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别说是吃肉,就是过年能吃顿素饺子,他们都能高兴三天。
“那傻柱他们家怎么不算计?”
“他啊,总是叫别人算计,就今天才吃顿肉食,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
整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秦淮茹一家在吸傻柱的血,都知道这么帮衬一个寡妇会带来什么后果。
但是根本没人提醒和劝说,没有劝说的人中,包含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蒙在鼓里的只有傻柱和他的傻妹妹。八壹中文網
这里面有他那同样“遭人恨”的便宜老爹遗留下来的“遗产”。
这里面有一大爷生怕傻柱结婚生子不给他养老送终的想法。
这里面有聋老太太自私的想法。
这里面有傻柱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倔脾气的原因。
何雨柱做人何其失败!
“那我们也...”闫解娣还想继续问,颇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
“万万不可能,我们家是诗书耕读家庭,不能去做那下作事。即使我们要拿好处,也全凭他自愿。”
训斥了老四,阎埠贵喝下最后一口粥,笑着说道:“等着吧,过两天,让傻柱心甘情愿的给咱家送东西来。”
说完,哼着小曲离开了饭桌。
真别说,这三大爷的三观超正,即便他非常爱算计,也正因为他的算计用只有27块5毛的工资,养活了一家六口。
而且给每个孩子结婚,大儿子阎解成结婚后,养活的人又多了一位-于莉。
但是他的子女只学到了他的算计,没学到他的三观,以至于后来大院里最早做生意的阎解成夫妇都没能太成功,原因就在于他们三观不正。
于莉是老大阎解成的老婆,刚刚结婚没几年,一声不响的坐在旁边吃着饭,听着这家人的对话,根本不参与。
何雨柱的厨师水平本来就非常好,再加上神社空间灶王的加持,更加的出色。
别说正好是饭点儿,人们本身就饥寒碌碌的,就是在日常,这个味道也受不了。
二大爷家的气氛更是凝重了,二大妈单独给家里的顶梁柱刘海中炒了两个鸡蛋。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索然无味的啃着窝头,嚼的腮帮子都凸起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饭桌上的那盘炒鸡蛋。
从小被二大爷打怕的他们,根本不敢提出非分的想法。
二大妈和二大爷却都觉得心安理得。
如果大儿子在的时候,还能勉强从他爹口里刨出点东西。
自刘光赐参加工作后,迫不及待的向单位申请了宿舍,结婚后更是只有春节的时候才能着家。
这不通过几年的运作,刘光赐调到了石市工作,山高皇帝远,彻底的离开了这个家庭。
信奉皮鞭棍棒下出孝子的二大爷,更是变本加厉的管教留在身边的二个孩子。
何雨柱分析二大爷刘海中一家之所以到后来支离破碎,根本原因,无外乎就几个。
刘海中和二大妈有严重的封建家庭余毒,深信嫡长子长孙那套,认为将来能继承他们意愿的唯有刘光赐,所以对大儿子百般呵护。
仿佛他们家留下来的是皇位一样,而后面的两个可就遭了殃。
再有就是多年来,刘海中在工厂里郁郁不得志,无论在旧社会还是新国家建立,他感觉都没有伯乐赏识他。
他应该有个一官半职的,才能叫光大门楣,这个一直是刘海中的执念。
当他知道自己因为只有小学文化而被其他人顶了,无法成为车间的小组长后,他的心态彻底的失衡了。
这也是许大茂一跟他说娄晓娥家里资本家情况时,他基本没犹豫就举报,并带人对娄晓娥家实施暴力的原因。
何雨柱一直没搞懂,为什么娄晓娥从香江回来,面对差点把自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二大爷,还能出资帮助建立所谓的四合院大家庭。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刘光福眼看着二大爷把最后的一点鸡蛋吃进了嘴里,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二大爷根本没听清楚,也知道这小子又在暗骂自己,抽出皮带,没头没脸的就抽打上去。
这一下就把刘光福打蒙了,开始还想用手遮挡的时候,已经晚了,皮带瞬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血印子。
哀嚎一声,被打倒在地的刘光福赶紧蜷缩起身子,用手护住了头,身体尽量的团成一团,默默的承受着皮带的打击。
他越是不吭声,二大妈越是生气,在旁边鼓励这丈夫:“打,打死这个小混蛋,还想吃鸡蛋,呸!”
三小子刘光天吓的要死了,脸色煞白,腿哆嗦着慢慢的蹭到门边,看样子只要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夺门而逃。
---------
前一刻,何雨柱家。
易忠海被何雨柱的话呛的够呛,用手指着何雨柱愤恨的说道:“没想到,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柱子,会变成这样自私自利。好,算我瞎了眼。”
何雨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离开,并没有阻拦,更没有说软话,易忠海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但无论如何,面子何雨柱还是要给足的,送易忠海出门。
当何雨柱打开门的瞬间,炉火上熬鱼的香味混合着鸡肉的香气,顿时在整个四合院里弥漫开了。
何雨柱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于是就拿上给聋老太太准备好的肉和鱼,又多拿了两个馒头,关好门窗,向后院走去。
后罩房里的老太太已经好久没吃过何雨柱做的饭菜了,这时西厢那边的动静大了起来,两人都没有大惊小怪,司空见惯了。
聋老太太停下了咀嚼,叹了口气,“父不慈,子不孝!”
何雨柱明白这个道理,劝慰着:“老太太,您啊,多余操那份闲心,有着精神,您多吃我这几块肉,多好?”
“再说回来,二大爷没有这个发泄,工厂里不敢威风,咱大院里再没个事儿,这见天介没地方抖官威,早晚不得憋出病来。您说呢?”
聋老太太一下子被何雨柱逗乐了,用筷子指点着他,笑骂道:“我说你这张嘴啊,早晚得吃亏。”
“您慢着点,一会儿我给您做壶水,烫烫脚,其他的我给您注暖壶里,晚上您喝,明一早我给您买豆浆油条。”
“好,乖孙。我还是把粮本给你吧。”
“千万别,我这一天天的不见得着家,您要给也得给一大妈啊!”何雨柱赶紧推辞。“您放心,我只要在家,肯定给您做好了端过来。”
聋老太太听完,神情一黯,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