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我来劝你慎重考虑,不要那么轻易答应他,有些男人就是贱骨头,越是容易得到,越不珍惜,你就吊着他,让他只能看,只能摸。贾宴清经过的女人太多,场子一个接一个,小姑娘跟蜜蜂似的往他身上沾,你现在漂亮,还算年轻,但是过几年呢?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小姑娘,每年电影学院多少新生?要是没有足够的爱做支撑,他扛得住诱惑吗?就算他有心抵抗,那些小姑娘不要钱的往他身上扑,但凡赶上喝醉酒或者哪天跟你吵架心情不好,裤腰带还不是说解就解?”
乔菲听着她的解释,听着听着,苦笑起来,“一开始没想到那么多,只想着他让我怀孕,我就利用孩子还击,现在突然求婚,真要谈婚论嫁了,我才发现,要顾虑的事情很多。”
陆恩熙怕她吃多了凉的水果不好,倒了半杯温开水,让她暖暖胃,然后道,“你嘴上说的大气,不在乎这个人,只想得到他的财产,其实动真格的时候,你比谁都重感情。你做不到圈内女人那么大度无所谓,男人在外面随便风流,只要记得回家的路。你不行,你会心碎崩溃,所以我才劝你,不要轻易被感动。”
乔菲抿唇笑笑,眼底满满的心酸,“熙熙,还是你最懂我,你比我亲妈还要懂我。”
陆恩熙道,“你呢,就是嘴巴厉害,心还是软的一塌糊涂,但是心软得用在正确的地方,对贾宴清绝对不行!送点礼物给点钱,对他来说成本太低了,不值一提,他真有那个心,一定能想出办法怎么真正获得你的信任。”
乔菲看向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礼物,按价值来说,每一个都不菲,但她完全不心动,甚至厌恶。
想到贾宴清把她压下身下欺负时,她就恶心的想撕碎那张脸。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熙熙,我现在对贾宴清没感觉,也做好了不结婚的打算,哪儿那么容易被他打动。”
陆恩熙心疼地揉揉她的头发,“怀孕很辛苦,不要有太多心事,放松些,反正你有宝贝在肚子里,等于拿捏了他的软肋,不急,不怕。”
乔菲想到孩子,至今还后怕着,手轻轻摸着小腹,心有余悸道,“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两人还在说话,病房门打开了,张宇恒探头进来,“恩熙也在?”
陆恩熙点头,“还挺巧的,律所忙完了?”
“老严在律所,基本上没我什么事儿,”张宇恒放下鲜花和果篮,看了眼躺在那些瘦成一把骨头的乔菲,板着脸道,“怀孕了怎么没长胖?你还在减肥控制食量?我跟你说乔菲,那绝对不行!胖了以后再减肥,但是不吃饭孩子没营养,回头生出来不健康!”
乔菲撇嘴,示意他看茶几上一碟一碟的食物,还有没喝完的鸡汤,她混娱乐圈这么多年,在吃饭上从未这么放肆过,“没办法,老天爷赏饭吃,吃了不胖。”
张宇恒看她精神状态挺好,放了心,便怼回去,“吃不胖是脾胃不好,吃了不吸收,还骄傲上了?你这是病,正好在医院,让医生给你调理调理。”
乔菲翻白眼,“我看你需要调理调理,比如脑子,我严重怀疑你神经病,就说那个谁,乔小夏是吧?又整你律所去了?你想干什么?就这么喜欢喝绿茶?我送你一卡车行不行?”
陆恩熙在旁边捡乐,不搭腔,继续看热闹。
张宇恒挠挠头,蓦地想到他和乔小夏失控的那晚,脸上不自在的热了,“别瞎说,我就是可怜她,在她找到别的工作之前,暂时给她个工作岗位。”
“哟!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失业的律师不知道几百万呢,怎么不见你心疼别人啊?真这么大公无私,你把钱给山区失学儿童行不行?那些孩子们长大了还知道感谢好心的叔叔,你给乔小夏,她给你什么?给你一顶鲜艳的绿帽子?”
噗嗤!
陆恩熙听着听着,没绷住,楞笑了出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张宇恒僵着脸,没好气的凶她,“乔菲你怀个孕嘴巴怎么更毒了?肚子里是不是怀了个霸王龙?”
乔菲自我调侃,“谁知道呢,毕竟孩子爹不是好东西,也许劣质基因在我体内发生作用了。”
陆恩熙:“……”
黑的不错。
调侃完,张宇恒言归正传,“你真要答应贾宴清的求婚?”
乔菲和陆恩熙相视而笑,心照不宣,果然,他的目的跟陆恩熙一样。
乔菲故意夸张道,“是啊,答应了,马上结婚,你给多少红包?”
张宇恒惊讶得蹭地站起来,“你丫能不能矜持矜持?他求婚你就答应?你的原则呢?那种男人你也要?你……实在养不起孩子,我帮你行不行!”
乔菲噗嗤笑了,笑着笑着,眼睛红了,泪水夺眶,伸开手臂,软糯糯的撒娇,“孩子干爹,给我抱抱。”
张宇恒恶寒不已,还是配合的伸出手,抱了抱她,满手都是骨头架子,这妮子实在太瘦了,不行,他得让亲妈炖汤送来,给乔菲补补,“我认真的乔菲,不是忽悠你,也不客套,有困难跟我说,我解决不了的,还有我爸妈,反正啃老多年,我也麻木了。”
乔菲一笑,鼻涕花喷出来,“张宇恒,你别惹我哭!孕妇不能哭。”
张宇恒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行行行,不哭,咱不哭,别吓到我干儿子。”
陆恩熙环臂,努努下巴,“怎么就干爹了?怎么就干儿子了?”
乔菲乐道,“以前跟他说的,以后我生了孩子,认他当干爹。”
“那要是女儿呢?”
乔菲道,“女儿不行,女儿不认干爹,你别笑,我在娱乐圈久了,对这个称呼膈应的慌,反正女儿绝对不认干爹。”
张宇恒撇撇嘴,“跟谁多稀罕似的。”
三个人吵吵闹闹,时间很快过去。
陆恩熙担心司薄年等太久了不好,便准备辞别,“你们接着唠,我有点事。”
张宇恒拽住她的包包带子,阴沉着脸道,“这么着急干嘛去?”
“就……”陆恩熙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们。
他和司薄年复合的事儿,说起来也很打脸,他们指不定怎么埋汰她。
张宇恒冷哼,“我刚停车的时候,看到一台黑色的库里南,车牌号挺牛·逼,还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