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光秃秃的山就像个盲盒,没开的时候弥志兵还没什么底气。
更何况这山还是用女儿的钱买下来的。
现在盲盒开出来了,还是个隐藏款,弥志兵那叫一开心。
他就要张狂,原本翡翠珠宝这一类祁家就基本上没怎么碰过,就算祁家能给自己之前的合作商施加压力,但是现在自己开出来的是翡翠矿!
那么多好的料子,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之下,他就不相信祁家能一手遮天。
而且举办宴会这件事情一开始弥志兵并没有想过,提出举办宴会的人,是祁柏。
弥志兵知道祁柏和祁家的恩怨。
两人不谋而合。
宴会来了不少人,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看在祁柏的面子上才出现的。
原本弥志兵还担心祁夫人和祁瑾会不会出现在宴会上。
然而,在宴会快开始的时候,祁夫人和祁瑾还是出现了。
他俩的出现让原本嘈杂的宴会厅安静了不少。
弥志兵带着假笑走了过去,举起自己手中的红酒杯冲祁夫人抬了一下,“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来了,我发请柬给你们也就是客气客气的。”
祁夫人脸上原本就没什么笑容的神情瞬间更垮了一些。
尤其是在看见弥志兵身后的弥辞,以及站在弥辞身侧的祁柏的时候。
“上次你带着你女儿来我家,我就说你女儿是——”
“祁夫人说话最好还是要分清楚场合比较好,如果今天你在这里说出任何一句关于我女儿不好的话出来,我保证让你离开不了这里。”弥志兵仍然在笑。
但他眼中的警告和怒意,瞬间就被祁瑾给察觉到了。
祁瑾一把拽住了祁夫人的手腕,“刚才多有冒犯,恭喜弥先生开出翡翠矿山,弥先生前程似锦,运气极佳。”
弥志兵抿了口红酒,“可不是么,要是当初你们同意和我合作,说不定我还没这好运气呢,所以赶紧把你们给请过来,那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们,来来来,正好人都来齐了,我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好好感谢你们。”
说罢,弥志兵拽着弥夫人就去了宴会厅的台子上。
祁瑾还没来得及反应,祁夫人就被拽走了,而他自己也被祁柏和弥辞挡住。
“你们想干什么?”祁瑾眼皮子猛烈的跳动起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大哥何必这么激动?”祁柏伸手便抓住了祁瑾的胳膊,这时候祁瑾才发现,自己以为阴谲瘦弱的弟弟,原来力气竟然这么大,他压根无法挣脱。
祁瑾急忙开口,“你背着我们和弥志兵合作也就算了,现在还纵容别人来羞辱我们?”
“羞辱?”
祁柏想笑:“什么时候羞辱你们了?再说了,我可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你们祁家的人,什么叫背着你们合作,我向来都是光明正大。”
语音刚落。
弥志兵的声音便在整个宴会厅响起。
不少人因为祁柏过来,但今天,似乎还能吃到一个大瓜?
紧接着,弥志兵便道:“之前呢,祁家抬举我,想要我和他们合作,我这人是从农村里面出来的,我很开心祁家这么大的家族能给我这种小人物一个机会,我想着我女儿也是学金融行业的,她在首都大学,很厉害的,比我有学问,就带着我女儿一起,谁知道祁夫人以为我是要卖女儿,哈哈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吃瓜群众们纷纷震惊。
毕竟像祁家这种大家族在他们的印象中一般都是很注重自己的礼貌的。
就算不是真的礼貌也会装一下。
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分了。
祁夫人只觉得那些人的眼睛像是利剑一般。
她站在众人的面前,像极了被扒光衣服的小丑。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听说祁夫人早年就精神出了问题。
而祁老爷子的儿子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祁老爷子的孙子比较厉害,估计祁家现在都要走下坡路了。
弥志兵其实不算是个记仇的人。
但是碰到关于女儿的事情,那他一定是个非常记仇的人!
他继续道:“毕竟是我女儿,我很生气,我比不过祁夫人,自己的儿子不见了一个还能不去找,当着自己的儿子死了,这份魄力,我是没有的,所以当时我就带着我女儿走了,在这里,我还要感谢一下祁夫人以及现在祁家的掌权人祁瑾先生,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买下这座山,也不会发财,更不会邀请各位老板来我的庆功宴了,我的翡翠山到时候会请各位去参观的,有兴趣的可以找我合作哦。”
弥志兵其实现在更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祁夫人给打一顿。
他一直觉得的祁夫人这三个字读快了就是欺负人。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女儿说,要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虽然不想忍,但是他比较听女儿的话,谁让女儿比较有学问。
还好忍了,现在看着祁夫人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弥志兵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憋着的气终于消失了一点点。
祁夫人脑袋发蒙。
她原本精神就有些问题,但是弥辞笃定了祁夫人不会在这里发疯。
因为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甚至她现在能把祁柏认下来也是因为面子。
如果不认祁柏,放任祁柏在外面,保不准对她的名誉会有什么损伤。
果不其然,祁夫人一句话都没说。
等弥志兵说完之后,祁瑾赶紧将自己的母亲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小柏,这次你太过分了!!”祁瑾皱着眉,盯着祁柏和弥辞说着。
秋秋在空间里呸了一声,“这个祁瑾是真烦,比祁夫人还烦,怎么总是一副他最懂事最听话的样子?”
祁柏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出丑,我当初受过的苦难你们不了解,那就让你们也感受下咯。”
“祁柏,小心我真的把你赶出祁家!”
“那你试试看啊。”祁柏嗤笑一声,真当他稀罕。
前面那二十几年的时间自己就没有家,难道他还在乎这个家吗?
“祁瑾先生。”
弥辞的声音挡在了祁柏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