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捏着眉心，淡淡道，“姐，你有事就说。”
听到他清冷淡漠的嗓音，谢明英看向齐文斌。
见齐文斌满眼鼓励，鼓励，她定了定心，试探道，“谢钦，瑞瑞他在盛世做了那么久，几乎每天都在加班，连周末都不过了。我看他也差不多熟悉了现在的工作，要不，你给他调个别的部门？”
听言，谢钦狭眸眯起，语气也愈发冷淡，“什么部门？”
他问得直接，谢明英下意识没有直接明说，让他把盛世给齐锐这句话。
而是委婉道，“瑞瑞是你的亲外婶儿，要不，先给他个副总当当？”
她身侧，听到这话的齐文斌，眼神闪烁了几下，却也没吭声。
当副总也行，反正他也不急……
电话那头，谢钦薄唇勾出讥诮的弧度，没拒绝，只淡淡吐了一个好字。
他的承诺向来算话。
谢明英松了口气，轻声笑道，“那我替瑞瑞谢谢你了，你什么时候来家里吃顿便饭？我跟你姐夫都很想你。”
“再看吧，最近忙。”
“行行，那你先忙。”
谢明英刚挂了电话，就被齐文斌抱住了。
“老婆，瑞瑞有你这样的妈妈，真是他的福气……”
说着说着，他就亲了上去。
谢明英娇羞地躲了躲。
当然，没躲开。
……
市医院。
谢钦沉吟不语，正打算吩咐下去，私人手机再次响起。
他眉心微折，瞥一眼号码后，才接起。
那头很快响起了男人笑吟吟的声音。
“老六，车子到手了！”
薄宸嗓音愉悦，调笑道，“摊上你这样的舅舅，真是齐锐的福气，啧啧，你那姐夫的脸色……”
“有事？”
谢钦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大有下一秒就挂断电话的趋势。
叫知道他脾气的薄宸忙止住了话头，急道，“有，有有！”
谢钦挑眉，“放！”
放！放你爹！
薄宸气得想骂人，又因为好奇选择了忍气吞声，“就问问，弟妹叫什么名字，你也知道，我好奇……”心重。
“无可奉告！”
谢钦直接挂断了电话。
气的薄宸猛的一砸方向盘，破口大骂，“老六，我草你大爷！”
他用力过猛，导致身下的女人，头颅也跟着歪了歪。
疼痛袭来。
薄宸倒抽了一口冷气，“嘶，甜甜，你弄疼我了。”
女人慌忙吐了口中之物，忙不迭地道歉，“薄少，对不起，对……”
“砰！”
一声枪响过后，女人酒红色的头发随着惯性，砸向了副驾驶。
薄宸吹了吹装了消音的枪口，嫌弃道，“真烦，还得洗车！”
小巧的银色左轮，在他右手食指上转了个圈后，又被他塞到了怀里。
他身后，两名黑衣人熟练地上前，拖起了女人的尸体，迅速离去。
薄宸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在电话簿的头像上挑挑拣拣，半晌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甜甜，好几天没见了，想你了。”
是的，他的每一个女人，都叫甜甜。
……
谢钦冷着脸，将安排齐锐的事通知给盛世后。
一回头，就看到了病床上，正认真敲着字的程杏。
晨曦的微光，洒在她有些苍白侧脸上，衬着那精致纤薄的身子骨，愈发显得她弱不禁风，惹人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