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何雨柱如何周旋于袁军这些人之间,我们回到六院的治疗室内。
易忠海听到大夫给出的结论,担心的上前,“大夫,现在怎么办?难道手真的废了?”
秦淮茹听到易忠海的话,这才醒悟:自己还年轻,难道手真的废了?
这个时候她才真的害怕了!
“不,不是的,我现在说的就是一种可能性,如果你得不到良好治疗的前提下,非常大的概率手会废掉。”
“现在有多严重?”
“基本的重活是干不了的,切记,绝对严禁再接触冷水。”
“那现在,我的手...?”
“痉挛过后,就会恢复原状,你要是非不愿意去冶金医院的话,我只能给你开些药物,缓解和压制,但根治是不可能的!”
就是放到后世的医疗水平,风湿性关节炎都不是能根治的病,只能保守治疗。
更何况那刺骨的寒气已经深入秦淮茹的骨髓,如果不好好医治,秦淮茹的手是真会废掉。
就在他们二人问询大夫的时候,治疗室外边,贾张氏从被易忠海扇了一记耳光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撒开了小当和槐花的手,把自己的头发打散,跳着脚在走廊里开始了表演。
“来人啊,死人了,快看看一个大老爷们欺负我这孤老婆子啊?”
“易忠海你个老绝户,你怎么不打死我啊?”
“秦淮茹,你个狐狸精,刚不去勾引傻柱了,又来勾引那个老绝户啊?你!”
“易忠海你个老不羞的,你都能当那小寡妇的爹了,还跟寡妇勾勾搭搭的,你活该绝户啊!”
“不要脸!老不羞!”
“活该!绝户!”
声音传进治疗室,易忠海非常的尴尬。
秦淮茹倒是淡定的多,也不去管外面闹得多厉害,只是跟医生询问自己的病情。
易忠海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心中愧疚: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女人沉得住气。
大夫倒是非常有耐心的,把注意事项都说的很明白。
看秦淮茹确实没有意向到自己推荐的医院去,也是可伶她,给她配了他目前能掌握的最好的药。
秦淮茹在得到医治后,痉挛得到缓解,手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但疼痛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
秦淮茹和易忠海千恩万谢的走出了治疗室。
这时治疗室外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人,人来疯的贾张氏骂的更加起劲。
护士们在旁边劝说着,哪里能够劝得动!
槐花被贾张氏不管不顾的挤在地上,哇哇的直哭,只有小当用仇恨的眼睛看着贾张氏。
小当已经8岁了,女孩子本身就脸皮薄,懵懂的知道奶奶这样做不对,更何况她骂的是自己的妈妈。
骂的太恶毒了,小当虽然很多的话听不懂,但是也觉得非常丢人!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二人走出来,也不顾地上寒冷和肮脏,“噗通”坐在走廊的地面上又开始新一轮的咒骂。
病人及其家属们对几人指指点点的,更加剧了小当心中的怒火。
秦淮茹还是那么的淡然,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脸上露出微笑,扶起槐花,用另外一只手牵起小当的小手,轻声说,“跟妈妈回家!”
这一刻,周围的人都肃穆了,有些小护士更是眼含热泪,目送母女三人走出了医院大门。
“小寡妇,你欺负你婆婆啊?是不是等我死了,你好去找野汉子快活!呸!你别妄想,只要我不死...”
秦淮茹越走越远,根本不搭理她,顿感无趣,声调降低,声音消沉,渐渐的没了声息。
易忠海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但已经傻眼的贾张氏,没在理会,紧随着秦淮茹往四合院家里赶去。
医院里的人们眼见几个事主走了,也没了兴致看这个老巫婆跳大神,就都散了。
护士们得到了老大姐们的叮嘱,也都撤的远远的看着。
瞬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治疗室门口,只留下贾张氏一人坐在地上。
贾张氏立刻收起了她那套看家的本领,脸色恢复正常,用手把头发捋顺,用发卡别好。
又用手将身上的浮尘掸了掸,轻蔑的看了一眼远处“瑟瑟发抖”,其实是笑的不行的护士们,昂起头追随着儿媳妇的脚步回家。
一家几口刚进胡同,就引起了轰动,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手里都拿着烂菜帮子,烂菜叶子和破鞋等等物件,故意的丢在他们的前面。
“破鞋!”
“伪君子!”
这样的喊声响起来,立刻得到响应,整条胡同都回荡着这两个词语。
秦淮茹一直保持着脸上的淡然,对这些视同无物,走在胡同里还是那么的优雅。
但是易忠海可受不了这样的道德谴责,他的脸涨的通红,胸口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
不到一个月的光景,落差太大了!
跟在后面的贾张氏跟秦淮茹一样平静,甚至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浓烈。
好不容易进了自家的大门,还没将身上的烂菜叶摘干净,也没看秦京茹是否在家,秦淮茹就依靠在被摞儿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大爷,您替我抽她!”
易忠海和贾张氏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都没听明白,就连两个孩子都傻愣愣的看着秦淮茹。
看来,还得自己动手!
“啪!”
秦淮茹强忍着手上的剧痛,一个巴掌抽在了贾张氏肥胖的脸上,让她腮帮子上的肥肉随着手打在其上而颤动着。
贾张氏的脸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伤害,但这一下表明了秦淮茹的决心。
“一大爷,我的手实在是疼,您接着抽她!”
易忠海早就憋着贾张氏的气了,他一直想让傻柱做接盘侠,想将傻柱牢牢的控制在秦淮茹身边。
这样就可以有几重保证来确保自己老年能得到照顾,死后能有人给自己送终,不让义庄拉走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了事。
结果就是这个老不死的给破坏了,不是她在棒梗偷鸡事件中对傻柱恶毒的攻击,就不会让傻柱寒心。
后续的种种突发事件也都是因为这个老不死的,让傻柱越离越远。
越想越气!
“啪啪!”
八级钳工的手,那是长满了老茧,势大力沉的手掌直接呼在了贾张氏的胖脸上,这回肉的颤动更加的厉害。
不同于秦淮茹抽打的如隔靴搔痒,虽然易忠海最近也被舆论折磨的消瘦了很多,但是终究是长期劳作的男人。
“我让你老棺材瓤子破坏我的好事,我让你这老太婆天天的挑事,我让你这老虔婆教坏棒梗,我让你这老不死的天天虐待秦淮茹。”
杀猪般的嚎叫声从贾家传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