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淳罡处境不容乐观。
看着灰色道袍老者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李淳罡突然灵光一闪。
脑海中回想起一个画面。
拔剑!
对!
就是拔剑的一瞬间。
还记得,当初李淳罡只有入圣境的修为,可就是在拔剑的瞬间,那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重创帝尊。
若是再加上尘埃填海诀,必可斩杀帝尊!
要知道,入圣与帝尊之间可是相差了两个大境界。
而今,李淳罡所有状态加持之后,约莫有半步帝尊的实力。
只要李淳罡把握好这一剑的机会,就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灭世魔瞳催动到了极致。
仿佛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放慢了下来。
黑光耀眼的双眸,显得坚定无比。
一朵莲花倒映在李淳罡的眸子之中,炼世青莲的神魂攻击!!!
生莲!!!
与此同时,在那灰色道袍老者的双眼之中,同样倒映了一朵莲花。
灰色道袍老者顿时怔神,仿佛是在自己的脑海中看到了一朵青莲。
这朵青莲在他的神识之海中悬挂,徐徐旋转,缓缓降落在海面上。
看着这青莲散发的青幽道韵,一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恐惧袭上心头。
让其不寒而栗,浑身一哆嗦。
背后更是惊起冷汗。
这是什么东西?
不好!!!
灰色道袍老者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应对。
这神识之海上的青莲突然猛地加速旋转,而后轰然爆开。
嗡嗡!
紊乱的气息在神识之海中肆意席卷。
将其搅动得天翻覆地。
这是神魂攻击!!!
该死,没想到啊!!!
这伏天剑神竟然拥有神魂秘宝,而且还可以发动攻击。
大意了!!!
如今的灰色道袍老者只觉得脑袋一直嗡嗡作响,头昏目眩,眼冒金星。
虽然李淳罡这一击生莲威能不俗,但还不足以直接将他的神魂磨灭。
眼下只能起到了干扰的作用。
但,这便已经足够了。
李淳罡之所以动用生莲,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一剑必杀的机会。
眼下机会来了!
麒麟臂运转到极致,赤金色鳞片覆盖,但仍旧遮掩不住手臂上的青筋爆起。
拔剑!
锵!
尘埃填海诀再次催动。
一剑寒光遇血来,血未溅,寒芒已逝!!!
锵!
锈剑入鞘!
李淳罡停下手中动作之时,已然出现在了灰色道袍老者的身后,与之背对背。
这一刻李淳罡眼神冷冽,杀气腾然。
而灰色道袍老者的眼神与李淳罡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他的眼神黯淡无光,甚至有些混浊。
画面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两道身影仍旧屹立虚空,而且纹丝不动。
其实不然,灰色道袍老者现如今已然是身死道未消。
他的身体已经死了,只是保留着一丝丝的意识。
不过很快,这最后一丝丝的意识也落幕了。
远处姜太昊看着此时发生的一切,是触目惊心。
看着灰色道袍老者胸口上的伤口,更是让人望而生怯。
这是一道贯穿伤,从肩膀之处,斜下腹部,从中还能若隐若现看到在其身后李淳罡的背影。
这一刻,姜太昊微微颤抖着身子。八壹中文網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生到了这一步。
自己派人不远万里去伏天圣地请李淳罡来姜家做客。
为何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
难道这伏天剑神李淳罡,真就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而拿古老道统来开刀吗?
应该不会。
姜家与之无冤无仇,伏天剑神虽然霸道,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姜太昊沉下心来,仔细推理。
眼下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派去请人的姜飞得罪了伏天剑神。
应该就是了。
唉!
失策啊,当初也没想到这么多,早知道就不派姜飞去了。
原本请李淳罡来姜家,是谈合作的事情,眼前弄成了这样,这实在不好收场啊。
一番衡量轻重之后,姜太昊做出了选择,决定让步。
毕竟,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那件事情更为重要,而且伏天剑神实力太过于强大,这也让他们心生忌惮,不敢再继续僵持下去。
“伏天剑神,还请住手,这期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姜太昊传音道。
李淳罡神色安然,“没有什么误会!”
姜太昊又一番挣扎,对着李淳罡拱手,“若是之前有什么得罪了伏天剑神的地方,还请原谅。”
“伏天剑神如今已然斩杀我姜家一位长老,有什么事情也该消消气了。”
“为了表达我姜家的诚意,我愿送伏天剑神一番机缘。”
一方古老道统,竟然对李淳罡服软了。
想他姜家,建立以来,何曾这样委屈过?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们有求于李淳罡,又忌惮李淳罡。
机缘?
李淳罡眼色一变。
自己斩杀了古老道统两人,断臂一人。
这姜家居然还如此反应?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哦?”
“机缘?”
“那你说说,是什么机缘。”
“若是能让我心动,我可以考虑暂且不与你们古老道统为敌!”
姜太昊闻言,内心一沉。
略一沉吟道:“关于突破大帝尊的契机。”
突破帝尊?
对此,李淳罡倒是很感兴趣。
按照自己的判断,如今以半步帝尊的实力,最多能与造化帝尊抗衡了。
若是遇到涅槃帝尊,自己必败无疑。
可想要突破真正的帝尊,也不见得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古往今来,大圣与帝尊之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倒在了这道坎上。
虽然李淳罡有自信,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突破帝尊,但这也是要花不少时间的。
倘若眼下有快速突破的契机,李淳罡也不介意尝试一番。
不过,自己对姜家做了这些事情,姜家应该是对自己恨之入骨才是。
为何突然就屈服了?
难道自己身上,是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