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找死!”
商务舱内,气氛一时间近乎凝固。
好半响,苏灵月才愕然惊醒,丢掉咖啡杯,一跃而起,胸口剧烈起伏的她,惊怒交加的呵斥道。
不知情,恐怕还以为刚才搞突袭的是秦风。
扑通!
秦风面无表情的一松手,丢掉那手掌骨被他寸寸捏至粉碎的男性随从。
“嘶!”
“咕噜!”
男性随从那犹如‘鸡爪’一样严重变形的手掌,看的苏灵月和另外两位女性随从,不自觉的浑身一颤,满面凝重与惊骇。
因为她们也不是普通人。
自然能一眼辨别出来,男性随从在右手拳头紧攥的情况下,手掌被秦风捏爆成这种伤势,这得何等恐怖的腕力?
好在,此刻高铁乘务员,总算姗姗来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乘务员的询问,苏灵月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撒泼打滚,倒打一耙。
立刻抢先指着秦风道:“看,我的两个随从,一个人被他掰断手指,一个被手腕捏废,这家伙就是个暴徒,恐怖分子,立马拘捕起来。”
乘务员面色大惊,恐怖分子这称谓,在高铁和飞机上,可不是随便能说着玩的。
对此,秦风气定神闲的抬头道:“那里有监控探头,你们调一下录像就知道是谁先发起恐怖袭击的了。”
“这还用调监控?笑话,我们三个人看的一清二楚。”
苏灵月振振有词,一口咬定,说罢一转头,看着商务车为数不多的其他几个懵逼乘客,立即傲娇挥手道:“他们也是我的目击证人。”
秦风顿时像是看白痴一样,翻了个白眼,懒得理睬这疯女人。
“不信是不是?我告诉你,和我斗,门都没有,也不打听打听我苏灵月是什么人,你还和我讲证据?我的话,就是唯一的证据。”
此言一出,乘务员都傻了。
姐们儿,你有钱有权,也用不着如此肆无忌惮的炫耀自己可以践踏法律吧?
“怎么,想跑啊?我告诉你,你跳车都没用,监控录像已经拍下了你的长相,明天我就让你上全国通缉犯名单,看你能跑到那里去。”
秦风对此,一言不发,提着自己的背包,径直示意乘务员让路,道:“我去后面找个空座位静一静,这疯女人,你们来处理吧。”
他承认。
打架他比较在行,但和这胡搅蛮缠的疯女人撒泼打滚,他实在是脑瓜子嗡嗡直响,一秒也呆不了。
“好你个王八蛋,你说谁疯女人?站住,你立马给我站住解释清楚。”
任由苏灵月如何叫嚣,秦风却根本不予回应。
这让苏灵月气得发狂。
偏偏,乘务员还拦住她,百般劝阻。
“你能不能听的懂人话?立马叫人把这王八蛋给我抓起来,你没听到,他在对我名誉诽谤吗?”
乘务员满心崩溃道:“小姐,你冷静一下,先坐下,我们会调查事情经过……”
“我让你们现在抓人!”
眼见乘务员始终不为所动,苏灵月气愤道:“好,你给我等着,包括那个王八蛋,你们没一个好果子吃。”
说罢,便恨恨坐下来。
眼见自家小姐终于消停了下来。
一旁两个女随从,一人与乘务员沟通交涉,一人赶忙安抚苏灵月道:“小姐,咱们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等到高铁到站,有他们好受的。”
“对,我现在就给嫣然姐打电话,欺负本小姐,还敢辱骂我,看我不抄了他全家。”苏灵月气呼呼掏出手机,迅速从通讯录中,找出备注为‘云嫣然’的电话拨通。
不久,电话接通后。
苏灵月立马声音哽咽,满是委屈道:“嫣然姐,你还管不管我啦?我在高铁上被一个王八蛋欺负惨了,那个混账还勾结乘务员,不仅打伤了我的保镖,居然还对我百般羞辱,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我要跳车了。”
电话另一端,正在开会的云嫣然,险些一口水喷出鼻孔。
赶忙咳嗽不止道:“灵月,灵月,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冲动……”
“嫣然姐,我可怎么活啊!”
“灵月,我现在就派车去车站接你,不,我马上亲自去车站,高铁站对吧?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狠狠出口恶气。”
苏灵月闻言,嘴巴一噘,满含担忧道:“可那家伙似乎武功还挺厉害……”
“没关系,在这江城,他再厉害也没用,无论他是谁,敢欺负灵月,那都是和我们云家作对。”
“我就知道,嫣然姐最好啦!”
苏灵月立马喜滋滋道:“那你可一定要在车站接我哦,那混蛋刚才可是说了,高铁时速二百多公里,他怕打破车厢,要不然非得把我打个半死然后扒掉衣服,我怕一出车站,他就对我痛下毒手。”
“别害怕,灵月,我一定带人,保障你的安全。”
苏灵月,这一下脸上又重新洋溢起了志得意满,叽叽喳喳的又与云嫣然说了几句后,便心情舒畅的放下电话。
“去,告诉那个王八蛋,本小姐在高铁站埋伏了三百刀斧手,他要是有胆子再打一场,就别跑,要不然,我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生怕秦风一下车就开溜的苏灵月,立即转身冲一旁的女随从吩咐一声。
女随从起身,来到后面的普通舱,好一番寻找后,总算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秦风。
趾高气昂,原模原样的将苏灵月的话,复述了一遍。
对此,秦风淡淡抛出两个字评价。
“傻逼!”
“你……”
女随从一听,怒目瞪圆,若不是顾忌秦风的身手,恨不得扑上去撕破他的脸。
“等着,你等着,下了高铁,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女随从气呼呼返回商务舱。
“怎么样?那小子什么反应?”
“他,他……”
随从灵机一动。
生怕自家小姐打又打不过,最后要是真气的跳车怎么办?
“算了,还是等下车后,再告知小姐吧。”
心中有了算计,随从含糊道:“他似乎很害怕,但又故意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
“哼,果然是外强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