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细腻印上男人微凉的唇瓣,春潮渐生。
乌篷船随即摇晃起来,碧水荡起阵阵涟漪,起起伏伏,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谢钦技巧高超,霸道又强势,将人圈禁在身下,牢牢掌控着节奏。
程杏被咬的身酥骨麻,不到片刻,就缴械投降。
舱内空间狭小,原本铺了层黑色地毯,上面不知何时洇湿了一大片,水涔涔的痕迹,映着少女洁白的身子,看起来情色又糜艳。
程杏迷迷蒙蒙的,早已忘了身在何处。
可谢钦却还记得。
一方面他自持身份,不想在狭窄的船上解决。另一方面,谢钦不想程杏的初次过于仓促。
“晚上去我房间?”
他摩挲着程杏的细腰,嗓音被欲望磨的格外低沉暗哑。
程杏颤抖着,咬唇应是。
……
程杏穿好衣服,从船上下来时,双腿还有些虚软。
回到订好的房间,唐梨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盯着程杏餍足后微醺似的脸,好奇问道。
“那人是谁?”
程杏眼睫垂下,强自镇定,“什么?”
话甫一出口,程杏就觉得要遭,她发现自己的声音……过于娇腻了些。
这下,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程杏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更烫了。
唐梨挤眉弄眼,揶揄道,“行了,瞧你这一脸春情的,一看就是睡过了,那男人是谁?快说说看,我叫其他姐妹注意点,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程杏没有立即回答。
谢钦在人前假装不认识她,背着人又约她,明摆着只想睡,不想跟她有别的牵扯。
他的意思,程杏一清二楚。
而且她人微言轻,又有求于他,便只能陪着。只能寄希望于他能看在她乖巧的份上,大方给钱。
她岔开话题,“还没睡呢?你刚才都做什么去了?”
闻言,唐梨眼睛都亮了,震惊不已,“这男人极品啊,还没睡你就爽成这样,真睡了那还了得!杏子,厉害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程杏干咳一声,不自然的动了动腰。
嘶……好酸。
她脸皮还是不够厚,实在害羞,逃进洗手间,借洗澡才躲开了问话。
等程杏出来时,唐梨已经不在了。
她松了口气,吹干头发,蜷缩进被窝里。
一放松,精神和身体的疲累袭上心头,叫程杏很快沉沉睡去。
……
晚上。
程杏来到正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央的谢钦。
他身穿一袭高定西装,墨蓝到深黑的色调,让他本就淡漠的气质,愈发清冷矜贵。
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他,个个笑容满面曲意逢迎,而男人神情寡淡,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
他左手端了杯红酒,抬腕品尝时,菱形的钻石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光芒耀眼无比,却不及他眉眼间的清俊风华。
有些人,是天生的王。
正如谢钦。
程杏攥紧了手心,踟蹰不前。
却不妨,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
她吃痛回头,看到来人时,眸光顿时一缩。
来人是齐锐。
他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模样,揽着一位穿粉色鱼尾裙的娇俏少女。
那是陆昭宁。
齐锐的现女友。
齐锐骤然看到程杏,也惊讶不已,“程杏,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们?”
齐锐的质问声,以及眼神里,都带着浓重的怀疑和不屑。
程杏清楚的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暗示。
毕竟,在所谓的有钱人的上流宴会厅,见到不属于这个阶层的人,以齐锐对她的了解,他是该怀疑和不屑。
可程杏还是觉得荒唐可笑。
但更多的还是心痛。
两年前,她军训晕倒,齐锐伸出了援助之手。那时候,她就对他心存感激了。
更别说他还追了她两年。
两年来,风雨无阻,从不间断的示好示爱,什么人能坚守本心呢?
程杏扪心自问,她不能。
忆起往事,程杏愈加觉得胸口闷痛。
齐锐是程杏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可这份喜欢,到头来却是别有用心。
只因齐锐说,他追她,只不过是和人打赌,为了赢罢了。
看到他和陆昭宁接吻时,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这份难过,在见识到齐锐的卑劣之后,也都随之远去,只剩下愤恨和想要报复的渴望。
程杏眼眸微转,按捺住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慢慢开了口,“没有。是唐梨带我来的。”
唐梨是她闺蜜,她玩的花,齐锐也是知道的。
这个解释,也很好地隐藏住了程杏的目的。
她不确定,若是谢钦发现她曾是齐锐的前女友,还会不会想睡她,也不敢去赌这个结果。
只能瞒一时算一时。
因为她穷,也因为她恨。
“唐梨也真是的,太……”
齐锐‘太’了半天,也没有太出个所以然。
他身侧,陆昭宁忽然蹙起了眉,“锐哥哥,我们能进去了嘛?站那么久,我脚好痛……”
她声音娇俏甜美,带着少女的娇憨,边说还边歪头看齐锐。
齐锐顿时就顾不上程杏了,忙揽住她安慰着,转身就走了。
程杏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听说两人青梅竹马,一个高大英俊,一个娇俏可爱,着实很相配。
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垂下眼帘。
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前面齐锐走了没两步,又悄悄回头看她的那一幕。
也没看到,人群中央,端坐着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
“钦哥,看啥呢?那么专注?”
裴远顺着谢钦的视线望去,除了一个皮肤特别白的女孩子,也没看到什么值得人关注的点,不由得纳罕。
谢钦动了动指尖,漫不经心回道,“那女人,腰挺细的。”
“在哪呢?让我瞧瞧。”
裴远兴冲冲地看过去。
对比发现,人群中,那位皮肤极白,长发及腰,容貌清妩的女孩子,腰最细。
他和谢钦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在那,打趣的话也是随口就来。
“不容易啊,竟然还有钦哥能看上的人!真是万年铁树开了花,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谢钦收回视线,轻笑了一声,“滚。”
话题转圜,又回到了生意场上。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裴远接了个电话后,鬼鬼祟祟地先溜了。
但在场的人,以谢钦的贵重身份,他既然着意提了,自然有人上了心。
于是,有人在谈生意的间歇,就提议换个安静的地方,打打麻将,叫些人做陪。
其余人闻言,视线交接时,不由得意会,派人去请程杏。
程杏听人说谢钦找她,还有些忐忑。
难道,现在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