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放下擦头发的毛巾。
回了消息过去。
【刚下课，谢医生，有事吗？】
那头没再回复，很快打了电话过来。
程杏看了眼趴床上打王者的唐梨，悄悄去了阳台接电话。
“程小姐。”
男人的嗓音低沉，夹杂着怜惜，“手疼不？”
手疼什么……
程杏怔了瞬间，才反应过来，谢钦知道了她扇陆昭宁巴掌的事。
她蹙了蹙眉，心底下意识升起一种古怪的情绪。
谢钦，是在监视她吗？
程杏纠结着，试探问道，“卫三告诉你的？”
“嗯。”谢钦应了一声，叮嘱道，“我找人给你送了姜汤，你记得下楼去取。”
穿着湿衣服走了一路，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别再感冒了。
程杏没吭声。
她攥着手机，咬唇思量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太自然说道，“谢医生，我以为卫三是你派过来保护我的，只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可其实，好像……”
好像无论她做什么，卫三都会禀告给谢钦。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监视。
“谢医生，我现在也遇不到什么危险，要不你把卫三叫回去吧？”
程杏犹豫着，没把话说全。
可谢钦听懂了她话语里的暗示。
他默了默，淡声叉开话题，“这两天胃口如何，有感觉不适吗？”
听言，程杏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更多了。
却习惯性地回道，“挺好的，没有不舒服。”
两人又聊了几句，谢钦就挂了电话。
程杏在阳台站了会儿，忽而低头朝下面望去。
果然，在对面楼的树下，看到了一袭黑色皮衣，戴黑色口罩的卫三。
两人隔着数米远的虚空，对视上了。
卫三眼神清澈，似乎在询问她怎么了。
程杏愣了一下，慌忙缩回了脑袋。
“杏子，咋啦？”
唐梨的询问声，从后面传来。
程杏垂下眼角，摇了摇头，“没事。”
不管谢钦是不是在监视她，但卫三确实保护过她，救过她。
压下异样的感觉，程杏在宿舍里张望了一下，还是没看到周洁。
“小洁呢？怎么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你洗澡的时候，她接了个投过简历的hr的电话，哎，马上你俩都去实习了，就我自己，怪无聊的。”
唐梨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
她毕业了要去京都投奔亲戚，实习什么的，就完全不需要了。
“杏子，等会儿小洁回来，咱们去逛街去吧？刚好在外面吃午饭，咱们也好久没聚了。”
唐梨兴冲冲地下床，打开柜门找衣服。
“冬天快来了，我的衣柜里，还缺一件漂亮的羽绒服。”
程杏失笑，“好啊。”
她也想给谢钦，买个袖扣。
告白那天，她被他逼问着吐露了心迹，连礼物都还没准备。
这次正好补上。
周洁回来后，三人就收拾收拾出门了。
先陪唐梨，买了她心心念念的羽绒服。
程杏才去柜台挑选袖扣。
她没打算用谢钦给她的钱，想花自己赚的钱，给他买礼物。
所以选的是某雅的白金袖扣。
方形的袖扣上，镶了圈细小的碎钻，低调而内敛，价格也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见程杏买男士袖扣，周洁和唐梨对视一眼，却都没有多问。
等她付完款，三人沿着街道朝前走。
唐梨性子欢脱，瞧见什么好玩的，都要说上一番。
程杏正想着事，就听见她道。
“咦？谢大佬竟然真跟丁娴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