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加纠结了片刻,还是一狠心:“我要十个‘透心凉’”
他觉得一个透心凉,一次能发射十支弩枪,十个就能发一百支。
有了这样的利器,草原上还有何人是自己的敌手?
即便丘力居和轲比能,都有两三万骑兵,自己也可一战。
虽一下子要花费10万两黄金,10万两白银。
但和一统草原比起来,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李廷就估计出他是误会了,笑道:“透心凉每台一次只能发射一支枪箭,先前之所以能十支枪箭齐发,那是因为有十台‘透心凉’。”
“这样啊?”弥加感觉嗓子有些发干,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噜噜的灌了几口。
他这才一脸苦涩的看着女婿:
“一台一次只能发射一支枪箭,那一台的价格……是不是太贵了。”
“贵?”李廷眼睛一瞪:
“若不是看在乌兰图娅的份上,你以为这种利器,我会卖给别人吗?
就算是10万两黄金一台,我也不会卖的。
你还是回去先考虑清楚了再说吧。”
弥加纠结了片刻,心一横:“不用考虑了,我先买十台。”
他觉得以自己部落的实力,要想和轲比能、丘力居争夺地盘,没有‘透心凉’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还算你有点魄力。”李廷笑道:
“如果你连这点魄力都没有,那最好就收拾起野心,老老实实的投降丘力居,或者轲比能。”
弥加被女婿给教训了,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只得忍着:
“李使君说的是。”
二人说了一会交割的事情后,李廷就将他送出了营帐。
过了时间不大,尉仇台舔着老脸到来:“李使君,叨扰了。”
自从见识到弩车的威力后,他就起了购买的心思。
觉得只要有了弩车,以后就不用担心高句丽的野心,以及乌桓的打劫了。
但李廷先前对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友善。
他怕和李廷提及购买弩车后,李廷会拒绝。所以就盯上了麋竺,希望麋竺能帮忙说说情。
让儿子简位居,带着厚礼去找到了麋竺。
麋竺哪敢答应这种事情,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回绝,并且将礼物都退了回去。
他这才无奈,亲自过来找李廷。
李廷估计老家伙也惦记上了弩车,笑盈盈的看着他:“是不是想买‘透心凉’。”
“李使君真是洞察秋毫。”尉仇台满脸赔笑:“本王正是为此而来,还望李使君成全。”
“按理说,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利器,本官是不能对外出售的。”
李廷无奈叹息一声:“谁让夫余为玄菟郡的辖地呢?我作为郡守,也有庇护夫余的责任。
不过制造一台透心凉,至少需要30000两黄金,30000两白银,我担心你承担不起?”
他卖弩车给弥加,是想弥加在草原上搞风搞雨,消耗鲜卑和乌桓的整体实力。
虽要价高了一点,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卖给夫余弩车,纯粹是为了赚金银,回去铸造钱币,并得不到其他的好处,自然价格会更高。
尉仇台听完前面的话,一颗提着的心,才刚刚放下。
可一听价格后,一颗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他满脸苦涩道:“李使君,那个价格是不是太贵了?”
李廷摊摊手,无奈道:“虽我也不愿夫余百姓,再次遭受乌桓的洗劫。
但‘透心凉’的造价太高,我也没有办法。”
尉仇台纠结了片刻,也是一狠心:“那本王购买五台。”
若是能花十几万两金银,可保百姓平安,他觉得也是值得的。
毕竟,被乌桓洗劫一次,所造成的损失,以及人口的伤亡,总价值还不止十几万两金银。
李廷估计15万两黄金,15万两白银,恐怕也将那个老家伙的老底掏得差不多了。
二人聊了一会交割的事情后,伊夷谟也舔着脸到来。
李廷依旧开价一台30000两黄金,30000两白银
伊夷谟也一狠心,购买了五台。
李廷心里暗自高兴,怪不得后世的老美,靠卖武器发财。
这玩意却是太赚钱了。
轻轻松松的就将弥加、夫余、高句丽的国库,掏得差不多了。
这比抢劫可要利索的多。
现在有了45万两黄金,45万两白银,就能够铸造一大批金币银币,暂时就能满足流通需求了。
不过,若想一统东北的金融,让玄菟郡发行的钱币,在整个东北流通,这些金银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想办法筹集更多的金银,或者开采金银矿。
就在他考虑着,如何筹集金银时,乌兰图娅走了进来,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应该去将我抢过来的。”
草原上这个年代,流行抢婚。
就是将婚嫁的女子,先抢回家同居,若是合得来,就结为夫妻。
合不来的话,便分道扬镳。
李廷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朝她招招手:“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个草原女子,立立规矩,做做思想工作。
免得以后惹出乱子,不好收拾。
乌兰图娅直接走到他旁边,坐在了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说什么?”
李廷随即闻到一股似檀似麝的独特香气,从她身上飘散而出,不由得提了提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即便有些诧异,依旧神色严肃:“你现在嫁给了汉人,以后就要遵守汉人的规矩。”
乌兰图娅嘻嘻笑道:“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你,只有等你将我抢回来了,在一起至少生活一百天,我才算是嫁给了你。”
李廷将她搂住脖子的手拿了下来:“这么说,如果我不去抢你,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关系?”
“你为什么不抢我?”乌兰图娅又搂住他的脖子:“是我不漂亮吗?”
“这和漂亮不漂亮没有关系。”李廷将她从腿上移开,站了起来:
“夜已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他原本还打算给她立立规矩,现在却放弃了那个想法。
既然不抢婚,就没有婚姻事实。
那么只要自己不去抢乌兰图娅,就可以甩掉这个让人头疼的女人了。
乌兰图娅又不是傻子,岂能感受不到李廷的冷漠,委屈得泪雾朦胧看着他:
“你讨厌我,是吗?不会去抢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