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爷子也没有去怪陆北辰的话说重了。薄司寒心里都明白,语气尤为坚定,启唇:“我会抓到的。”
他一定会给一个交代出来的。陆老爷子点头,默默坐到床边守着孙女。陆北辰心头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但仍是有些埋怨地道:“最好是这样。”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唐泽急急进来,都来不及与他们打招呼,直接伏身在自家爷耳边说了两句。薄司寒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说:“我先离开一会儿。”
陆老爷子心有所感,应声:“嗯,这边我们看着。”
唐泽推着薄司寒离开,两人去了一处较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没有人烟,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工厂。薄司寒下了车,被推进了工厂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环境。唐泽轻车熟路地推着自家爷,在工厂里拐来拐去,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封闭式的仓库门口。门边锈迹斑斑,旁边还站了数名训练有素的保镖,似乎等候多时。见他们二人出现,立马都垂下了脑袋,毕恭毕敬。薄司寒抬眼望着这扇破旧的大门,轻声询问:“齐了吗?”
“都在。”
唐泽回答。今晚动手的人,全都在这儿。没有送到警局。“那进去吧。”
薄司寒语调很轻,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在他身边带过的人都知道,这才是薄司寒准备发火的前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唐泽不自觉捏紧了扶手,额角有冷汗冒出,仿佛听见了里头那些人的死讯。不过,也是他们活该!他内心顿时凝了一股火气,旁边的保镖已把门拉开了,随即把爷推进去了。薄司寒坐在轮椅上,先是环视了仓库内一圈,才把目光落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掠过。其中,有那个刺伤陆惊语的人。骤然,他的脸色冰冷下来,气势凌冽,拎起手边的棒球棍,眼中滑过一丝暴戾:“把他带过来。”
薄司寒直直指着那个人。“那个人,带过来。”
唐泽朝一旁的保镖吩咐。这人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牢牢捆住,嘴里也塞着东西,只能勉强发出几句呜咽。他被拖到薄司寒面前,刚抬头迎上了对方的目光,随后薄司寒迅速出手,棒球棍倏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呜呜!”
这个人面色惊恐,棒球棍被放大在脸上,下意识害怕的情绪便浮在眼中。呵,还以为这种人不会感到害怕呢。薄司寒在内心暗讽,一记棒子落下去,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脑门上,下手又狠历又重。薄司寒看着这张脸,就会想到当时对陆惊语刺下的那一刀,还有那刺目的鲜红。他内心的怒意暴增,手腕不停翻转,甩下了一棒又一棒。身上散发的凶狠,让仓库内的所有人都感到畏惧。似乎要将人活生生打死!被打的人不停哀嚎,嘴里分明塞了东西,却让人听出撕心裂肺地意味,又是一记棒子打在他的手臂上,手上关节处已经肿了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