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素云用最快的时间公布了和陆惜晚的关系,姬家和傅氏的股票一夜之间冲上历史最高。
网上又有不少人深扒陆惜晚资料。
有了西西和曜曜在,姬老先生和老夫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老宅里一片欢声笑语。
“晚晚,你来看看这个消息!”姬素云面色凝重的拿着手机找到陆惜晚。
发消息的人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直说他就是克林顿。
“听闻已经找到阿锦遗留在外的女儿,明日我将前往祝贺。”
明晃晃的就差直接威胁姬素云了,看到这个消息,陆惜晚也脸黑了。
“你和阿爵还是先带着孩子回海城吧,克林顿心狠手辣,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姬素云满脸都是担心,克林顿能来一定是早有准备的。
“我等着一天等了很久了,小姨,我和阿爵一定要留下来。”陆惜晚十分坚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姬素云。
“我要亲眼看着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陆惜晚眸中饱含着恨意,声音也冷的像是淬了冰。
克林顿这次十分高调,甚至还是特地坐私人飞机来的。
他到达帝都的时候,甚至还特地买了热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似的。
看着眼前熟悉的大门,克林顿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已经很多年没来了,这里也变了。”
克里斯默不作声的站在克林顿身后。
在得到克林顿的命令后,克里斯走到大门口,轻轻地敲门。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克林顿也不恼怒,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很久,就在克里斯要放弃的时候,门忽然从里面开了,陆惜晚站在里面,面沉如水的看着轮椅上的克林顿。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阿锦的孩子。”克林顿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陆惜晚只觉得恶心。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我的仇人。”
与仇人相对而望,即使陆惜晚已经很努力的压抑,但怒气是抑制不住的。
“不让我先进去吗?”克林顿像是没听出来陆惜晚的厌恶一样,依然从善如流的应对。
克林顿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陆惜晚侧过身体让他们进去。
“真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克里斯似乎还有些兴奋,语气里抑制不住的雀跃。
陆惜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和你们这样的人见面是我最大的损失。”
浪费了她生命中宝贵的时间。
只是克里斯也像克林顿一样,父子俩一脉相传的不要脸,他反而笑的更加灿烂了。
“你能这么讨厌我就说明你是在乎我的,我的小宠物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没忘记我,我很高兴。”
明明每个字都很正常,但是这些字组合起来从克里斯的口中说出来,陆惜晚只感觉到了恶心。
“别这么叫我。”
克林顿父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刷新了陆惜晚对于人类下限的认知。
他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阿云这么多年不见,也发生了很多变化。之前在网上看到你们找到阿锦的孩子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
陆惜晚和当年的姬素锦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不得克林顿不相信。
“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姬素云也控制不住对克林顿的厌恶,就连在说话的时候都没好气。
“阿云,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克林顿理直气壮的说。
他难道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生出这个想法的瞬间,陆惜晚笑了出来。
克林顿还真是大言不惭。
“我们姬家不欢迎你。”姬素云生硬的拒绝克林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好意”。
无论克林顿是为什么来的,姬家都不欢迎他。
克林顿发出一声叹息,无奈的看着姬素云,“你还真是无情啊,和你姐姐完全不一样。”
克林顿主动在姬素云面前点了雷,姬家夫妇也正是敏感的时候,听到这名字从克林顿的口中说出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凭什么提起阿锦!”
气氛剑拔弩张,克林顿再次叹息,再次用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悲悯的看着他们。
“阿锦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去世了,难道还不允许我来探望一下吗?”
克林顿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要不是已经看过了陆夫人的日记,陆惜晚简直就要相信了克林顿说的。
“到底是我妈妈的爱人,还是逼着我妈妈背井离乡,最后客死他乡的仇人?”
即使听到了来自陆惜晚之口的指责,克林顿依然保持着平静,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愧疚。
“阿锦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她。”克林顿似乎走进了一个名为偏执的死胡同。
甚至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这一套狗屁不通的逻辑。
并且深信不疑。
在他自己构建出来的那个人世界,他就是世上最爱姬素锦的人,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姬素锦好。
想到这,陆惜晚的眼中迸发出恨意。
陆夫人说的没错,克林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想让他理智都是痴心妄想。
“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到死我妈都没有提起你的名字。”陆惜晚嗤笑,每句话都在刻意挑衅他。
“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用整个家族做筹码,就为了逼着我妈妈就范。”
克林顿从来都不是爱姬素锦的,他只是迫切的想要把一样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从来都不是爱。
“你根本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那谁会理解?他母亲还是那个惨死的男人?”陆惜晚忽然伸手指向了克林顿身后的克里斯。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做到天衣无缝,克林顿做的也是。
“那个七岁就死了的孩子,还是您妻子的另一个丈夫?既然您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我妈妈是你的爱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您的妻子有自己的生活?”
克里顿的人生就是矛盾的集合体,他能允许的只有自己不在规则的约束之下,其他任何人都必须按照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