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以后,何雨生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
“易大伯,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难道就像对我现在这样,四处瞎猫碰死耗子?
还是说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的手段?”
易中海有些颓废的愣了一会儿,说道:
“万不得已的话,只能是把整台机器报废掉,换新的机器了。
但是这样一来损失就太大了,起码要在500万左右。
这样的损失,对于我们的国家现在的状况来说,足以伤筋动骨了。”
听完易大伯说的话,何雨生转身向外边走去。
“雨生……!”
“何家小子……”
易中海和闫埠贵看到转身向外边走去的何雨生,有点懵了,这是什么操作?话没说清人就跑了?
“易大伯,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回厂子里看机器去!”
向前走的何雨生,感觉到易中海没有跟上来,就头也不回的,举手在头上摇着喊道。
听清楚何雨生说的话后,易中海连外套也没顾得上穿。
嘴里“…哎…哎”的应着,向着何雨生追去。
闫埠贵愣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也追了上去。
“唉,我说,我的事儿还没说呢,你们怎么就都走了?”
易中海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他,理也没理他。
紧跟在何雨生后面,快速的向着红星轧钢厂而去。
闫埠贵看着两人的样子,嘟囔了几句,然后眼睛一亮。
“对啊,刚才都被他们说懵了,忘记问了,这何小子什么时候会钳工的?
难道是老易教的?不会啊,老易也才六级钳工的。
刚才自己可是听到老易顺何家小子是八级钳工。
我去…八级……”
才反应过来的闫埠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的何雨生和易中海两人。
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然后向着前边的两人追了过去。
在前边走着的两人,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疑惑的扭头看了过去。
发现是闫埠贵,在自己两人身后追了过来。
两人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易中海皱着眉看着自己走到自己旁边的闫埠贵问道:“闫老师,你这是要干嘛?”
有点气喘的闫埠贵,等呼吸稍好了点后说到:
“你刚才不是说,这小子是八级钳工吗?我跟过去见证奇迹啊!
这么年轻的八级工,放在全国估计也没几个吧!”
易中海看着打算一直跟着的闫埠贵,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搭理他。
算了,爱跟着就跟着吧!然后又紧跟在何雨生后面快速的向厂子里走去。
三个人刚进厂子,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吆喝声。
“易工,闫老师,还真是你们俩啊,你们怎么这时候来厂里了?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三人一看正是后院的刘海中,何雨生看了一眼,就直接无视的向着车间走去。
“我带雨生去看看我车间出问题的机器,没什么事,我们先过去了!”
易中海明显不太想搭理刘海中,出于客气,说完紧跟着何雨生,向着车间走去。
“唉,这老易,叫他一声易工,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儿了?”
说着,一把拉住了也要跟易中海过去的闫埠贵。
“闫老师,你这是干嘛?你一个老师,懂机械吗?跟着凑什么热闹,有那个时间,还不如陪着我下几盘棋!”
“下什么下,我还要去看何小子的八级钳工本事呢?”
闫埠贵拨开刘海忠的手,嘴里不耐烦的说道。
刘海中听到闫埠贵嘴里说的话,仿佛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玩笑似的,一下子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闫...老师,你刚才说什么?谁是八级工?何雨生?你是认真的吗?”
说着又伸手拉住了,正要向前边追去闫埠贵。
“废话,不认真的话,我跟过来干嘛”
闫埠贵被刘海中纠缠的郁闷了,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呵呵,闫老师,你是小学教员,不是技术工人,不知道也不怪你。
你可知道这钳工八级有多难吗?就拿老易来说,他干了都快四十年了,你知道的他才几级?六级,是六级。
你想想他都快40年的经验,也才不过六级,而我呢,干了快30年了,也不过才4级。
你现在告诉我,就何家那个上大学的瓜娃子,一天工厂也没下过。
现在就是八级钳工了,你觉的是我傻了,还是你傻了?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闫埠贵听了刘海中说的话,也是一楞,对啊,刚才自己光顾着追人了,倒是忘记这茬子事了。
可是反过来一想,不对啊,自己不懂正常,毕竟这隔行如隔山,可是老易人家可以转业的啊。
不但是专业的,而且是专业中的翘楚,毕竟在老易这个年龄到达六级的矿工也不多。
不过一想到,自己刚刚在何雨生手底下吃的亏,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何雨生那莫测高深的神情。
“刘师傅,是不是真的,进去一看就知道了,你在这儿,这样拦着我,也不能搞清楚,对不?”
说着,这次闫埠贵没有再搭理刘海中,直直的冲着易中海所在的车间而去。
这时厂子里其他的车间大部分已经下工了,只有一些零散的需要24小时不停歇的车间还是灯火通明。
这其中就包括了,已经趴了几天时间的易中海所在的车间。
何雨生跟着易中海进入车间的时候,也是被震惊到了,只见车间里,里三圈,外三圈围的都是人。
而且不乏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个个都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神色肃穆的看着被他们围着的那几台2300mm三辊中板轧机。
易中海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何雨生在易中海的带领下,先去穿了一身笨重的防护服。
穿好防护服的两人,从围着的人群里挤进了最里面,虽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但是也没有人声张,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眼前的这台大家伙的身上。
......
“唉,那个谁,你在干嘛?赶紧下来!”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中间那一圈的一个头发花白,带着一副厚厚的镜子的老先生嘴里响起。
“杨总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边的人看清楚说话的人后,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