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窗户被撞开。
一道精瘦的身影,狞笑连连的闯入屋内。
来人,正是莱昂纳。
可是,当他看清厨房门口的人影时,却大脑‘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秦风长什么样,他当然清楚。
为什么,屋内不见秦风,反而是一个糟老头背着用布兜包裹起来的赵圆圆?
“快,快,拍照!”
这时,堵正门的赵太乾,满面兴奋的举起手机,一脚踹开防盗门,对准屋内,咔咔咔一通狂拍。
一定要锁定秦风杀人的证据。
“嗯?”
很快的,赵太乾一头雾水的放下手机,满面呆呆看向厨房门口,那一脸杀气腾腾的令狐霸天。
“令狐执事……”
“滚!”
莱昂纳,令狐霸天不认识。
但赵太乾,他还能不认识?
“哼,婉小姐若是有个闪失,你们就洗干净脖子,乖乖等死吧!”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令狐霸天也不用遮遮掩掩。
撂下一句狠话,一挥胳膊,就要撞开赵太乾,准备从正门离开。。
“这特娘的,究竟怎么回事?”赵太乾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的扭头看向莱昂纳质问道。
老子说什么来着?
别急,别急,一定要搞清楚情况,确保万无一失再杀人。
你特么急着投胎啊?
现在好了,赵圆圆看样子是被成功咒杀了。
那么,秦风呢?
“嗯?”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惊变再次发生。
听到令狐霸天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呜咽,赵太乾眉毛一抖,连忙扭头望去。
“呜呜!”
扑通一声,令狐霸天不自觉松开了背后的赵圆圆,双手捂住咽喉,满面痛苦的呜咽着跪坐地面。
整个过程持续不足两秒。
走得非常痛苦,但也非常的快。
“这……”
“死了!”
听到莱昂纳低沉的声音,赵太乾哪能看不出令狐霸天死了?
只是,这样的结果,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不知为何。
他隐隐产生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是咒杀!”
忽然间,莱昂纳抽动鼻翼,用力嗅了嗅令狐霸天尸体发出的淡淡气味,面色陡然大惊。
“什,什么?”
赵太乾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懵了。
但莱昂纳却迅速扭头转身,一个箭步,扑到了窗台前,瞪圆无比震惊的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
“嗨!”
隔壁二号楼,一扇窗户后面,醒目的炮筒望远镜后面,秦风抬起头,笑容灿烂的向他招了招手。
“狗屎,谢特,fuck!”
关键时刻,急火攻心之下,莱昂纳终于暴露出了自己一个外国人的口头禅。
“赵,你快看!”猛然间,莱昂纳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立刻扭头,向还晕晕乎乎的赵太乾指认。
赵太乾瞪圆双眼,上前一个倾身。
霎时间,赵太乾脚下晃了晃,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重心,再也站不稳当。
“完了!”
一连串的惊变,至此终于彻底真相大白了。
秦风洞悉了他们整个阴谋计划,并且还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拍下了他们如何咒杀赵圆圆,甚至还将他们‘杀死’令狐霸天,也一同给拍了下来。
如此一来,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必将是令狐家那难以想象的猛烈报复。
“莱昂纳,你还有办法吗?”赵太乾第一时间没想逃,而是失魂落魄的看向智囊莱昂纳。
整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这一点来说,田九安最初的预感是对的,赵太乾没有这么聪明。
此时此刻,赵太乾早已六神无主。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莱昂纳身上。
对此,莱昂纳咬牙道:“先逃走。”
“好!”
“你拖住秦风,我带其他人先撤离,咱们绝对不能久留。”
“好!”
莱昂纳原以为,还需要很费力的忽悠。
万万没想到,赵太乾已经被吓傻成这个模样了。
心头一喜,正欲先行撤离。
岂料,背后忽然传来一掌钻心的汹涌内力,可怕的精准冲击,让他的心脏,瞬间四分五裂。
“你,你……”
“你当老子傻吗?”
赵太乾一脸鄙夷的收回手,一把推到莱昂纳。
而后他立即红光满面的向对面二号楼秦风招手道:“秦风,我杀了这个骷髅会这个凶手,你快过来吧。”
岂料,对面的秦风,只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这让赵太乾竭力表演出来的热情,像是被一盆凉水浇灭了一样。
“秦风,咱们谈谈怎么样?”
眼见自己低声下气的妥协,秦风仍旧不开口。
赵太乾忍不住仰头,望着夜空,叹了口气道:“这是你自找的,秦风,我真不想杀你,可你为何就不肯乖乖去死呢?”
话毕,嗡的一下。
赵太乾的体内,迸发出让整座狮城都能感应到,令人心悸的可怕波动。
“上次江城一别,我一直想好好和你打一场,希望你能多接几招才是。”纯粹的真气威能,带着一股难言的古朴韵味。
这一刻,赵太乾身上显露出的,完全是超越第八级的恐怖实力。
二号楼的秦风,眉头微微皱起。
愣了愣,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正常!”
这不是普通的内力。
“好像是,法器的力量!”
果不其然,就在秦风喃喃间。
赵太乾从腰间,抽出一柄金灿灿的匕首,约莫二十公分长,美轮美奂,与其说像是凶器,实则更像是一柄艺术品。
“傻了吧?”
手指把玩着匕首,赵太乾微微抬头,满面邪笑道:“拿出你的底牌,让我瞧瞧,龙王的传人,究竟有多少本事。”
“你这法器融合了不少年吧?”
“当然,我八岁那年,爷爷赐予我这柄‘黄金匕首’,至今贴身温养,已有二十余载。”赵太乾坦然相告道。
秦风恍然点头道:“这就对了,如果你的法器是最近两年得到,却能如此完美与内力结合为一体,我恐怕就要撒腿逃跑了。”
“哦?你挺懂的啊?”
“那是因为我也有!”秦风说着,取出了自己的七花龙脊木。
“什么?”
赵太乾满面难以置信的看向秦风手中那节枯枝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