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会不会多了点。”儒雅中年迟疑道。
掌门摇了摇头，“就一百万，抢夺宗门弟子生意，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给少了，不合适。”
“已经有弟子在仿制了，用不了多久，华子价格必定大跌。”冷峻男子出言提醒。
他也觉得一百万给高了，一旦这东西价格跌下去，想挣到一百万灵石，可没那么容易，需要占用大量的修行时间。
“也是占用灵田吗？”掌门反问道。有人仿制，在他预料之中。
冷峻男子点了点头。
“那就一起封了吧！”
……
当陈业、赵释被执法堂押解到一片独立空间时，还是懵逼的。
我犯事了？
两人心头同时升起这样的疑惑。
押解他们过来的执法堂弟子笑眯眯盯着他们，甩过来一张类似牌票的东西。
“自己看。”
说完，转身离开。
赵释夺过牌票，快速扫了一眼，随即大声吼道，“灵石呢？说好的灵石呢？”
“三月期满，自然会有人送过来。”执法堂弟子头也不回，淡淡回了一句，随后身影渐渐淡去，离开了这片空间。
陈业拿过牌票，扫了眼上面内容，恍然大悟，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非常随意的丢到一旁，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这是一片废墟，昏暗，潮湿，砂砾土石翻滚，周围什么都没有，呃……也不算什么都没有，起码还有两个头角峥嵘，衣着破烂的同门。
两人距离这边有千米之远，缩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对于他俩的到来，毫无察觉。
“财路断了啊！你就一点儿不急？”赵释惊异地望着他。
“半点技术含量没有，不被宗门收走早晚也得被人仿制。有啥好急的，这不还有一百万补偿吗？”
陈业倒是非常豁达，毫不在意道，“我种这玩意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自己抽，正好你需要灵石，才想着拿去卖掉。”
“走吧！瞧瞧那两位狱友在干啥。”
悄悄咪咪来到两人身后。
“这个地方应该更丰满些……眼睛大一点，要传神……对对，就是这样。”
“再来点轻纱，半遮半露会不会更好一些？”
“有道理，加上加上。”
陈业、赵释神色逐渐古怪起来，这两位仁兄正在给一本小刘备画插图，栩栩如生，惟妙惟俏，可见其功底颇深。
“呃……这是啥书？”陈业出言询问。
“最新版魔女，说了你也不懂……”执笔绘画的那人不耐烦道，然后反应过来，身子陡然僵住。
两人机械般地扭过脑袋，见不是执法堂弟子，长长舒了口气。
“咦！你不是卖华子的那个赵老板吗？”
刚刚在一旁指导，矮壮矮壮的青年……没长胡子，姑且叫青年吧！
两人都是鼻青脸肿，跟个大猪头似的，陈业实在是辨认不出来。
不过这人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
赵释同样如此，盯着对方，眉头紧蹙，一时间想不起来。
矮壮青年，压低嗓门提示道：“师弟，书要不？”
“是你？”陈业、赵释齐齐惊呼。
随即反应过来，面露鄙夷之色盯着对方，异口同声道：“你也买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两人又同时否认。
气氛瞬间陷入凝滞……
矮壮青年左瞧瞧右看看，心里颇为无奈，都是男人，有啥好藏着掖着……
转移话题道，“两位怎么进来的？”
他经验丰富，来废墟的人都有故事。这种话题极易引发共鸣，迅速拉近关系。
“私自挪用宗门灵田，你们……不会是卖书被抓的吧？”赵释淡淡答道，然后又疑惑地看着他们，心说：这也归执法堂管？
陈业倒是没有这种疑惑，在他的固有观念里，天桥卖碟子，本来就是违法的。
不然，他们也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被抓进来，很正常。
然而他想错了，这家伙偷偷摸摸，完全是照顾雇主面子，避免尴尬。
否则他早就架摊子开卖了。
“当然不是，我们可不是单纯的卖书，还要创作，还要配图，很繁琐的。”矮壮猪头傲然道。
旁边，执笔作画，看起来很虚的瘦弱青年同样骄傲地昂起鼻青脸肿的猪头。
“一条龙啊！佩服佩服。”陈业拱拱手，“那两位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矮壮男子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色。
陈业掏出两片鳄鱼皮，往地上一铺，又掏出四根华子，一脸八卦道，“没事，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被打的，说出来让大伙儿开心开心。”
对面两人瞪了一眼陈业，看在华子的面上，这才勉强揭过，“创作需要灵感，你们懂不？”
陈业赵释齐齐点头，继续吃瓜。
“而灵感来源于现实。”很虚的瘦弱男子接茬。
陈业一脸狐疑，“所以你们跑去偷看女修洗澡，然后被发现？”
“你怎么知道？”两人惊骇的望着他。
陈业翻了翻白眼，这套路他见多了，“两位真乃勇士也。”
矮壮男子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意，“师弟这么懂，想必是同道中人吧！水峰，吴恕人，幸会。”
“木峰，张葵。”
“金峰，赵释。”
“我也是木峰的，陈业。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陈业试图辩解。
可见两人笑容愈发猥琐，点着头，一副“我懂，我懂。”的贱人模样。
最终，他决定放弃，爱咋咋的吧！
陈业吸着华子，听着对方天花乱坠的讲述如何潜入水峰女浴池，如何潜伏，然后被发现，最后挨揍的狗血剧情……
最重要的是，这俩蠢货作案无数，却愣是啥都没见着。
陈业都有些佩服他们的毅力与决心，“两位兄台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根本不适合干这一行？”
“不可能，起码我们偷女修肚兜就从来没失手过。”吴恕人不信。
张葵心有余悸道：“以前水峰有个叫苏浅浅的女魔头，每次都是她将我俩揪出来，这次好不容易熬到她突破筑基，晋升内门。没想到又来了个蒙面女暴龙，下手那是真的黑啊！”
蒙面女暴龙？陈业面色颇为古怪，似笑非笑地盯着赵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