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问祁瑾,“你有被绑在麻袋里面扔进湖里面差点死掉吗?”
祁瑾哽住,不明白弥辞为什么要这么说。
弥辞回头,“你没和他们说过这件事情?”
祁柏偏过头:“没必要。”
祁瑾有些愣,“什么死掉,什么被扔进湖里?”
“七年前,我还在距离首都很远的一个小镇子上生活,当时我去我们镇子上的一处很深的湖泊玩,看见好几个男人扛着麻袋,扔进了湖里面,当时我很害怕,但是看见麻袋里面的样子好像是个人形,我的水性其实不太好,可是我怕里面真的是个人。”
听到这里,祁瑾已经明白弥辞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周围觥筹交错的声音传来。
和祁瑾一样愣住的还有祁夫人。
弥辞继续道:“我当时还挺胖的,力气也大,把麻袋给拽了上来,那里面躺着的就是祁柏,你没有被淹死过,也没有从小被弄丢过,你顺风顺水,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祁柏的。”
二十几年的时间,第一次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替自己说话。
准确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
那一瞬间,祁柏觉得自己心中的占有欲好像要到达一个顶峰。
他恨不得在这里就把弥辞吞噬殆尽。
可是他不能。
于是他只盯着弥辞有些瘦弱的背影。
祁瑾和祁夫人什么态度,他压根就不想关心。
祁瑾张张嘴巴,“不可能.....你说的是假的。”
他又抬头看着祁柏,“小柏,你怎么不和我们说.......”
“说了你们会相信吗,你妈这个精神状态,她会相信吗?你才是她的宝贝儿子,而你只是个妈宝男而已,你和你妈一样,都喜欢无缘无故指责别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不会去查吗?祁家那么厉害,难道查不到?还是你们压根就没有想去查过?”
弥辞一口气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这一番话让祁瑾说不出话来,他后退了两步,拉着祁夫人愣在原地很久。
祁柏抓着弥辞的手腕,在人群中压低声音,“谢谢你,我很感动。”
“不用感动,你让我回家就行。”
手腕上一紧,“那不行。”
“......无赖。”
祁柏的笑声从胸腔中发出来,“随便你怎么说我,可以说我无赖,反正你跑不掉。”
弥辞转头盯着他看。
弥志兵在不远处和别人谈笑风生,他是个社牛,即便是因为祁柏来的这里,他也能和别人聊上两句。
而现在,祁柏和弥志兵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弥志兵有多么的社牛,现在祁柏就有多么的慌乱。
其实秋秋一直觉得这个小世界的男主很纠结。
明明内心很多黑暗的想法,但是到了辞辞这里,好像他就有点舍不得似的。
说舍不得吧,他又特想把人给留在自己的身边。
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
黑化值虽然高,但也不像上个世界那样说话难听。
甚至还有点招人心疼。
想了半天,秋秋总结,“辞辞,我觉得男主好像精神分裂。”
说完秋秋觉得更像了。
完了,不会真的是吧?
它赶紧从上到下给祁柏扫描了一遍,好在并不是精神分裂。
对付这种拐弯抹角的人,还得是直球选手弥辞上线。
她的视线从祁柏的脸上挪到了祁柏的手上。
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掌心相抵,温度触碰的瞬间,祁柏浑身僵硬。
他说不上此刻心中的感觉,好像无数的烟花在自己的眼前绽放,即便他的童年没有见过一次美丽的烟花。
内心的黑暗再一次疯长。
祁柏没有克制自己内心汹涌的感情,瞬间扣住了弥辞的掌心,然后将人带出了宴会场地。
外面夜幕降临。
他将弥辞一把抵在门后,如果此刻有人打开门,就会发现这扇门压根就推不动。
近乎疯狂的热吻落下来,祁柏眼神中翻滚着疯狂的占有,终于在此刻,将弥辞给吞噬殆尽。
他一点都没有留情,甚至咬住了弥辞的耳垂,又慢慢的用牙齿磨着。
弥辞的耳边喘着气,“弥辞......这下你真跑不掉了。”
他微微侧目,女孩在他怀中就像是一滩水一样。
微微眯着眸子,甚至嘴巴还没有合上,刚刚品尝过的粉嫩舌头还在口腔中,嘴唇像是泛着水光一般。
他又重重的吮吸了一口,然后吻上了她的脖颈。
果然很香。
他听见女孩从喉咙间挤出来的‘变态’两个字。
“我承认,我是。”祁柏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变态。
在碰到弥辞的时候,他就是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
那纤细的腰肢好像轻轻一用力就能被折断似的,此刻正在他的臂弯之中。
他的声音像是缠绕的毒刺,一点点的将弥辞包裹在内。
这是你主动的。
那就永远都不要想着离开我了。
-
弥志兵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圈。
祁家虽然是豪门世家,但京城的豪门世家也不止是祁家一个。
在程宜知道了祁夫人对弥辞说过那些话之后,他第一个站出来代表程家暂时中止了和祁家的合作。
光是程家和一些祁家的对家公开暂时终止合作对于祁家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但是首都大学的一名教授公开讲话,生意人也要有素质,用恶毒的话语揣测别人,那下场一定很惨。
明里暗里的在说祁夫人这人没素质。
而这名教授在国际上享有盛誉,是金融行业很厉害的老师,手下的学生还有好几个的世界五百强企业,比祁家还要厉害。
至于为什么这名教授公开说话。
因为弥辞是他的学生。
而他本人非常喜欢弥辞,自己的宝贝徒弟被人说了,当师父的可不得出来护犊子?
祁家一时间陷入了风口浪尖的境地。
记者也纷纷采访,在那个信息并不算非常发达的年代,祁家的丑闻却以发酵的速度迅速成为了整个首都人民的谈资。
甚至有人在祁家的百货商店门口用油墨写下——祁夫人丧心病狂,这几个字。
气的祁夫人本来就不好的精神状态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