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的家庭相对的简单些,他的父亲也是轧钢厂的职工,可惜早逝,丢下了一双儿女。
马华是顶替了他爹进的轧钢厂。
从小他父亲就教育他,做人要实诚,要有一门手艺傍身,这样到什么时候都饿不死。
马华就记住了“饿不死”三个字。
初进厂时,本来他是有机会进车间当学徒的,但他非得去食堂学炒菜。
有好心的工友劝他,到车间一线当工人多光荣。
但马华是个认死理儿的孩子,认准了“饿不死”三个字。
就这样,认死理儿的马华被分到了食堂,从摘菜开始干起,做起了学徒。
家里的教育非常关键,马华的家庭虽然穷苦,但他爹娘都是品行正的人。
工作后,他妈妈就一直教育他一定要勤快踏实。
踏实的孩子在哪行哪业都会被关注,何雨柱也是通过2年多的观察,才决定收下马华。
因为一个人再能装,也不可能在2年多时间里,每天都那么任劳任怨的工作,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没有情绪变化。
除非是解放前那些打入敌后的勇士们,那可都是有大智慧和大毅力的人。
何雨柱认可了马华的本性,再加上这小子有一股子韧劲,还踏实肯干,这样的徒弟说实话不好找。
他也得为傻柱把这个遗憾补上,教给马华一技之长,好报答他对“晚年傻柱”的帮助。
当马华回到家,将何雨柱正式收他为徒的消息告诉他妈妈的时候,这个倔强的女人,突然落下了眼泪。
吓的马华妹妹马丽狠狠的拍打着她哥,马华的妈妈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丫头,不碍你哥的事儿,是妈妈高兴的。”
“马华,妈跟你说,拜了师要对师父孝敬,过去讲的什么三节两寿的,我也不懂,但是不能让人挑出礼去。”
马华妈妈的语气逐渐的严厉起来,“要是那天你被师父清了门,最好死在外边,别进马家的门,听了没?!”
马华收起了嬉皮笑脸,郑重其事的站立在妈妈跟前听训,听到后面“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您放心,我绝不干那欺师灭祖的事儿。”
“唉,这就对了。”马华的妈妈这才展开了笑容,“那个礼怎么准备?”
“师父给我5块钱...”
“混账,明天给你师父还回去,没听说,拜师还得让师父掏钱的。”
“师父英明着呢,就知道您这么说,我师父让我跟您说,别的都不用,就让买些猪下水。但是有一节,拜师贴得找个学问人写。”
“那是必须的,拜师贴你交给我吧,既然你师父说了,那你提前就准备,肉票什么的估计不好学磨。但是咱们家也不能太寒酸了,你爸没之前,早就备下了几瓶好酒,到时候拎上,再买点点心什么的。”
“哎,听您的!”
这个时代的人还有着朴实的想法,有了师父就有了手艺,有了手艺就有了饭碗,有了饭碗就一辈子“饿不死”了。
小年这天,马华早早的起床,昨天提前买回来的猪下水,都冻得瓷实着,如果这是在夏天,估计院里的人非得找他不可。
就是这样,他们家的味道到现在都没有散发干净,马丽有了怨言,让她妈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
“给人家送礼,哪里有让人家去收拾的道理,再说,你哥是去拜师,这也许就是人家在考验你哥呢。”
一家三口“吭哧吭哧”的忙活了半宿才弄干净,您想,那家里的味道,可想而知了!
清晨,一家三口借了一辆板车,早早的从家里出发,往南道口四合院而来。
刚到四合院门口,那架势把马华感动的,泪水直流,他以为这些都是为了他拜师准备的。
“哥,你师父挺重视你啊!”马丽也在旁边打趣。
马华的妈妈怀着疑惑的心情进了四合院,看到中院正房的“喜”字,才明白过来,敢情人家今天聘闺女。
正忙活着的何雨柱,抬头看见了马华,笑逐颜开的用手招呼着,“干嘛呢,别愣着,赶紧换衣服来搭把手。”
“秋叶,这是马华,我徒弟,那是他妈妈和妹妹,你招呼一下。”
“您家里今天有喜事啊,这怎么话说的,我也没准备。”马华的妈妈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说道。
“老姐姐,您把儿子交给了我,那咱就是一家人,这些都用不着。”
何雨柱转头对冉秋叶说道,“秋叶,把人让到老太太屋里,这小姑娘就跟着你。”
“行,你放心的招呼客人吧。”这个时候,冉秋叶还真有些贤内助的感觉。
今天,何雨柱家算是双喜临门,聘闺女和收徒弟,如果今年再娶个媳妇,生个娃,那他的人生就算圆满了。
厨房里面的事交给了马华,刘光天带着一帮半大小子给他打下手,看着今天的架势,怎么也得摆上几桌才行。
马华手头也利索,嘱咐人打了一大盆水,把带来的猪下水放到水里解冻,又开始拾掇其他的配菜。
何雨柱看马华已经弄清楚了,家里的厨房设施怎么弄后,就出来和阎埠贵商量事情。
拜师仪式是很受重视的,老太太、阎埠贵和老孙被何雨柱拉来做了见证,类似相声拜师的“引保代”。
这非常像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德云社拜师仪式。
正房被阎埠贵指挥人收拾出来,不知从谁家找出一把太师椅,放在房屋中间,旁边又放了三张凳子。
由于有中午的用餐,师徒二人必须都上阵才能搞定好几桌的菜品,所以拜师仪式也就不讲究什么吉时了。
阎埠贵是经历过旧社会私塾拜先生的人,就充当了司仪。
开始走拜师仪式流程:请祖师—请三师—请宾朋—请恩师—读拜师贴—敬师茶—上师礼—师还礼—拜三师—谢宾朋—书师贴(老师和三师在帖子上签字)—记宗谱—拜祖师—礼成。
至此,马华成了何雨柱正式的徒弟!
另一边,医院,秦淮茹和易忠海一早就来了医院,早上黑咕隆咚的,也没看到何雨柱家贴的“喜”字。
医院里,棒梗躺在病床上,一只腿被吊起来,一边吃着秦淮茹带来的棒子面粥,一边埋怨着。
“妈,怎么天天的棒子面啊,我这病着呢,怎么也得给我弄点肉吃吧。”
“不用买肉,今天有肉吃!”
外面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