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祸不单行啊!
秦淮茹有点六神无主了,用手不停的摁着贾张氏身体不同的部位,嘴里关切地问着,“是这里吗?”
“嗯...嗯,不是。”贾张氏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腿,“是腿。”
当秦淮茹将贾张氏秋裤的裤腿挽上去,露出她的腿部后,看到脚趾头和脚踝骨都已经肿胀的厉害,油亮油亮的。
秦淮茹伸出手指轻轻的碰触了下,贾张氏肥胖的身体痛的直哆嗦,“秦淮茹,你是不是想我死啊?你好去找野男人?啊?”
“您说什么呢?这样不行,您这肿的太厉害了,我们还是上医院吧!”
“败家娘们,上医院不得花钱啊?”贾张氏有气无力的哼哼,“我浑身疼是老毛病了,你快去给我拿几片止疼药。”
“您的药在哪放着呢?”
“你是不是成心的?要是家里还有药,我至于在这里挺着吗?”贾张氏没好气的骂道。
“好,您等会,我马上回来。”
秦淮茹从炕桌绕过去,在炕琴(知道是什么吗?)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来几块钱,揣在口袋里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秦淮茹出门的时候,身体一趔趄,她太疲惫了,神情有些恍惚,一天水米没打牙的她,又经历了好几次打击,身体负荷有些超载了。
秦淮茹一咬牙还是走进了寒风中,可她没注意的是,她婆婆把她刚才拿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贾张氏心里恨恨地想:“还是我比较聪明,这个扫把星还想瞒着我存私房钱,这不就让我发现了。”
“你等着吧!早晚都是我和我乖孙的!你以为克死了我儿子,我能让你好过?!”
可想而知,这个贾张氏的心肠是多么的歹毒,姑且不论秦淮茹对待外人如何,但是她对孩子和老人的心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啊...疼死我了!”
还没等贾张氏从知道儿媳妇小金库的兴奋中脱离,巨大的疼痛袭扰了她的神经,痛苦中含着阴险笑容的脸,看上去那么的狰狞。
小当和槐花早就被吓得缩在炕的里面,她们小姐俩不敢看她的奶奶痛苦且扭曲的脸庞。
她们越来越害怕,因为她奶奶在秦淮茹走后,惨叫声越来越凄厉了。
等秦淮茹将近一个小时回来后,那贾张氏如同白天的棒梗一样,只有出气了,躺在被子里只剩下“哼哼”的声音了。
贾张氏的脚实在是不知道安放在哪里好,无论什么角度,都会让她痛不欲生。
秦淮茹急忙把止痛片拿出一片放到贾张氏的嘴边,另一只手托起了她的头部,让她能把药咽下去。
等了好长时间,贾张氏还没有缓解的迹象,只见她有气无力的又指了指止痛药,秦淮茹知道一片恐怕是不管用。
咬牙拿出了三片止痛药,拿水给贾张氏送服下去,其他的秦淮茹也做不了了,只能耐心的等待药效发挥效用。
秦淮茹不时的把贾张氏的被子撩起来看着她的腿,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还是那么红中发亮,好像还比自己出去时更加肿大。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在这期间,秦淮茹把饭做好,伺候两个小的吃完睡下,这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贾张氏的疼痛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疼得更加厉害,她已经不能安然地平躺着,不时得调整着姿势,用这种方式来分散注意力。
总这么干等着肯定不行的,医院里还有二位没吃东西呢,也不能把婆婆自己扔在家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但是如果自己送婆婆到医院去,家里只剩下两个小女娃,如何不让人担心?
秦淮茹分身乏术!
必须找人帮忙,秦淮茹从前院开始屡屡邻居中能帮忙的人家,想起一家就被自己否定一家。
最后,秦淮茹发现竟然没有一家能如同傻柱和易忠海那样帮助自己,不是让婆婆得罪的,就是人家家里媳妇防备自己的。
看着炕上疼痛打滚的婆婆,又看看睡梦中的两个孩子,秦淮茹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这一刻,她是那么无助!
咬牙走出房门,试着敲开了几家的房门,一说情况,和预想中的一样,没有人愿意帮忙。
有青壮看着可怜,想上前,不是媳妇就是爹娘上去就是一巴掌,阻止了他们的行为。
秦淮茹心中凄苦,想想又直奔中院东厢房,敲门后,里面传来了一大妈的说话声,“你别回家了,接着去伺候那孤儿寡母小狐狸精吧!多好!”
秦淮茹心里冷笑:正好!
钉子埋下!
无声的退去!
在院里呆立片刻,想来想去,整个四合院只有聋老太太能帮忙了。
秦淮茹平时可不敢往老太太身前凑,老太太那眯着眼微笑看人的眼光,她非常害怕,仿佛能把自己看穿。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下定决心,往后院而来。
待秦淮茹将老太太砸起来,哭诉原由后,老太太长叹一声,没说二话,回屋拿了自己的棉袄就跟着她回了中院。
今天是小年,何雨柱送雨水到罗家营去了,家里只剩下老太太自己,好在何雨柱中午已经给老太太做好了晚饭。
本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易忠海跟一大妈照顾老太太。
自从何雨柱不再接济贾家后,易忠海只是偶尔过来老太太这里帮衬一下,现在他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到帮助秦淮茹和棒梗上面去了。
易忠海也绝对不可能想到,事情最终并不是跟他脑海所想的一样,结局注定只能空欢喜一场。
聋老太太进屋看了下贾张氏的情况,也被她那红肿透亮的腿脚吓了一跳,“赶紧把你婆婆送医院吧,这两个孩子交给我。”
“奶奶,谢谢您了!”
“什么?”
得,又聋了!
秦淮茹知道,这是老太太不愿意承认她的称谓,心中暗恨,但是还得强装笑脸。
“那让您受累了。”
秦淮茹也不多说了,给婆婆穿戴整齐,背起体重超过她好多的贾张氏,就出了房门。
寒冷中,贾张氏迷糊中也感到了秦淮茹背着自己移动的不容易,这一刻她被感动了。
“淮茹,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您和孩子们好好的,再苦也值!”
婆媳两个相互鼓励着,在这个冬季最寒冷的时候走进了六院的大门。
医院那些护士很是纳闷,这家人怎么回事?
白天带出去了一个,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半口气了,这刚抢救过来。
怎么又送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