了。
傅卓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来,警惕的看向了角落。
“谁在那!”
自然是没有人回话的。
曜曜小心翼翼的蹲着往帘子边缘走。
然而还是被发现了。
傅和颂大步追了过来,曜曜也顾不上了,跑向了走廊。
傅卓叫住了正要去追的傅和颂,“小心一点,千万别让来的宾客发现了,务必把那个孩子找回来。”
那个孩子听见了他们两个所有的对话。
要是说出去那就完了!
傅卓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一股狠劲儿迸发出来。
凡是阻碍到他们父子计划的人全都得除掉。
傅和颂点点头,避开宾客大步追了上去。
曜曜到底还是年纪小,再加上走廊很快就到了头。
眼看着没有地方去了,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曜曜来不及思索,拉开房门躲进了一个房间里。
傅和颂眉头微微皱着。
刚才明明看到孩子朝这边跑来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拉住了从他身边过去的女佣。
“去把房间的钥匙拿来,我刚才丢了个东西,要挨个找找。”
女佣一脸的为难。
“和颂少爷,这边是傅先生用来招待宾客的。”
“而且还有女眷的房间,实在不是很方便。”
傅和颂目光冷冷的看向毕恭毕敬的女佣,“我丢的东西价值不菲,你可掂量好了,要是找不着了,就要你负责!”
这句话成功的吓到了女佣,她赶紧去找了陈叔。
“和颂少爷,你有所不知,今天应邀前来的都是咱们傅家的贵客,要是冲撞了哪一位咱们可负不起责任。”
傅和颂冷笑,“让你拿钥匙就拿钥匙!”
“今天我务必要找到东西,出了事我担责任!”
陈叔也不退让,“这样吧,肯定不能每间都打开,和颂少爷你说说大概丢在哪,我们现在就去取钥匙。”
这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傅和颂也知道不该再强求,于是皱着眉头点了几间房。
刚才那个孩子大致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陈叔也不含糊,当下就找人拿了钥匙,把房间门给傅和颂一一打开。
只是到了最后一间的时候,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这就是你们傅家的教养,明知道里面有女眷,还非要把房门打开。”
一个中年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眼神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进去搜吧,我们姬家还有什么东西要偷你们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