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平的清晨是喧闹的,上班的人们在胡同里骑着自行车穿行着,为了突出自己高人一等,自行车铃铛被嗯的“叮铃铃”的响着,这会引来很多羡慕的眼神。
清晨,一群鸽子在天空中盘旋着,飞舞着,鸽哨随着飞翔发出“呜呜”的声响,晨辉透过天井从东边撒下来。
大院里夫妻拌嘴,孩子哭闹,刷马桶,在水池边洗漱的声音交织着。
邻里相互间打招呼的声音,形形色色,嘈杂的声音勾勒出了六十年代特有的生活气息。
有些人家昨天压火不好,炉火灭了,大早晨的在那里劈柴点火的声音。
“您吃了吗?”
东厢房老孙的大嗓门,可能惊吓到了谁,门外传来倒水桶磕碰水池的声响。
何雨柱被惊醒了,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盯着露出木头龙骨的房顶,慢慢回过神来,起床,拉开门栓,推开门,迈步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
站在正房的围廊台阶上,向院子看了一眼,秦淮茹正在给孩子洗衣服呢。
“柱子起来了啊,最近你可起的比我还晚,现在厂里的早餐不用你上手了吧。”秦淮茹回头微笑道。
秦淮茹这是不死心,方方面面的都在勾着她嘴里的傻柱,继续为她们家五口服务。
姥姥!
何雨柱根本不搭理秦寡妇的话,这寡妇的脸可是够大的,那天早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她怎么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呢。
何雨柱现在唯有装作听不到,外人听见也挑不出他理,也不管秦淮茹的尴尬。
“咯吱~~”
又转回屋拿了纸走下门口的台阶,奔着前院跑去。
便出了胡同,在国营饭店门口排了一会队。买了几根大油条。
嘴里哼着京剧段子,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去。胡同里路过的邻居跟何雨柱打着招呼。
回到屋里,把早已熄灭的炉子生了起来,何雨柱笑了笑,朝秦淮茹家方向扫了一眼,一个人影消失在窗口。
等着吧!
马上就有人找你家事儿了!
现在的何雨柱可跟这个时代的人相差着近50年代代差,绝对没有现在的人们“打死不告状”的习性。
他经过在现代的熏陶,可对“官府”不害怕认生。
打死不报官,那是你们的想法,不是我的!
其实在拿到秦淮茹的欠条后,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到街道办进行报备的主意,这个时代的1000块钱可不是个小数。
而且他还想通过这件事搭上街道办和派出所的线呢,但是一直被这事那事的耽误了。
正好,跟秦淮茹已经撕破脸!
一大爷这段时间忙,没空,别等他有空了,那何雨柱得被他烦死。
当然这么做的目的也是防止让一大爷到街道来倒打一耙。
先下手为强!
何雨柱就溜达到了南街道口的街道办,这里有主任一人,副主任两人,办事员三人,其他的都是一些热心的街道大爷大妈们。
街道办也是占用了一处四合院,规模不大只有前后二进,倒座房改成了接待大厅,驻街道民警在一进的东厢房里办公,主任的办公室在二进的主人房里。
这时的人们别看吃食上差些,但精神面貌非常好,何雨柱一进街道办的大门,就有个大爷拦住了他:“小伙子,办什么事儿?”
“大爷,您好!我这有件事不知道归什么部门管,就先找民警吧。”何雨柱先给大爷递了根烟卷。
“呦呵,看样子还是件刑事案。”大爷一下来了精神。
“不是不是,您会错意了,我这事儿涉及到邻里之间的事儿,但是吧又不能找办事员,要是找主任吧,又怕耽误领导的时间。”
“哦,没看出来,小伙子觉悟还挺高。”
“那是。怎么说咱也是三代贫农,不是?”何雨柱没事儿跟大爷逗着壳子。
“说说什么事儿,我看给你找谁?”大爷真是上心了。
“哎,甭提了。我的一个邻居,她男人和我是一个厂子的,前几年工伤死了,这不我看她们孤儿寡母的生活困难,而且我们院子里的一大爷也让我帮衬着点。”
何雨柱一边跟大爷在哪说着,一边朝院里瞅着。
“接着说啊。”
“这不,我从几年前就开始接济,现在我都27了。”
“嗯?看着你不像27岁的,说你23都有人信。”老大爷疑惑的抬头看看何雨柱的脸。
“哎,这没办法,家庭遗传,我爹的皮肤就非常好,弄得我跟我妹妹都这样,改天我带我妹来,您再看,那叫一个水灵。”
“别扯远了,接着说你的事儿。”
“大爷,您倒是给个准信,我到底找谁啊?您这不能听故事,听上瘾了?”
“哈哈,好,这事儿啊你跟我说完,我保证给你找个对口的人。”
“您啊,我也别跟您说太多了,给您看样东西吧,您一看就明白了。”说着,何雨柱将秦淮茹和易忠海都有签字画押的欠条拿了出来,递给了大爷。
大爷接过欠条疑惑的打开,这一看不要紧,这是倒吸了口冷气,要知道这个欠条上的钱数可是976块3毛8分钱,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要知道这个年代工人工资大约都在从学徒的17块开始,进入一级工人需要好几年,一级工人的工资也就27、8块钱,秦淮茹就是这个工资档。
何雨柱16岁进红星轧钢厂学徒到今年整整11年的工龄,才涨到八级炊事员37块5毛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爷面沉似水,语气严肃起来。
“哎,别提了,这不是帮衬我们那个邻居吗?到现在只有借没有还,积累了这几年就是这个数了。”
“我这岁数也不小了,琢磨着找个对象,但是现在家徒四壁的,我还得供妹妹上学。”
“我想把这钱要回来,院里的一大爷说她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想问问街道办管不管这事。”
“管,为什么不管,我们政府就是不能让老实人受委屈。你等着。”说话间大爷走进了二进的院子,不久从院子里跑出了一位约37、8岁的男子。
“这件事我们要经过核实,最后再听取你的意见。”街道办事处的效率很高,登记后跟何雨柱说道。
终于又办妥一件事,何雨柱倒是不着急,还有十多年的搞头呢。
在这个没有介绍信,都不去北平的时代,自己又被系统牢牢的绑定在厂里食堂和四合院。
在这个没有电视等娱乐的时代,怎么也得让生活有个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