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从食堂后厨出来后,还是被许大茂盯上了,在小仓库好不容易将许大茂安抚好,虽然最后没有成就好事,但是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中午在食堂打的两个菜和馒头,秦淮茹实在是舍不得吃,这要拿回家去给孩子老人。
本来还想从傻柱那里在顺点棒子面,那么这个月也就能过得去了。没想到傻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早先他就是不顺公家的,也得下班后到粮店给自己买了送到家去,可是现在...
一定要再努努力!
不能叫这个长期饭票就这么没了!
得使得手段了!
下班后,秦淮茹如同往常一样,满面笑容的回到了大院,逢人都笑着打招呼。
贾张氏总是坐在她专属的位置上,手中拿着好多年还没有纳完的鞋底,做着样子。
从窗户向外观看着,隐约的听到秦淮茹和三大妈打招呼的声音。随即就看到她进了二道门,将窗帘拉上。
当秦淮茹拿着布兜走进房间后。
“回来了?”贾张氏吩咐着儿媳妇,“棒梗马上放学了,赶快做饭吧。”
“行,今天不用作那么多,把昨天的窝头和我捎回来的菜和馒头藤一藤,就行了。”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从布兜中拿出放到屋里的桌子上。
听到这,贾张氏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儿,随即脸阴沉了下来。
而秦淮茹进门后就没有看自己婆婆一眼,手里总是忙着。
这时,她正从面缸里擓(kuai)出一碗面,炉子上做了一锅水,待水烧开,将棒子面提前做成糊状,倒入锅中,不停的搅拌着。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从进门就没闲着,心中暗气暗憋。
眼睛更是恨恨的瞥了眼儿媳妇,狠狠的将锥子扎在鞋面上,将手工的线从锥子扎的眼中穿过去,手狠狠的拉紧,仿佛扎在秦淮茹的身上。
而这一切,秦淮茹都没有察觉,手中依然忙碌着。
小槐花在胡同口看到了哥哥,拉了拉姐姐小当,两人起身后,陪同棒梗走进了四合院。
棒梗迈着青春的小步伐,走进大院,要知道在这片,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走路那傲娇的小姿势,可不是成天吃不饱饭人家,应该具备的。
这可跟他奶奶一脉相承。
穷,就要有理!
穷,就要大声的说出来!
穷,就要张嘴要,伸手拿!
不给,别怪我自力更生!
这就是贾家的生存理论,换二一个地方,估计早就被人教育过来了。
但是在这个四合院一大爷的怀柔政策(俗称和稀泥),再加上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纵容,更甚者是在傻柱的无私关爱下,就长成了这样。
偷鸡事件的“完美”解决,更进一步激发了棒梗身上的偷盗基因。
在这个时代足以判刑,最少要进少管所的事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后果是什么?
棒梗的聪明是高于同龄人的,他绝不去其他大院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他知道,这边无论怎样都有妈妈、奶奶、一大爷和那个傻柱护着他。
他更知道,那边大院的人不会惯着他!
如果逮住...
那可不光是皮肉受苦的事儿了。
棒梗后面跟着两个妹妹,走进了家门。
小当和槐花看到桌上的菜,马上欢呼一声,跑向了饭桌。
秦淮茹正从炉子上把熬的棒子面粥端上来,一看孩子们扑上来,就喊着:“小心,别烫着。棒梗,带妹妹洗手吃饭。”
又冲着里屋炕上的贾张氏喊道:“妈,吃饭了。”
没等贾张氏上桌,棒梗已经坐在了桌前,伸手就拿了个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贾张氏阴沉着脸,坐在了饭桌旁,秦淮茹如同往常一样将馒头递给了婆婆。
贾张氏手里接过来,但嘴里却说道:“我不吃,这个馒头脏。”
秦淮茹手里拿着窝头,一愣,心中慌得一批,心道:“这是哪个嚼舌头根子的,回大院编排我,这要是让我婆婆知道我跟许大茂...?”
这一顿数落,确实让人受不了,秦淮茹的眼泪可就下来了。
可惜,坐在那的是老虔婆,丝毫不会有男人的怜香惜玉的想法。
“反正我没做亏心事。”
秦淮茹手里的窝头就是她的武器,每次拿回来好的东西,她都紧着老人和孩子吃,自己从来都吃粗粮。
其实,秦淮茹自己也嫌脏!
“反正这个不是什么好来的,一个半个的还好说,这可是五个大白馒头,搁谁谁相信?”
贾张氏的嘴可是堪比傻柱的嘴,可能还要歹毒。
“我就是没做亏心事。”说完,秦淮茹哭着放下了窝头,从自家屋里走了出去。
棒梗对他奶奶那么在意馒头的来源深感不解,但是他知道如果没有妈妈,别说吃馒头,就是天天的棒子面估计都没有。
“奶奶,有馒头吃,您还说我妈,真是的。”棒梗咬着馒头嘟囔着。
“哎,你个小兔崽子,说两句怎么了,这一个两个的。”
贾张氏心里明白,秦淮茹维系这个家不容易,但是她又害怕秦淮茹在外边玩出感情,撒手不管她们娘几个,那连给她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了。
“赶快吃你的,下午还要上学。”
贾张氏愤恨的将笸箩里的馒头拿起掰了一半,放在嘴里嚼着,在馒头和窝头的选择上,她毅然选择了细粮。
棒梗还为秦淮茹争辩几句,小当和槐花可是不管那么多,今天好不容易奶奶没拦着她们吃菜。
而且也没将菜拨出一半留给哥哥明天吃,就拼命的将菜往嘴里送着,小当边吃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她能听懂大人们的事情!
棒梗已经十二岁了,朦胧的知道了一些事情,在他幼小的心里,知道他们家的好多吃食不是正道来的,当然傻柱给的不算。
后来被胡同里的人抓住进行了侮辱,这下彻底在他的内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但可气的是,他回城后,不敢找秦淮茹的毛病,棒梗将这所有的愤恨都倾泻给了傻柱,以至于傻柱和秦淮茹又被拖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