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和秦淮茹愣愣的看着棒梗。
进门的棒梗就来了一句:“学费不用我们家掏,不是有傻柱吗?我跟傻柱说了,他还会像去年一样给我垫上。”
你怎么做到的!?
秦淮茹一家都很吃惊,不知道棒梗如何做到的让傻柱替他交学费。
但是有去年傻柱垫交的前车之鉴,贾张氏直接就接受了这一说法。
秦淮茹怀疑的看着棒梗,而他的眼神躲避着秦淮茹,就知道儿子没说实话。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钱真是傻柱给的?”
棒梗梗着脖子不搭理秦淮茹,自从那天的确良衬衣事件后,棒梗认为秦淮茹带给他羞辱后就这副德行了。
“唉!”秦淮茹哀叹一声,想继续追问。
“差不多得了,秦淮茹。你又给孩子解决不了,棒梗自己解决了,多好的乖孙,有学问就是好,知道心疼你妈和奶奶,长大了错不了。”
说着就招呼棒梗吃饭,根本不顾秦淮茹急切的心情,反正不用自己家里出钱最好。
秦淮茹和棒梗各有各的心事,都默默的嚼着饼子,只有贾张氏和槐花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喝着粥发出“跐溜”的声音。
棒梗和贾张氏可能已经习惯了没有傻柱接济的日子,也好像习惯了没有肉的吃食,最近的几天都没再叫嚷着吃肉。
秦淮茹知道这是暂时的,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她们这种被称为白眼狼的动物,既要改不了吃屎,也不能忘记吃肉。
小当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知道哥哥肯定又盯上谁家了,想分杯羮,于是就小声对棒梗说,“哥,需要帮忙吗?”
“行,到时候哥叫你。”
瞬间,秦淮茹破防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饭碗了,击起阵阵涟漪。
“大晚上嚎什么丧,多好的孩子,你应该高兴。”
“对,高兴,高兴!”秦淮茹抹了把眼泪,含笑咬着饼子,感到分外香甜。
一夜无话!
清晨起来,该上班的大人们都去上班了,而大院里只剩下一帮精力旺盛的半大小子们。
经过一个多月的发酵,贾家的口碑彻底的垮了,棒梗在大院里成了不被待见的孩子,被其他孩子孤立了。
如果是正常的儿童,肯定会抑郁或者心里不好受,但是棒梗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千里孤狼!
不需要玩伴!
棒梗知道今天是老师上门催收的日子,今天白天必须搞到钱,他可不想辍学去当街溜子。
他在大院里看着仿佛无意识的瞎逛,其实时刻在注意着邻居家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机会搞到学费。
可惜的是,各家不是有老人孩子在家,就是门上了锁,窗户都紧紧的关闭着。
再说,大白天的棒梗也不敢下手,原来的傻柱另当别论,即使让邻居看到,他们也不会在傻柱这里多事。
看来现在能考虑的,整个四合院里只有一大爷家和傻柱家了,他们两家是从来不锁门的。
棒梗内心里对易忠海是有些畏惧的,一大爷在院里积威甚重,而且秦淮茹家对他还算敬重,所以棒梗不想也不敢去偷一大爷家。八壹中文網
而傻柱家,他现在更不愿意碰,昨天的巴掌呼在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棒梗小小的心灵里告诉他,现在的何雨柱绝对不是傻柱了,闹不好会吃大亏的。
趋利避害!
这是棒梗这只白眼狼属性动物的天生直觉!
整个上午,棒梗都没找到机会,当然由于上述原因,他也没去一大爷家和何雨柱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已经偏西了,再没有找到钱,昨天跟妈妈和奶奶说的谎话就被戳穿了。
而且今天会有老师上门了。
约莫下午4点多的光景,棒梗垂头丧气的回了家,贾张氏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弄到钱。
不得不说,贾张氏和秦淮茹都非常了解棒梗,知道他昨天说的傻柱代垫学费是谎话。
恨恨的想着:好你个傻柱,去年替我交学费都没事儿,今年怎么就不给我交了那?”
“没钱交,我可是要被退学的,这可是正事,这是存心跟我们家过不去啊,看把我奶奶急的。”
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棒梗心下一横,“小当,跟我出去趟!”
小当知道哥哥要行动了,自己就能像以往一样都能得到好处,愉快的跟在棒梗屁股后面出门了。
槐花看到哥哥姐姐都出去了,就想迈着小短腿跟去,贾张氏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你哥去干正事,你跟着干嘛?老实待着!”
棒梗已经站在何雨柱家门前,左右看没人,就推开了何雨柱的房门,朝小当摆摆手示意注意点,转身进了房门。
棒梗熟门熟路地把床旁边的大衣柜打开,在里面摸索了老半天都没摸到钱。
棒梗气急了,把大衣柜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倒腾出来,丢在了地上,滚圆的身躯钻进了大衣柜里翻找着。
当棒梗将何雨柱家翻的底儿朝天了,也没发现一分钱,骂骂咧咧的朝着地上的衣服吐了口唾沫。
临出门前,拨打棉门帘的时候,帘子回弹正好打在他的脸上,愤怒的棒梗把棉门帘拽了下来,这才走出了何雨柱家。
“叮铃铃”
院外传来了自行车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近,埋伏在前院的小当也跑了回来。
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跟棒梗说,“哥,好像是你们的老师来了。”
棒梗透过中门的门洞往垂花门处看去,就见自己的班主任冉老师正费劲的抬着车把往院里来。
“小当,快回家,跟奶奶说,把冉老师支走,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棒梗左右看看,实在没地方躲藏,转身直奔后院去了。
冉秋叶正好也把车搬过了门,抬头看,仿佛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在后院的月亮门处快速闪动了一下。
“贾梗?他们家不是住中院吗?”冉秋叶虽然疑惑,但是今天来这里也不是跟找棒梗的,就没有在意。
“贾梗妈,贾梗妈在家吗?”冉秋叶支好自行车的架子,手里把放在把上的书包提起,冲着秦淮茹家喊了两声。
“谁啊?”贾张氏肥胖的身体出现在门口,斜着眼瞅着冉秋叶,“你找棒梗妈干什么?”
“我是贾梗的老师,找贾梗妈就是谈谈学...”冉秋叶那个“学费”的费字还没说完。
“不在,该找谁找谁去!”
“咣当”一声,贾张氏把房门摔上。
冉秋叶瞬间蒙了!
我是谁?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