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功夫,镜头忽然转移到第二台车上。
戴羽彤被五六个体格庞大的保镖护卫着,依然没能躲过记者的狂轰滥炸。
【戴小姐,你和司鸣即将结婚,帝华出这么大的事,他有没有提出帮助?】
【有传言说你和司鸣先生的婚约要取消,是不是真的?】
【你哥哥出事至今,司鸣没有表态,司家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请问帝华是不是被km抛弃了?】
【凭你和司薄年先生的旧情,他会出手吗?】
听到这个问题,陆恩熙的眼神情不自禁瞥了瞥司薄年,用目光重复记者的问题。
司薄年不用对视也知道陆恩熙的眼神多八卦,他轻咳道,“我和她没有旧情,只是逢场作戏,互相利用。”
陆恩熙耸肩,“我又没说话。”
司薄年依然自若的解释道,“我当初默许和戴羽彤的关系,只是方便得到帝华的资金和技术,好打造伦敦的项目,如你说的,我是个商人,只要达到目的,我也可以不择手段。”
陆恩熙嘲笑,“包括牺牲色相?”
女人嘴巴扬了扬,有几分讥讽,也有几分戏谑。
在司薄年看来,她是在吃醋,并且挺可爱的。
司薄年道,“那是以前,以后有你就够了。”
陆恩熙只是扯扯嘴角冷笑,不作回答。
对于司薄年曾经的做派,她无话可说。
电视上,被记者层层围困的戴羽彤,不得不发声。
她面对镜头,强打精神,装作一切安好的样子,【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帝华的资金运转正常,不影响工程和日常开支。】
对于其他的,她不再答复半个字。
但不回应,就等于给记者更大的想象的空间,近一步的添油加醋,增添扑朔迷离的色彩。
不出二十分钟,自媒体和官方媒体全都跳出来,帝华二字顷刻登上热搜榜,确切来说是黑榜。
【帝华资金断裂】
【帝华深陷强拆丑闻】
【帝华少东家戴少臣逃匿国外不敢回来】
【明辉事件升级,帝华咎由自取,终得报应!】
诸如此类的字眼,无不将帝华往深渊里推。
当日开盘,帝华股份狂跌四个百分点,成为众矢之的。
陆恩熙心情挺舒服,整个人惬意不少,“看上去,有几分像你的手笔。”
司薄年坦诚道,“坏事都是我做的,你坐享其成便可。”
说的是事实,陆恩熙却听得掉鸡皮疙瘩,“为什么帮我?”
司薄年道,“追你,不得有点诚意?”
这下,陆恩熙不知道怎么接才好,咳了声,“昨天在医院,我说过……”
司薄年当面揭开她的伪装,“你没答应何居正的求婚,何必用他当挡箭牌?对何居正也不公平,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还去伤害你学长和那位姓孟的仁兄,有点方过分啊。”
他一连串的言论,说得陆恩熙直发憷。
特么的,司薄年怎么全都知道?
司薄年又说,“这样也好,起码他们以后不再纠缠你。”
语调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陆恩熙道,“司薄年,你不要太自恋,你再怎么样我都不回头,死了心。”
司薄年但笑不语。
即便只是如此,陆恩熙心跳依然在加速。
他不撩闲不说情话,怎么更撩拨她?
陆恩熙有点坐不住,“我去律所。”
她逃也似的离开,司薄年轻吐一口气。
何止陆恩熙心跳加速,面对她,闻着她身上清爽的气息,他心脏跳的更快,更乱。
此时,酒店。
宿醉的张宇恒,捂着快要裂开的头醒过来,他意识混沌,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模糊中,他好像搂抱了一个香软的身体,自己的一部分,似乎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压抑很久的东西被释放出去,在疲惫中,他品尝到了久违的快感。
一定是单身太久,居然做了不着边的美梦。
伸手,他摸了摸枕头,蓦然间,浑身一震!
忽地瞪大眼睛,身体也蹭地坐起来。
晨光照亮的房间,洁白宽敞的大床,紧挨着他的枕头边,竟然躺着一个长发女人。
昨晚……他似乎看到陆恩熙,梦里那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就是她。
可他记得陆恩熙的头发是浅栗色,发质轻盈飘逸,而身边的女人……
他口干舌燥,吃力的出声,“乔小夏?”
被喊了名字,乔小夏迷瞪着醒来,转头看看他,“宇恒,你醒了?”
看到是谁的那一刹那,张宇恒心脏顿时碎成了七八片。
“怎么是你??”
这一句疑问,掺杂了太多不满,太多懊悔。
乔小夏当然听得出来,她只是温柔的红着脸说,“你不希望那个人是我……没关系的,昨晚你喝多了,一时冲动做了不想做的事,我不怪你,我……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眼神里的隐忍识大体,足以让男人心软。
张宇恒怎么说得出口,怎么好意思要求她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仅仅这样就破镜重圆再回到恋人的关系,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只能硬着头皮、用渣男才会说的话回答,“我会补偿你。”
乔小夏乖乖巧巧摇头,“我不要,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不能在一起我还是爱你,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她越这么说,张宇恒的自责越深。
他必须做点什么,弥补自己禽兽的行为。
穿上衣服,张宇恒先离开酒店。
乔小夏慢吞吞起来,赤身站在镜子前,看着留下的痕迹,回忆昨晚张宇恒用力的冲刺。
他还是那么野,那么强。
和张宇恒分开之后,她交往过好几个男人,但他们的体能太差,根本不能给她极致的快感。
唯独张宇恒,让她欲仙欲死。
唯一不足的是,他整个过程喊的都是恩熙!!!!!
嗡嗡。
包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拿出来,看到工资卡上的数字变动。
三十万。
不多,也不少。
起码让她看到,张宇恒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善良、好骗,做了坏事,就愧疚难当。
他连醒酒药里放了东西都喝不出来,也没怀疑什么啊。
律所。
张宇恒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神情倦怠,气色也很不好。
陆恩熙找他时,张宇恒正在长吁短叹。
“张主任?”
“啊?”
张宇恒像个被抓包的小偷,心虚的抓了抓头发,“恩熙啊,什么事?”
陆恩熙打量他的脸,“昨天干嘛去了?一副过度的样子。”
这话,无疑又戳到了他的冰点,“别废话,说正事。”
陆恩熙识趣地笑了下,“帝华集团丑闻频频爆出来,戴少臣应该待不住的,明辉的强拆伤人案子可以提上日程,不过唐副主任在医院调养,大概赶不上出庭,要不,你来接?”
明辉的案子胜券在握,谁接都稳赢。
只是陆恩熙碍于身份不方便接。
张宇恒拳头摩擦鼻头,“咳咳,我有个人选,你辅助她,一个在台前,一个在幕后,这个案子你们一起打。”
“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