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已然到了眼前，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向她展露出锋利的獠牙。
然而却在即将吞噬柳馨的一瞬间，突然停止。
柳馨心跳加快，胸脯重重的起伏。
徐凡手持诛邪剑，站在她面前。
旁边是一个骨灰盒。
“快把她捆绑起来。”
骨灰盒道，“她一定知道关于永夜的内幕。”
柳馨目光落在骨灰盒上，神情一滞，“青....青山！？”
“想不到吧，爷还活着。”
柳馨轻轻一笑，喃喃自语：“原来是你，怪不得，怪不得....”
接着她又看向徐凡，莞尔一笑，“看样子是我小瞧你了，早知道应该...早一点的...”
她像是在对徐凡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同样是大乘期，可以徐凡现在的实力，足以对付五个自己。
徐凡食指微微一动，一只凭空出现的灵气巨手便抓住了柳馨。
掌心内有法术禁锢，可以阻绝灵气。
柳馨并没有挣扎，似乎也明白自己不是徐凡的对手。
大乘期与大乘期亦有差别。
而这种差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柳馨看着少年熟悉的眼眸，仍旧是那般，平淡的像是一潭死水。
偶有波澜，却很快恢复了寂静。
柳馨嘴角轻轻勾起，“我们以后还会见的，这具身体便送你了。”
话音刚落，不等徐凡有任何反应，柳馨七窍便开始涌出大量的鲜血。
紧接着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弱，眼神中的光芒也迅速散去。
不出几个吐息的功夫，她便死了。
“娘的，这不是她的本体！！
真头疼，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可真会演戏。
我早该发现的，这女的之前就很不对劲儿.....”
骨灰盒絮絮叨叨的说着。
徐凡轻轻托着柳馨的尸体，没有说话。
似乎....有些难受...
“喂，你小子怎么了？”
骨灰盒不知道何时凑了过来。
“没什么。”徐凡淡淡道。
“正好留着不用白不用，趁着还热乎...
赶紧给爷火化了，爷要吃新鲜的。”
徐凡没搭理骨灰盒，他将柳馨的尸体葬在了城南。
葬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他立了一块墓碑，又摘了几朵花。
坐在坟前，想了许多。
想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只是在想记忆中那个漂亮到让女孩嫉妒的柳馨吧。
他难得的喝了半壶的酒，剩下的半壶洒在了地上。
“祝你一路顺风有些难，那就祝你总是能化险为夷吧。”
音犹在耳。
又是一个清晨，太阳从天边渐渐升起来，渲染了整片天空。
徐凡迎着初升的日光，缓缓离去了。
........
蜀山。
老掌教坐化。
新任掌教儒清远，正式接任掌门之位。
这对于九州八荒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当天邸报的头版头条是关于徐凡的小道消息的。
而蜀山老掌教坐化，新掌教接任的消息只在报纸中小小的一角。
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
柳馨还会再回来的，这是她临走之前说的。
那具身体不是她的本体，自己能否对抗她的本体，徐凡也不清楚。
自那天之后，他便陷入了长久的冬眠。
呸！修行。
玄奘曾经跟他说，修行，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更不是收获什么，而是为了放下什么。
自己放下了吗？谁知道呢。
骨灰盒闲来无事便指点小狐狸的修行。
骨灰盒的理论知识不知道要比徐凡高出多少倍，如果说徐凡是家里蹲大学毕业，那么骨灰盒就是青华北大的顶尖学子。
只是苏雅笨的实在有些离谱了，时不时菜馆里就会传出骨灰盒愤怒到极致的吼声。
有时候气的不行，骨灰盒甚至扬言要去自杀。
终于在骨灰盒的不懈努力之下，苏雅的修为来到了金丹期。
苏雅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小雅真聪明呐~”
骨灰盒一脸的生无可恋，“是啊，真tmd聪命。
三百年了！！！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啊~”
也就是在这天，小五回来了。
它瘦了不少，叉着腰，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
“小生回来了~”
苏雅更加高兴了，双手把小五托起来，去掐它的脸蛋。
“哎呀，疼疼，苏姑娘，小生不是小孩子不要掐小生的脸蛋。”
骨灰盒也凑过来，“兄弟给爷带回来什么好吃的了？”
小五挣脱开来，揉了揉脸，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骨兄，这是小生族里一个长老的骨灰哦，我可是求了好久人家才答应给我一点的。”
骨灰盒道：“肉灵芝的骨灰爷还没试过呢，快让爷尝尝。”
苏雅道：“我的礼物呢！我的礼物呢。”
小五又从包里翻出了一盒胭脂，“这是小生从家里带回来的胭脂，我娘亲和我姐姐全用这个，打扮的可漂亮了~”
“额...肉灵芝用的胭脂？”
苏雅接过，上下看了看。
“先生呢，我还给先生准备了礼物。”小五道。
“先生！先生！”
苏雅一连喊了两声。
徐凡从楼上晃晃悠悠的走下来，步伐有些诡异，闭着眼睛。
竟然还发出了鼾声，分明是睡着了。
小五吓了一跳，“先生这是怎么了！？”
苏雅解释道：“先生在睡觉啊，经过这么些年的修炼，先生睡觉已经睡得出神入化了，”
如果仔细看去，还能发现徐凡周围泛着一层层极薄透明的气浪。
这是黄金无敌缩头乌龟阵法。
经过徐凡的升级改良，现在已经从一个主动技能变为一个被动技能。
随时存在在周围，并且还能自动识别哪些是对宿主有攻击性的人或物。
不带任何攻击性的行为就会感觉不到阵法的存在，只有带有攻击性的行为才会被排斥在外。
小五张大了嘴巴，“先生....先生...好厉害啊。”
“而且还能吃东西呢。”
说着，苏雅拿起一块糕点，凑到徐凡嘴边。
徐凡像是有意识一样，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苏雅又捏了捏徐凡的脸蛋，笑道：“很好玩的，小五你要不要玩玩？”
小五揉了揉脸，“不要捉弄先生，小生才不像苏姑娘那么坏。”
苏雅道：“啊？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o⊙)…
“小生什么也没有说。”
苏雅变身成一只小狐狸，狞笑着扑过来。
嘿嘿~
“小五快过来，让姐姐欺负欺负~”
“哎呀，你不要过来啊，骨兄救命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