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感觉身体仿佛被火车撞过一样,浑身的疼,睡梦中翻了个身。
猛地,仿佛下雨了,雨势还非常的大,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浑身上下已经湿透。
“喂,同志,您醒醒!”朦朦胧胧的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试图叫醒他的人有些慌神了,呼叫的更加急促,还在试探着他的鼻息。
许大茂才在迷糊中醒来,嘴里念叨着:“冷啊,真冷啊!”
许大茂哆嗦的体如筛糠,待他彻底苏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墙根的地上。
旁边还站在一位大爷,手里拿着一个钢种盆,倾斜的盆还在往下滴水。
迷糊间,坐起身来,往周边看了看,这里完全的陌生,不是自己四合院那边的胡同的样子,除了叫醒自己的大爷外,周围没有任何人。
旭日已经从东方升起,许大茂发现身处何地后,大冷天的浑身冷汗直流。
看阳光照射下来的角度,现在起码7点多了,多亏没在厂里,这要是被8点钟上班的人看见,自己可就又被看笑话了。
在往身上看,不是做梦,浑身上下没有干净的地方,联想旁边大爷手里的钢种盆,这早上的洗漱水一点没糟尽,全泼在许大茂的身上。
这要是在自己的四合院里,许大茂早就破口大骂了,但是在这陌生的环境下,还是低调些。
“呦呵,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喝那么多酒。”大爷看到他醒了,用手在脸前扇动着,言语马上把制高点占上。
“谢谢大爷,谢谢。”许大茂慌张的压低着嗓子喊着,生怕将更多的人招来,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
“小伙子,这大冷天的,在外边睡一宿,你这也不怕烙下病,赶快回家吧。”大爷在一旁直叨咕。
许大茂这时可不敢有丝毫的不高兴,赶紧扶着墙起身。
“请问您,这是哪啊?我这真喝迷糊了,根本就不知东西南北了。”
“这是黑芝麻胡同。”
南锣鼓巷将这片里坊分割成东西两片区域,东边都是深宅大院,西边以小户四合院为主。
何雨柱他们的四合院在东边交道口南大街的方向,和这里正好是东西两个方向,不过也不太远。
许大茂谢了大爷,辩明了方向,向家里的四合院蹒跚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后面一户一进四合院的院门打开了,李副厂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于警惕,他站在门楼的台阶上,向周围四处张望了一下,正看到许大茂的背影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许大茂?”
“不对啊,他可是喝断片了,怎么还能到这?”
“昨天,他难道是装的?”
“还是一早过来的?”
“那他来这里干什么?”八壹中文網
“不会是...”
“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不行,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这个许大茂。”
李副厂长惊疑不定,盯着许大茂失去身影的方向沉思了好长时间。
李副厂长是知道许大茂他们四合院的位置的,而应该是他们的四合院距离轧钢厂近些。
心里存着疑问,李副厂长转身锁好院门,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黑芝麻胡同,往厂里骑去。
他今天还有个事情需要落实,听昨天那肉联厂的厂长说,傻柱可是有友谊饭店的关系。
友谊饭店为接待外宾,可以用到很多外边看不到的好东西呢,就是不知这傻柱是否能够搞到一些贵重的食材?
除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还可以用来拉拉关系,昨天的那几位厂长不是就被自己征服了他们的胃吗?
再说,许大茂这边。
踉跄着从黑芝麻胡同向自己家走去,越走越冷,风嗖嗖的从裤裆穿过。
逐渐清醒的许大茂,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上少了什么东西,这些把他吓坏了。
伸手,伸胳膊,腿脚都看了,又用手在脸上呼噜了一把,耳朵鼻子都在,眼前也没黑,怎么就感觉少点东西呢?
我靠!
不会吧!
许大茂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下边摸去。
“臭流氓!”
“妈的,揍他!”
听到这声喊,许大茂顿时吓的三魂出窍,彻底酒醒了,在这个时代,流氓罪可是能吃花生米的。
慌不择路地往旁边胡同里钻去,趁着胡同里各家各户还没被发动起来,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直到背后没有了人声,许大茂才放下心来,扶着墙气喘吁吁地回着体力。
终归放心不下,在胡同中找了一个公共厕所,进去傻眼了,都是人啊,这怎么搞?
大早晨都不上班吗?
出来进去好几次,他不尴尬,旁边的人全都尴尬了。
直到里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许大茂才匆忙的解开裤子,脱下来看了看,喜极而泣!
在!
没丢!
我靠,怎么这么小?
他也不想想,本来就不大,再在外边冻了一宿,大早上大爷再给他迎面暴击,一盆水下来,没叫他当时回国就不错了。
再靠!
我裤衩呢?
“大哥,你这是傻了吧?要想了,回家去,这特么的大庭广众的,你想干嘛?”
后面进来一位,一看许大茂这架势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声来,满脸鄙夷的看着他。
“喂,说你呢,你再不提上裤子,我可喊人了。”后面的这位不耐烦了,推了许大茂一下。
许大茂这才醒悟过来,把裤子提起来,满脸羞愧的赶紧离开。
“许工,您吃了吗?”
我靠,怕啥来啥!
许大茂敷衍一句,往自己家里狂奔,他都不用想,认识的这位只要进了厕所,里面那位肯定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的糗事说出去。
这下,估计全厂的人都得知道!
那是的许大茂可直接社死了!
再说,裤衩呢?
记得昨天酒局没到一半,自己就喝断片了,那么自己怎么到的黑芝麻胡同呢?
自己走来的?
不会啊?!每次喝多了,转天醒来,不是还在招待单间里,就是在门卫后面的小单间里,从来没自己瞎溜达的习惯啊。
就算自己走来的,那么裤衩呢?
其他的衣服都穿戴在身,不会是脱了?
脱在哪了?
许大茂陷入了往复循环,不停的在问自己。
裤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