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波静华的目光回到现实,记忆中的人也慢慢和眼前的男人重合起来。
还是那般模样。
只不过相比当时,他多了些浅浅的胡茬,目光在大多数时候也让人难以琢磨起来。
羽田秀玄见她回神,笑着指向地下,“静华,你看地上这些书像什么?”
池波静华呆呆低头看去。
只见不知不觉间,地上原本毫无规律的书现在已经和一张大床无异。
“……”
她顿时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和服下的娇躯僵硬在原地。
……
傍晚,大阪。
酒店墙壁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大阪府警今日大规模搜查怪盗基德的新闻。
迈动着小短腿的灰原从房门到窗口,又从窗口到房门,已经无数个循环。
城门失火时,救火的人也不过这样了。
“小哀,羽田叔叔中午不是说了他是去见老友去了嘛。”
“好久不见的朋友,多花一些时间不是叙旧不是很正常吗?”
和叶一身青色睡衣,曼妙的娇躯懒洋洋地靠在床上,脑袋上的马尾辫散成了披肩发,时不时往口中丢上一片薯片。
灰原脚步停了下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这样的话居然也会相信?
和叶读不懂这个眼神,她自顾自地舒展了一番身子,感觉无力的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缓缓起身坐了起来,
“小哀,要不我带你出去吃宵夜吧?”
“羽田叔叔说了今晚会回来,说不定我们吃完就可以看到他了。”
灰原正欲开口,敲门声响了起来。
和叶眼睛一亮,急忙跳下床,往房门位置走去,惊喜道:“是小兰她们,她和浦思小姐已经回来了。”
由于今日身体不适的原因,和叶并没有加入小兰和浦思青兰的逛街队伍中。
而灰原则是用简单的“没兴趣”三个字回绝了过去。
打开门,小兰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浦思青兰身前,俏丽精致的鹅蛋脸朝着屋子里张望了一番,疑惑道:“羽田叔叔还没有回来吗?”
和叶摇了摇头,“小兰、浦思小姐,你们快进来吧……”
说着,她看到浦思青兰身后还站着一人,惊讶道:“香阪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香阪夏美展颜一笑,“我也在住在这家酒店,上来的时候正巧遇到小兰她们就想着一起过来拜访一番。”
“那你们快进来吧。”
豪华套房的房间很大,一下子增加了三个人也不见一丝拥挤,反而更加地活色生香起来。
“原来和叶你正在看新闻啊。”
小兰把东西在客厅放下,电视上一个长得和服部平次一般黑的男人正在发言。
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
下一秒,电视节目自动切换,变成了今天在静冈县发生的案件。
“在警视厅羽田秀玄警视长的协助下,静冈警方顺利……”
听到熟悉的名字,说笑的几人声音戛然而止,齐齐地往电视中看去。
……
再次体会池波剑道的味道,羽田秀玄又有了新的感悟。
一来一回间便忘记了时间。
等他送池波静华到京都,再只身返回到大阪,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羽田秀玄用钥匙打开房门,客厅中一片漆黑。
这时,灯光亮起,穿着一身黑色开叉旗袍的浦思青兰抱胸靠在卧室门口。
见羽田秀玄已经一身和服,她好像懂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羽田先生还真是忙碌啊,居然拜访老友的时间还顺便解决了一个案件。”
“而身为助手的我的任务居然是帮你带小女生逛街。”
羽田秀玄看了一眼打开一个口子的卧室门,里面一片黑暗:看来灰原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刚刚和池波静华分开,他看到这诱人犯罪的身材倒是没有其他想法。
走到茶座上坐下,羽田秀玄悠然地泡起了茶。
“这难道不是羽田先生您想要的吗?”
浦思青兰轻轻合拢卧室门,光洁圆润的大长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来,声音诱惑无比:
“我已经帮你把这些人都带到你的房间来了,对了,还有香阪夏美小姐,她也在里面哦。”
“我这个助理是不是当得很合格。”
香阪夏美……
羽田秀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那么丧心病狂,连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都带到自己房间里来了。
她难道不知道非自愿的行为是违法的吗?
身为警察,他当即义正辞严反驳道:“你可不要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叫你把小兰她们带到我的房间来了?”
“我上午也只是让你帮我在小兰和灰原身上弥补一下而已,你可别多想。”
浦思青兰脚步一顿,显然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
她摇了摇头,走到羽田秀玄身边屈腿跪坐,拿起已经加热好的水壶,向着杯中茶叶“凤凰三点头。”
看着浦思青兰熟练的技艺,羽田秀玄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身材还是那样地勾人,眼神却前所未有地温柔和娇媚。
仿佛轻轻一推,她便会含情脉脉地将手放在胸口,但绝不会推开他一般。
泡完茶,浦思青兰放下水壶,媚眼盯着他不放:
“既然羽田先生是正人君子,那我的回忆之卵什么时候可以到手?”
“您不是说等到打败了基德之后我就可以得到它了吗。”
羽田秀玄收回目光,在茶香中,他不缓不急道:“现在还不急,等到第二颗回忆之卵现身,才是决定它归属的时候。”
浦思青兰默默颔首。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了,她倒是等得起,何况……
和这个家伙多待一会好像也挺不错的。
“浦思小姐,等到回忆之卵的事情结束,你有什么打算吗?”
“是回到俄国继续你的研究,还是周游世界。”羽田秀玄吹了吹热茶。
浦思青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还没有确定,不过我想应该是继续在世界上游荡吧。”
“像我这种人是不能停下来的,就像无脚鸟一样,一但落地,就可能再也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