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沈惜心里一喜,擦拭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望了眼谢钦。
却见后者浑身冰寒,面覆冷霜,根本没有她期望中的心疼和怜惜。
“惜惜?”
见她顿住动作,裴远心底泛起了酸水。
他听到谢钦的话,看到沈惜惊喜的眼睛,昨天刚发芽的爱情,顿时枯萎一地。
“谢先生,我,我错了。”
白瑾轩肝都颤了,也不敢躺着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撅了起来,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起来。
“对不起。”
白瑾轩鞠躬哈腰,小心翼翼赔着笑脸,跪得狠彻底,“我不知道沈小姐是您的人,我道歉,我赔偿。”
他诚惶诚恐地转向沈惜,“沈小姐想要什么赔偿?”
沈惜一愣,又惊又喜的,下意识看向谢钦。
裴远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掩盖住眼底的失落和嫉妒。
他知道,无论他为她做什么,都比不上谢钦。
谢钦一出现,她就再也看不见自己了。
谢钦眉心折起,冷冷道,“你该道歉,该赔偿的,是裴远。”
这话,叫在场的几人全愣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
白瑾轩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钦眯了眯眸,不耐烦道,“你听不懂人话?你打伤了裴远,该赔偿的,是他!”
白瑾轩不敢置信,结结巴巴问,“额,那,那沈小姐呢?”
他记得谢钦说的第一句话,责问他,他的人他竟然敢动,难道说的不是沈惜?
天啦撸!
白瑾轩甚至立马脑补了一场大戏,谢钦和裴远才是一对,沈惜只是谢钦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谢先生,我不用赔偿沈小姐吗?”
“她不是我的人。”
谢钦冷然说完,瞥了眼沈惜。
她裙子脏了,但没看出有受伤的样子。
他淡声问,“他伤到你了?”
沈惜的脸色,因为谢钦直白的否认,微微有些僵硬。
可她还是强撑着,维持着自己的体面,笑着摇了摇头,“没受伤,不过他灌我喝了几杯酒。”
至于袭胸这件事,因为白瑾轩没碰到她,大庭广众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惜也难以启齿。
谢钦冷眼瞧向白瑾轩。
后者连连发誓,“对不起,我这就去自灌几瓶,谢先生请稍等。”
他看向自家小弟,后者识相地抱来几瓶酒水。
当着谢钦的面,白瑾轩连喝五瓶,又写下字条,赔付裴远医药费,并一处房产和自家永久五折卡,才在跟班的搀扶下狼狈离开。
一行八人走远后。
白瑾轩才回头看了眼香山别墅。
几个小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白哥,听谢钦那意思,沈惜不是他女人?”
“不是谢钦为啥替她出头?”
“为了裴远?”
“这话你也信?”
白瑾轩骂道,“行了,都他妈别废话了,赶紧送老子去医院。今晚老子出的丑,你们谁他妈敢往外说,老子弄死你!”
所幸他们打完架,裴远就谢绝了所有人。
等谢钦赶来后,在场除了他们,还有就是香山别墅的佣人。
谢钦裴远那边他管不着,只能约束自己这边人。
白瑾轩捂着脑袋上的纱布,气得在心里直骂娘。
本以为时隔几年,终于能找回场子了,谁知道这回连裤衩子都被撕了。
丢人,今晚上真他妈丢人!
……
裴远伤得重,谢钦没在香山别墅多呆,直接送他去了医院。
沈惜想跟着,被裴远拒绝了。
“惜惜,对不起,你的生日宴被我搞砸了。”
“夜深了,你就留下来休息吧!钦哥?”
裴远眼巴巴望向谢钦,“你还没祝惜惜生日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