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宅。
毛利小五郎坐在餐桌旁,看了看拨号界面,对着新出智明说:
“智明少爷,我看还是算了吧,羽田他毕竟也很忙,能够送我过来就已经很麻烦他了,就不用打扰他了吧。”
新出智明提了下眼镜,轻笑道:
“其实我对那位‘人龙’仰慕已久,不过一直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毛利侦探您,所以才会请求您引荐一二的。”
身为贝尔摩德的她停顿一下,抬眉道:“以你们两个的关系,只是叫他一起吃顿饭应该不难吧?”
“这……”
毛利小五郎看了眼还没有接通的电话,挠了挠头,“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不过……”
边上,下课后就被同样邀请过来的小兰,眨了眨眼睛,道:
“爸爸,你试试再说也不迟嘛,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羽田叔叔应该会有时间的。”
毛利小五郎“哈哈”一声,有些心虚:“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柯南一眼就看出毛利小五郎的小九九,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心说不愧是你啊叔叔,还是那么爱装蒜,我看你是怕叫不出来吧。
“爸爸,羽田叔叔接电话了!”
小兰一直在用余光看着手机,看到变化,立马提醒道。
毛利小五郎低头一看,才发现屏幕上已经切换成了正在通话的界面,羽田秀玄不喜欢主动出声,正好给了他反应的机会。
毛利小五郎捂上手机听筒,小声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喝茶吧。”
他走出餐厅,在走廊的拐角停下,咳了咳,道:
“羽田是我,毛利小五郎。”
……
车子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羽田秀玄一手握着方向盘,说道:
“毛利,你的检查结果没事吧?我下午临时有事,所以先行一步离开,抱歉了。”
毛利小五郎回道:
“新出医生说只是睡觉的时候睡姿不太正确了,其他地方一切正常。”
只是睡姿不太正确?
羽田秀玄有些怀疑,但医生都这样说,他也没有办法让毛利小五郎去复查一遍,问道:
“那你打我的电话还有其他事情吗?”
毛利小五郎沉默一下,终于说出目的:
“是这样的,我很感谢你下午载我一程,想邀请你一起吃一顿晚餐,你有时间……”
“没有时间。”
羽田秀玄一秒钟都没有犹豫。
毛利小五郎不会那么好心主动请客不说,就算是真的,羽田秀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和这家伙去吃饭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感谢你的事情就下次再说吧。”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惋惜。
羽田秀玄正想挂断电话,突然听见另一边柯南的惨叫声,还有小兰的指责,他心中一咯噔,问道:
“等等,毛利你现在在哪里?”
柯南加上毛利小五郎的组合,那不就代表着必死无疑吗?
可能马上又有案件要发生……
毛利小五郎回道:“在下午你见过的新出院长家里。”
贝尔摩德……柯南……羽田秀玄的重视程度立马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原本他还打算等会让目暮十三去解决就好了,反正有柯南在,就算出现了案件,也不会有意外。
可现在涉及到来贝尔摩德,就容不得他不认真对待了。
柯南事小,让贝尔摩德发现柯南是本该死去的工藤新一,从而怀疑起aptx4869的药效事大。
灰原寄宿在羽田秀玄家里,优点是黑衣组织不敢放肆,而缺点是目标更加大,但凡黑衣组织发现一起变小的例子,立马怀疑这个小女孩的身份。
“你等着,我马上到。”
羽田秀玄抛下一句话,结束通话,调转车头往新出智明家驶去,作为贝尔摩德两个居所之一的新出智明家,他是知道位置的。
这个女人,一到周末就一整天都待在有希子家里,而到了帝丹高中上学期间,白天她是新出智明,晚上又变回克丽丝。
是一个真正做到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存在。
……
毛利小五郎摸不着头脑地收起手机,回到餐厅。
柯南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脑袋上却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脸上也一副“我不高兴”的姿态。
小兰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育他:
“柯南君,怎么可能去偷听爸爸讲电话呢,这样的行为也太下作了,可不是小孩子应该干的……”
新出智明看着两人的举动,微微发笑。
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心说就不应该带这个小鬼过来,真是丢脸。
他回到餐桌旁坐下,抿了口茶,一本正经道:
“新出医生,搞定了,羽田他听到我请他吃饭,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麻烦你了,毛利侦探,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就连警察都和你关系那么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新出智明违心地恭维他一句。
“哈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立马得意忘形。
“爸爸……”
小兰无奈咳了咳,毛利小五郎才发现桌上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已经有些不对劲,急忙收敛狂喜,正色道:
“那是当然了,这些还不都是小意思,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再和新出医生你讲一讲我的推理思路了……”
“……”
毛利小五郎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人的脸色更加差了。
贝尔摩德的心理素质终究更好,暗暗深吸一口气,直接把他的声音当做噪音过滤,开始猜测等会羽田秀玄不得不暴露身份时的表情。
说了一会,毛利小五郎见新出智明嘴角带笑,心中更加高兴,直接站了起来,大手一摆,声音洪亮: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起,曾经我和羽田一起破解簱本家的游轮连环杀人案的经过了……”
这一起案件,是毛利小五郎为数不多没有睡觉,也参与进去的,柯南跟在他身边,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再次听到,柯南揉脑袋也不是,捂耳朵也不是,干脆直接翻了个白眼,瘫靠在椅背上,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