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迎来了忙碌的秋收,农场也进入了正轨。
齐娇娇坐在屋外的回廊的凳子上发呆,小脸紧绷着,今年几乎没下雨,前几日算是下雨打雷了,两个小时后就停雨了。
据说山下的老把式们纷纷蹲在地上痛哭,他们以为是一场及时雨,谁想到短暂的缓解了地里面的旱情,却无法让结穗的粮食好起来。
袁泽端着一盆洗好的水果走来,放在了她的腿上。
“这几日让你憋在院子里了,山下的人又来了,而且是连侧门都给堵了。”袁泽对第四大队的人印象越发的不好了。
看在齐增的份上,他们一行人又住在村里,算是容忍了齐坷不重要的算计。
如今,他们所有人都从村子里撤出,谁还顾虑这些?
“增叔去门前处理,山下再来也没用,”袁泽厌烦的说道,“县城那边给了救济粮,现在没确定到位,那位就着急了。”
齐娇娇冷笑道:“爸爸之前给村里的口粮,都会多十分之一是专门给他的。”
袁泽总算明白,为何齐坷家是从来不缺那些吃的,原来是齐增提前给了。
“增叔做了这么多事儿,却被那些人嫌弃。”袁泽是真的恼火了。
齐娇娇吃了两口西瓜,看向袁泽:“我附近没有种西瓜的呀?”
“是院里发给我爸和增叔的。”袁泽低声说道,“总共20个西瓜,队员们说让你吃,这西瓜是能放的。”
队员们的人数众多,吃到每个人的嘴里,也不过是几口罢了。
“小泽哥哥,咱们去做西瓜沙冰吧。”齐娇娇想起空间里面还有一个沙冰机。
她急忙捧着西瓜的盆跑去厨房,以柜子里面做遮挡,直接拿出了沙冰机。
空间里面的沙冰机是孩子玩的那种,粉嫩嫩的里面有刀片。
齐娇娇让袁泽从冰箱里面拿出冰块,厨房里面的冰箱是帝都那边特意配发过来的,希望农场的人不用再中暑了。
袁泽陪在齐娇娇的身边,把沙冰磨好放在盘子上,又用水果的锤子砸了西瓜汁铺在上面。
“小泽哥哥,你先吃一口,西瓜沙冰。”齐娇娇瞧着沙冰上面红彤彤的,吃上一口后,满口西瓜的味道。
“这个不错,等小哥哥们回来之后,就把这些沙冰给他们送过去,又清凉,又解暑的。”袁泽吃着沙冰,开心的夸赞其矫矫,又挖了一勺喂她。
齐娇娇来到这里后,头一次吃到沙冰,若不是帝都军区那边送来冰箱,她估计还要等等才能光明正大的吃沙冰。
夕阳西下时,齐增和袁纲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齐娇娇和袁泽贴心的递上一人一碗沙冰,几口吃下后,齐增和袁纲满肚子的火气都消散了。
“是那个粉色的小机器做的?”齐增想起齐娇娇说了,沙冰机就两台,拿了一台出来便好了。
齐增为了满足女儿的小愿望,特意从帝都申请了一个冰箱过来,明面上说是队员们在夏日苦夏,伙食不是很好的。
“对呀,小泽哥哥是试吃员,爸爸,你和袁叔要帮着做沙冰。”齐娇娇想着冰箱里的那些冰块,20个队员正好能做完。
齐增和袁泽得吃完沙冰,跟着齐娇娇一起去了厨房,齐增发现她把分的20个西瓜都洗干净了,一个个放在菜板上。
“爸,咱们一切i弄沙冰,你和袁叔磨沙冰,我和小泽哥哥开始切西瓜榨汁。”齐娇娇开始分工。
齐增和袁纲抿嘴一笑,按照女儿吩咐的来做,宁媛和苏亚今天去山上采药,队员们在农场周遭训练,鸽委会的队员也帮着阻挡村民来找事儿。
“娇娇,你们去溪边捞渔网,瞧见村里的小伙伴,也不必与对方多言。”齐增叮嘱齐娇娇,避免有人套话罢了。
夜幕降临,队员们训练结束回来,让炊事班的人把一份份沙冰送去没个人手里,队员们吃完沙冰,一整日的暑气都消除了。
“今天后劲送了20个西瓜,全部都给切了。”齐增当众说道,“本来不够大家一人一块的,娇娇想了这个办法,连后勤的人也能吃到。”
最近几年的情况不好,西瓜很少能买到。
后勤好容易送了西瓜过来,是希望队员们能更好的训练。
清晨,队员们纷纷从农场的正门跑出训练,袁泽也跟着队伍一起跑着,他决定以后也考军校。
齐娇娇睡醒时,袁泽已训练结束回来,她听到袁泽的声音,急忙穿好了衣服出来。
“不用这么着急,我坐在这里等着你一起吃早餐。”齐娇娇穿着鹅黄色娃娃领的短袖上衣,下面是一条白色的七分裤,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
齐娇娇在空间看到这身衣服,急忙拿出来试了试。
“小泽哥哥,外面还有人吗?”齐娇娇想知道,那些人是否会知难而退。
袁泽摇头:“听我爸说,昨晚就有人在农场的门口守着,村里人轮换着过来守门。”
齐娇娇咋舌的看向他,秋收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派遣壮劳力进山看门。村子里是有多缺少粮食?
“齐三爷呢?”齐娇娇记得齐三爷是个明白的,不会轻易让村民进来捣乱。
“三爷爷失踪了,对村长说是去县城居住,村长事发后去县城找了,发现三爷爷一家子早消失踪迹了。”袁泽幸灾乐祸道。
齐坷总想着自己是队长,利用曾经的轻易压迫齐增帮忙,他一次次的算计后,齐增只会对村里越发的寒心。
“三爷爷也对村里失望了。”齐三爷算是村里最有本事的长老,在他看来,村里在齐坷的领导下,齐增从旁帮忙,会比其余的大队走的更远。
早餐后,齐娇娇和袁泽背着竹筐从大门大摇大摆的往溪边走,留守的队员急忙让家里的孩子去溪边。
齐娇娇瞧着远处跑过来的孩子,她只当对方是空气。
“娇娇,你可有时间来村里完?”村里的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问道。
“你是谁?我和你熟悉吗?”齐娇娇看向小女孩,对方的眼神一直盯着袁泽看着。
最近,村里的女孩子们在各自母亲的条所辖,把目光对准齐增。
“娇娇,你怎么不认识我呢?我之前还和你玩的可好了?”女孩子双眸含泪的说道,“小泽哥哥,娇娇的年龄小,你一定能记得我,对不对?”
齐娇娇上前一步,挡在袁泽的面前,双眸紧盯着眼前的女孩子。
此人应该是村子西头齐赖家的女儿,那家重男轻女,女孩子被齐赖的娘教导的只想攀高枝,不看自己是什么样。
“我不认识你,别在我面前卖惨。”袁泽牵起齐娇娇的小手,“别和不认识的人一般见识,像她这样投怀送抱的很多,你还和贱皮子一般见识吗?”
“小泽哥哥,你为什么说这样伤人的话!”女孩子听袁泽出言讽刺,哭红了双眼。
袁泽冷笑着:“是要叫村长来看看,村里人为了粮食,是什么招数都能用出来。”
“小于哥哥,去县城报警,说有人诬陷,王小吉,你去请增叔和门口守着的村长一起过来。”齐娇娇站在袁泽的身边,他们身后有5个守护他们的暗哨。
王小吉和于大树都是队员里面年龄小的,时常护着齐娇娇左右。
“娇娇,后面有三人保护你们,如果他们有伤害你们的举动,就赶紧会农场,事情交给大人来解决。”王小吉把齐娇娇当妹妹看,遇到危险,他会先护着娇娇离开。
村里的孩子们听袁泽的话,都想上前解释,有些赶忙跑回村子里找大人。
他们都听家里人说了,齐增已从村里离开,今年秋收的收成不好,县城里准备了救济粮。
村民们早被养贪了,总觉得自己村子能逼别的村子多些粮食。
齐增和袁纲听王小吉回来说的话,齐增让袁纲留守农场,自己直接出了农场的大门。
“大队长跟着我走一趟,村里的孩子都能欺负娇娇了。”齐增怒瞪着齐坷,“我清楚村里不少人盯着小泽,没想到公布了两个孩子青梅竹马,还有人想赖上。”
齐坷心里咯噔一下,又是齐娇娇的原因。
二人来到溪边,听见有人在哭喊着,非要袁泽对小女孩负责。
袁泽把齐娇娇挡在身子后面,他前面有一个矩形石头做阻挡,只能看见他的头。
“放肆!”齐坷随着齐增过来,瞧见齐赖子的老娘坐在地上,身边站着一个8、9岁的女孩子,脸色蜡黄,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村长啊,你可要给我家小花做主呀!”齐赖子老娘坐在地上哭喊着,“袁泽差点害死我家小花。”
袁泽冷笑的看着齐坷和齐赖子的老娘,总觉得他们才是一伙的。
村民们不想在齐增面前丢人,更不乐意让村子背黑锅,让自家孩子还原现实。
齐娇娇冒头看向齐增,撅着小嘴巴:“爸爸,她想抱小泽哥哥,还说我欺负她,我们又不认识她。”
话音落下,村妇们看向齐赖子老娘,村里有要说亲的女孩子,若是这名声被说出去,哪个女孩子能说门好亲事。
“娇娇,是她昏了头。”齐大娘急忙安抚齐娇娇,“回头让小花爹揍她可好。”
齐大娘的大孙女明日说亲,她发现人群里面有别的大队的队员,马上阻挡齐娇娇继续说。
“这位大娘,难道我委屈了,连话都不能说了?为了粮食,上杆子扑有青梅竹马的男孩子,这是村里民风就这样,还是她家的门风这样啊?”齐娇娇冷笑的看着村民,“我在村里住过,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有遇见,每次遇到与小泽哥哥年龄相近的女孩子,都把我忽视掉,不是一脸娇羞,就是泪眼蒙蒙。”
话音落下,村妇们怒瞪在场的几家人,她们本想着拿下袁泽,齐娇娇也能被村里的孩子娶了,这对村里是有利的,她们才放任不管,如今,齐娇娇当众说出,她们的女儿未必能有个好的婆家。
“娇娇,那几家都是好吃懒做的,你看你槐花姐姐也与袁泽的年龄相近,却从不会找他。”槐花娘想着槐花再过两年能找婆家了,现在让娇娇说出来,也能得了一个好名声。
齐娇娇冷目盯着对面的母女二人,她们脸上挂着笑容,却让她无法忽视眼中的算计。
“我也与她不认识,她是没靠近小泽哥哥,却时常在不远处说我坏话,我不是爸妈亲生,以后的习性肯定和亲生父母无异。”齐娇娇直截了当的说道,“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我一直没有闹腾过。”
队员们听齐娇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齐增未听过女儿对村民反感的话。
村民们满怀期望的看向齐坷,想让村长再劝说齐增。
“大队长,你们是想再让我弄口粮,我如今管着农场,外面的情况都不比村里好,大家也都很难的,你想让我把军人们的口粮送给你?”齐增轻声问着齐坷,“连我的队员们,每天只能吃两顿,都是很稀的粥,他们还要去训练,为确保山下的村子平安,进深山巡逻。”
话音落下,临近大队的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齐坷并未说话,只看向村民。
“增子说的对,队员们已经辛苦了,县城也送了救济粮,大家齐心协力,总能过了这个难关。”齐坷不想再求齐增。
二人从同小到大的去情谊,在前几年已经消耗的不多了。
“娇娇、小泽,把渔网收了就回去。”齐增站在不远处说道。
袁泽从溪水里面拽出渔网,发现渔网被人动过了。
“谁在这个渔网里面拿鱼了!”齐娇娇阴沉脸看向周遭,“固定点被人动过了。”
齐娇娇伸手指着地上泥里的两个窟窿,村民们纷纷看向自家的孩子。
“各家回去解决,得到消息就给我送去大队部!”齐坷瞧见大家都看孩子,没人站出来承认,只想着护着村里的颜面。
齐增对齐坷再次失望,看向袁泽和齐娇娇的方向。
“和爸爸去溪水的另外一侧。”齐增早在另外一边放了渔网,“大队长,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小时偷针,大时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