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不知道柳青为什么说谢谢。
只知道柳老板出门时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纳兰国都，纳兰城。
姜阳的封地虽然在原本的般若国内。
但是作为当红炸子鸡的他，纳兰城内也有他的府邸。
虽然说姜阳并不快乐。
自打那天看过造化树之后，他就一直不怎么快乐。
不快乐的原因很简单，受了刺激。
柳老板一手死气第五式自渡给姜阳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回到家之后，姜阳也跟着闭门沉思，想着如何把自己也渡了。
沉思许久，未果。
脑海中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惯着他。
也就是现在有了点盼头。
否则姜阳也许早都疯了也说不定。
大门被打开。
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青手中提着两瓶酒。
52度牛二。
姜阳却把那玻璃瓶当成了珍贵的琉璃。
不愧是恩人啊，条件就是好。
莫名感慨了一句。
而柳青真的好像来找他喝酒的一般。
掏出散装的花生米。
两个人一人一斤白酒。
从下午喝到了月上柳梢。
姜阳的酒量不错，但是对于现代工业的抵抗力，还是不足。
尤其是酒精作用下，脑海中的声音都小了不少之后。
他哭了。
哭的那叫一个难看。
一边哭还一边喊着为什么自己想不通。
周遭的人早都被余首清空。
生怕他们看到大帅脆弱的模样。
姜阳的父母早都离去。
也许只有帮了他好几把的柳青面前，才能暴露出点脆弱的样子。
柳老板没有说什么。
除了墙头上的数据终端还在录像之外。
一直等到了姜阳重回安静。
“你想杀人？”
这才缓缓开口。
姜阳缓缓点头。
“那就去杀啊。”
“皇上说了，暂时不打仗。”
“那你不会去当土匪？”
柳青的思路画风清奇。
却让姜阳直接抬起了头。
“去哪？”
“西方。”
笑容挂在了柳青脸上。
“一切的行为都是姜阳个人所为，与纳兰国无关。”
这句话撂下后，柳青走到墙边收起手机。
留姜阳一人陷入沉思，失去了踪影。
余首走到姜阳身边。
“大帅，恩人说了什么？”
姜阳眼角处的阴郁缓缓浮现，看着余首笑了。
“余首啊。”
“在。”
“你怕死吗？”
“属下怕。”
“那咱俩一起死你还怕吗？”
“也怕。”
余首如实回答。
“那我让你跟我一起去送死，你去吗？”
“去。”
“你不是怕死吗？”
“属下更怕大帅死在我前面。”
阴影中，柳青收起了数据终端。
没想到这哥俩还有加戏。
闪转腾挪间进了皇城。
找到了正在审批奏折的纳兰若。
“我刚从姜阳那过来，教唆了他一下。”
纳兰若只一想，便猜到了柳青说了什么。
“他若想去便去吧。”
悠悠叹了口气。
却看到柳青脸上神秘一笑。
“也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纳兰若此刻只想把说话说一半的人淦烂。
翌日，校场上。
依旧是熟悉的三千人小队。
姜阳站在台子上，穿上了合身的盔甲。
“我再问你们一遍。”
“怕死吗？”
回答五花八门。
说不怕的都是新加入的。
至于那些说老子怕死的。
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姜阳缓缓一笑。
“那你们想发财吗？”
这一次的回答十分整齐。
“想！”
抽出腰间的破碎长刀。
“这一次，我们没有补给，没有后援。”
“金佛国虽然说贫瘠了点，但是那些庙里的金佛融了之后可都是铜钱！”
“想发财的就随老子去送命，我姜阳不缺钱，哪怕你死了，你的妻儿也会富贵一辈子！”
前文说过，现在的纳兰国地种得十分不错。
所以现在校场里的人。
除了亡命徒。
就是亡命徒。
哄笑声响起，三千轻骑一路向西。
远处山坡上柳青端着数据终端拍下这一幕。
“活着不好吗？”
被强拽过来吃瓜的陆渔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柳青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有些人注定无法安稳。”
.
轻骑的速度极快，快马加鞭之下，没有十日便抵达了金佛国边境。
姜阳却发现了些许不对。
世人都说金佛国贫瘠。
怎么现在自己感觉着，这里的灵气比纳兰国还要浓郁几分？
继续催动马速，来到了第一处关隘之前。
三千人的阵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也许是金佛国一直把纳兰国当成假想敌一般。
这防御工事建的极好。
哪怕这三千人命都填里面。
估计也是杯水车薪一般。
只是姜阳因为赶路，这几日都没有饮酒。
就想着来到金佛国大开杀戒。
横刀立马站在关隘面前。
看着那厚重的城门，还有城墙上不少提着弩箭的士兵。
“尔等莫动，我去探探虚实！”
翻身下马，抽出腰间长刀。
滚滚黑气在身上浮现而出。
好像在模仿着柳青的姿势一般。
却没有柳青的控制能力。
喷涌的死气宛如侵入人间的恶鬼。
连带着把手中的长刀都浸得隐隐发蓝。
“死气第一式。”
姜阳的声音有些艰难。
“轮回。”
冥蝶飞舞，宛如爆炸一般在体侧炸开。
姜阳化作一道黑光，再看到他已然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轻舞刀刃，惊起一片在长刀上休憩的冥蝶。
刀锋插入一名倒霉士兵的胸膛，没有血迹流出。
只能看到那士兵的皮肤急速萎缩。
逐渐化为粉尘。
脑海中的疯狂声音终于有所抑制。
姜阳却发现了更多的不对。
为什么感觉。
金佛国的凡人们。
体质都比纳兰国强了一些？
自己好歹也是个修行者，长刀落下后那凡人应该在一瞬间便死亡才对。
怎么好像还挣扎了几下？
防守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终于在死气的震撼中反应了过来，纷纷端起弩弓朝着姜阳射击。
姜阳再次端起长刀。
依旧是轮回的起手式。
只是目光却没有瞄准那些士兵。
而是关隘的更里。
能防御边疆的士兵自然都是精锐。
看着姜阳再次发招，他们手指搭在扳机之上，就等着姜阳落地余力未收的时候。
只可惜，第二式封尘的急停，封锁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长刀挥下的时候，姜阳看到了关隘内部的情况。
表情凝固。
乃至那敌人死前多承受了几倍的痛苦。
“那是...仙梨树？”
姜阳的口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