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婚内出轨,则被视为严重破坏婚姻,女方可以追究他的法律责任,离婚时不仅获得财富补偿,更优先拿到子女抚养权。
陆恩熙道,“特殊情况,自然可以扭转局面。”
林舒勾了勾嘴角,“我会查清楚。”
成功男人的婚姻难免有不清不楚的异性关系,如果被告私生活不检点被抓到把柄,对原告最为有利,“我也会找人调查。”
想了想,林律师放低身段微笑道,“陆律师,谢谢你肯帮我,我以为你不愿意参与呢?”
陆恩熙道,“工作和生活不能混为一谈,何况我不是帮你,是为我自己,胜诉之后,既赚名气又拿钱,这种事何乐不为?”
林舒微怔,“陆律师比我想的有魄力。”
“有一点我丑话说在前头,办案过程不要使用违法手段,取证过程经得起法院的盘问,否则不光砸自己的招牌,律所也跟着受牵连。”
林舒笑道,“当然了。”
下班后陆恩熙留在律所处理公文,接到林修晨的电话。
“陆律师,刀疤送到洛城了,总裁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惊动这边的警方,你什么时候见他?”
陆恩熙愣了。
司薄年多大的权势,竟然能把被警方带走的人私自带走,并且扣押在他的私人区域?
他连警方的关节都能打通,当真在洛城横行无阻吗?
陆恩熙守住情绪的波澜,沉思片刻,“刀疤是重要线索,麻烦司少看好,防止他做出自戕行为,还要防止他老大暗中杀害。”
林修晨道,“陆律师放宽心,没人敢在总裁头上动土。”
这么一想,似乎刀疤在司薄年手里比在监狱还安全一些。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休息,上午过去。”
林修晨挂了电话,问坐在大班桌后面加班看文件的司薄年,“总裁,陆律师说明天上午,可是你明天上午要去海城参加分公司的会议。”
司薄年道,“海城的会议让副总过去。”
林修晨都听傻了,磕巴一下才敢出声,“是不是董事长下达了命令?”
km的副总裁,也就是司薄年二叔的长子、司琼华的大哥、他堂哥司鸣。
司鸣行事低调,沉稳内敛,当然这是他对外营造的个人形象。
由于司薄年不对外公布自己的身份,公开场合从不露面,凡是需要应对媒体和官方的一切事务,都是司鸣出面。
司家男人都长着堪比影星的面孔,司鸣凭借长相没少吸引女性的瞩目,也因此收获了大批粉丝。
更主要的是,司鸣从不邀功请赏,每次有重大的成绩一定会强调“是总裁目光高远,做出了明智的决定,也离不开全公司的合作”。
如果单从旁观者来看,司鸣简直是完美继承人和人类高质量老公的不二人选。
但公司里的高层都知道,司鸣缺乏大刀阔斧的才干,心胸不够宽广,格局更是有限。
他是个很好的执行者,却不是决策者。
换言之,他最适合当二把手。
难道因为司薄年和戴羽彤的婚事闹僵,老爷子一生气,决定把司鸣推上位?
林修晨忐忑地等待着总裁的回答。
司薄年云淡风轻,“既然董事长有意栽培,我怎么能摁着不放?是不是他心目中合格的继承人,试试便知。”
林修晨不安道,“可是,副总裁身后的人,只怕会蠢蠢欲动,趁机拉拢人心啊。”
司薄年长指轻点桌面,语气淡然,“能拉走的人心,或许从不真正属于我。”
林修晨懂了,总裁想趁机看看哪些人是假意逢迎,哪些人是望风而动。
“是,总裁!”
司薄年静静思索数秒,“陆恩熙在做什么?”
啊?
林修晨马上切换思路,“好像在律所忙一天,听说跟律所一个女律师联手接了个离婚案子,有意思的是,这个案子的被告是罗子明的表哥孙少勇。”
“检察院那位出了名的滚刀肉罗子明?”
“就是他,他还是牛大庆案子的律师呢,输给天衡的严宽律师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怀恨在心。”
不用问,自然会。
司薄年饶有兴味道,“有意思。”
林修晨默默擦汗,有心情看别人的热闹,想想您自己吧,“总裁,董事长催您回去吃晚饭呢。”
晚饭?怕是鸿门宴吧。
司薄年不急不躁,“去开车。”
司冠林很少叫晚辈在家里聚餐,司薄年算是他召唤比较多的,能在同一张餐桌上看到司鸣和司南,更是小概率事件。
今晚,便是。
司薄年来时,司鸣和司南兄弟俩已到,正在院子里陪老爷子下围棋。
“薄年来了。”司鸣最先笑着开口,温润的模样,一丝不苟的打扮,十分符合贵公子的形象。
司南比较随意,一身居家装束,踩着运动鞋,比他哥矮几公分,年轻的脸上稚气未脱,“三哥。”
司薄年看这个情景,心下有了判断,“挺热闹。”
司冠林拍拍手,“你来的正好,我坐累了,你陪司鸣下完这局。”
司鸣叫苦不迭,“爷爷,薄年的棋艺比您还好,我连您都下不赢,更别说他了。”
司冠林背手站在一旁准备观棋,“你们多久没下棋了?还能没点长进?”
司鸣谦虚道,“那我试试吧。”
司薄年落座,扫过棋局,拿起黑子,一边下一边自然开口,“咬的这么死,倒是激烈。”
司鸣对司薄年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大概是小时候总被他压一头,反抗过,却被更狠的报复,长大后进入公司,他做副手,他是领导,大事小情谨慎小心,年深日久的苦毒从未宣泄出来。
捏着白子的手,不免紧张,“爷爷把我追得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司薄年落下棋子,堵住他去路,“你追我赶的战局才有意思。”
棋盘上陷入僵局,司鸣举棋不定,“薄年的招数比爷爷更很啊,这一招下来,我的棋子死伤一大片,不下了不下了。”
司冠林板着脸道,“下!大丈夫只能死在战场,不能死在大营,这不是还有出路吗?”
他知道司鸣的性格,有时候就是缺少一些勇气,若是他有司薄年三分之一的狠劲儿,那么km的未来就稳妥了。
司南也从旁说,“不就是一盘棋嘛,大不了从头再来,哥,走着!”
司南刚大学毕业,还没正式进入km,今天被叫来,多半是为了给他安排位置。
司薄年心中一哂,爷爷着实用心良苦。
落下棋子,司鸣道,“输了,技不如人啊。”
司冠林不做评价,只说,“走吧,咱们爷孙几个散散步。”
司鸣颔首,“是,爷爷。”
走至花园,司冠林停下脚步,抚弄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色兰花,“公司最近的股价是怎么回事?平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