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
“都是因为龙男要来找你商讨遗产继承的事情才会遇害的!”
餐厅里,簱本秋江对着赶来安慰她的夏江怒不可遏。
“如果不是你们自己急于遗产的分配,怕是也不会出现漏洞让凶手找到机会吧?”羽田秀玄把夏江拉到了身后。
“你!”簱本秋江看着他,神色不断变化。
羽田秀玄不再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对着惊恐不已的众人开口道:“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件了,所有落单的人都有可能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刚刚的杀人案件也是因为大家都没有听从我待在一起的指挥,所以除了刚刚来找过我的夏江外,其他人都有嫌疑。”
“找你!”
财城武彦气恼地指着羽田秀玄开口道:“为什么夏江会在晚上来找你!你倒是说说啊!”
羽田秀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我之外,希望各位都可以好好待在这,警察明天就到了。”
簱本秋江忽然抓住他的手,胸前不断起伏,“凭什么夏江就可以被证明没有杀人嫌疑,而我身为死者的妻子居然还要被怀疑啊?”
羽田秀玄的力气何其之大,轻轻一甩她就重新落在沙发上。
簱本麻理子看了眼倒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簱本秋江,嗤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秋江,你怕是巴不得他死了吧。”
“你们在家里几乎就没有共同出现过,这次要不是老爷子的要求,你们根本就不会同时出现在这艘船上吧。”
“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为了谋夺簱本家族的财产才在一起的,现在他死了你不是也正好如了你的愿嘛。”
“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演成好孙女,现在老爷子一死不需要演了,杀了他也是很正常的吧?”
簱本秋江听到她的话,歇斯底里地站了起来,指着簱本麻理子道:“你才是最希望爷爷死的人吧!”
“你早就知道爷爷把遗产给了夏江,所以才杀了他的。”
“还有你那个看起来阴阳怪气的儿子——籏本一郎,他一向十分珍惜的得奖作品却被爷爷给撕了,肯定很记恨他吧!”
发狂的女人不要惹,尤其是不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簱本秋江明显已经癫狂了。
她又看向簱本麻理子的丈夫,同时也是她的表哥的簱本北郎,“还有你,你早就想要离开这个家了。”
“要不是爷爷一直阻拦你,你早就离开了簱本家!现在爷爷死了,你的心愿就可以达成了。”
“这样看来的话,你们一家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才对!”
“什么!你这个丫头,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呢?”
簱本麻理子被她不顾一切地揭底给吓到了,看了眼羽田秀玄,赶紧掩饰道:“这些都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和案件根本没有关系。”
“难道你想要几天后全部都是我们簱本家内乱的新闻吗?别忘了你也是其中的一员啊!”
簱本秋江显然还想说着什么,可是羽田秀玄按住了她的肩膀,“凶手是谁自然会有定数,没有杀人的话在这里乖乖待着就好。”
“明天天亮了附近的岛警会过来进行指纹和痕迹鉴定,凶手很快就可以找到。”
簱本秋江感觉到身上的大手,她闭上眼睛大口喘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总算沉默了下来。
簱本家的人被他的掌控一切的气势所影响,也没有异议地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沉默中,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道:“嗯?簱本一郎先生呢?”
簱本麻理子看了眼他的位置,担忧道:“他刚刚说要去厕所,所以出去了,一郎不会出事了吧?”
“毛利你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看着。”羽田秀玄道。
“嗯。”
毛利小五郎刚刚起身,餐厅里的灯光全部消失。
“啊!”
餐厅中的女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到,连连惊呼。
夏江搂着羽田秀玄的手臂身子有些发抖,而簱本秋江也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一丝也不敢分开。
羽田秀玄对着门口位置开口道:“毛利,凶手又有行动了,现在出去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是继续待在这里好了。”
“那好吧。”小五郎心中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急忙应道。
停电并没有持续多久,游轮上的紧急供电系统发挥了作用。
灯一亮起,簱本麻理子和簱本北郎夫妇就马上朝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厕所里,簱本一郎正捂着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着。
“一郎!”簱本麻理子冲了过去,“是谁把你刺伤的?你快说是谁?”
麻子脸、话很少的籏本一郎痛的满脸是汗,“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在洗手,可是停电后却被莫名刺了一刀。”
“黑暗中我根本就看不见凶手的脸。”
羽田秀玄拿起洗手池下沾血的刀子,“看来这就是凶器了,应该是你的吧?簱本祥二先生。”
簱本祥二接过仔细看了看,慌张道:“虽然是我的,可是我刚刚是和你们一起在餐厅的啊。”
毛利小五郎分析道:“既然刚刚大家都在餐厅的话,那凶手就有可能是额外的人了。”
“难道这艘船上面还留着另外的人?”
柯南嘴角抽了抽,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插嘴提示道:“如果可以记住游轮的布局,好像在黑暗中也可以从餐厅到厕所吧。”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也是,那么祥二先生……”
羽田秀玄打断了他的迷宫式推理,“好了,小五郎,能够找到凶手的线索已经得到了。”
“凶手的自作聪明已经把自己推向了末路。”
“我说的是吗?——”
“簱本一郎先生!”
簱本一郎脸色突变,顿时都忘记了腿上不住地流出来的血。
簱本麻理子站了起来,笑得十分勉强,“羽田警视长,一郎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爷爷呢。”
“难道你真的相信了秋江那丫头,撕了画就杀人的言论了嘛。”
簱本秋江闻言瞳孔一缩,脸色复杂地抬起头看向他。
羽田秀玄翻了个白眼,“如果你要说证据的话,那就是黑暗中的人是怎么隐藏自己的脚步还要刺中一郎先生的呢?”
“这个……”
簱本麻理子停顿了片刻,道:“这个虽然比较难做到,可是总不是不可能的吧?”
“好,那么为什么其他人都是直接被杀,而只有一郎先生是被刺大腿呢?”
“在黑暗中刺杀人本来就比较难,更何况是还要故意去刺对方的比较难刺中的腿。”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就应该是直接刺在身上比较合理吧?”
“想要摆脱自己嫌疑,却不想让自己承受一丝可能的死亡,那么刺中大腿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凶器也被放在这里也是因为腿被刺中不能进行移动的原因。”
“可是……”簱本一郎捂着腿艰难道:“可是如果是凶手故意要用这样的方法刺中我来把嫌疑引到我身上呢?”
“哈哈,”羽田秀玄哈哈大笑,“你不会觉得真的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餐厅吧?”
“还有船上另有其人的说法就更加离谱了,如果你觉得是这样可以摆脱自己嫌疑的话,我明天就可以让人把这里彻底搜查一番。”
籏本一郎知道自己不可能逃掉了,自暴自弃地指着他,“搜查是什么鬼啊!难道你不应该用自己的手法找出凶手行凶的手段和无法逃避的证据吗?”
羽田秀玄乜了他一眼,“你的恶心理由我不感兴趣。”
“无非是因为自己恶心的、自以为是的爱罢了,至于证据……”
“你觉得你很高明吗?在簱本豪藏老爷子房间出现的面包屑也只有你会粘在身上吧?”
籏本一郎看着给自己包扎伤口、不断流着眼泪不说话的母亲和闭着眼睛的父亲,他看向夏江,悲伤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夏江。”
夏江被他的话给恶心地内心一阵翻滚,她把头埋进了身边羽田秀玄的怀里。
籏本一郎看着她的动作,刚刚才止住的血又一次爆出,他睁大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恐怖,“要不是爷爷不愿意成全我,我怎么会杀了他啊!”
“我明明很诚恳地祈求爷爷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答应。”
“明明我都说了愿意付出一切了,他就是不愿意答应我……”
“甚至爷爷还在我说了这件事情之后,马上就暗示财城武彦那家伙只要可以让夏江点头就同意让他们结婚的事情!”
“我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夏江听到爷爷是因为自己而死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流在羽田秀玄的怀里。
羽田秀玄俯视着已经疯癫的他,明白这人已经无药可救,“既希望豪藏老爷子可以支配夏江的婚姻,将她许配给你,又不愿意自己的婚姻被其支配。”
“你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只认可对自己有益的规则,却无视对自己有害的规则。”
“还把这样恶心的理由称之为爱,真是玷污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