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是女婿上门拜年的日子,民间俗称姑爷节。
相传初二回娘家的习俗与明太祖朱元璋教育子女有关。
大年初一早上,朱元璋看见安庆公主与驸马都尉欧阳伦来拜年,便问小两口给公婆拜过年了没有。
安庆公主嘻嘻一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
朱元璋大怒,严厉斥责安庆公主,让其先去给公婆拜年。
第二天再进宫给他和皇后拜年。
打那时起,大年初二便有了“回娘家”的习俗。
娄晓娥回娘家待着的天数有些多了,她没跟家里的爸妈说实话,所以一直被她那具有传统观念的妈妈催促回家去住。
总待在娘家,容易让别人说闲话!
上次从四合院回娘家,到现在又隔了好几天。
磨蹭到三十晚上,被妈妈一通埋怨。
初一一大早,娄晓娥就被妈妈谭玲茹赶出了门。
让她无论如何先去婆家尽孝,明天再跟姑爷一起来回娘家。
无奈之下,娄晓娥磨磨蹭蹭的回到四合院,她是真怕踏进四合院的大门。
今天的四合院真清净,倒坐房没人,前院也没有人。
当娄晓娥走进中院,就看见西厢房里烟雾缭绕。
贾家正设置灵堂!
她心里咯噔一下。
贾婶这么年轻就没了?
娄晓娥还记得上次衬衣事件时,贾张氏出头,替自己教训许大茂的事情。
心中悲伤,既然遇到了,不能不去见个礼,随个份子。
娄晓娥就往贾家走来,从打开的房门看进去,她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贾家堂屋是设立了灵堂,早已死去多年的贾东旭遗像被安放在堂屋的供桌上。
而她认为“死了”的贾张氏则一手里拿着草纸,另一只手拿着纸钱冲子砸着纸钱。
还不时的将砸好的纸钱放在供桌前的空盆里,放声痛哭着,嘴里咒骂着。
被惊醒的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也都放声痛哭。
家里恰恰缺了秦淮茹!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家堂屋里就乌烟瘴气了,纸灰飘的到处都是。
吓的娄晓娥不敢看了,心中纳闷着,就往后院走。
嚯!
刚进月亮门,眼前的景象又吓了娄晓娥一跳。
是不是自己早上没睡醒,做噩梦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乎整个四合院的人都集中在了后院,不时从人群中传出“破鞋”之类的咒骂声。
“劳您驾,让我过去!”
娄晓娥要回家,只能跟前面的人告罪。
“过去,你看你能过去吗?”
前面的这人恰好是刚才贾张氏扥衣服的那位,没好气的回头就怼。
当他看见面前的人后,又是一脸的怪异。
“是娄晓娥啊,对,你是得进去看看!”
“喂,前面的,还得让让,人家正牌媳妇回来了。”
哗啦!
人群让出了一条通道。
一脸懵逼的娄晓娥在大家怪异的眼神中穿行,非常的别扭。
阎埠贵迎上去,欲言又止,这事儿真他妈的不好开口,尤其人家还是位女同志。
“娄晓娥,你还是进去看看吧!”
“是不是大茂出事了,大茂怎么了?”
阎埠贵听到娄晓娥焦急的问话,心中不是滋味,多好的媳妇,许大茂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别急,许大茂没事!但是你一会别有事,一定往开处想,一定要稳住,哎...”
这下把娄晓娥整的更加蒙圈,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里走,生怕看到许大茂的“尸体”。
联想刚才经过贾家时的场景,娄晓娥吓的差点堆乎下去。
多亏了旁边好心的几个妇女扶了她一把。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娄晓娥也顾不得擦拭。
忽的,眼前开阔了!
映入眼帘的是披头散发的秦淮茹,她跌坐在地。
旁边站着衣冠不整的许大茂,浑身颤抖,脸色铁青。
看到这样的场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娄晓娥收了眼泪,心中更加的悲凉。
一辈子所托非人啊!
本来还想就这样凑合着过的娄晓娥,心中下定了决心。
离婚!
必须离婚!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她环顾四周,眼神没遇到那抹明亮。
心中黯然,转身走了!
大家都楞了,这不是娄晓娥的风格,也不是一个妻子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应该有的正常态度。
“哀莫大于心死!”
还是阎埠贵受过教育,知道这种心态的用词。
邻居们这才醒悟。
“娥子,我错了,娥子,原谅我一回,就这一回儿了。别走,娥子!”
许大茂看到娄晓娥一声不吭的就走,也知道这回是无法挽回了,但态度必须得拿出来。
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自己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那派出所就是自己的归宿。
许大茂也想趁着机会跑路,拼命的想去抱住娄晓娥的腿,但是他又一次被人们推了回去。
只留下一声声的哭喊!
其实他不喊还好些,但这一喊基本坐实了他和秦淮茹搞破鞋的事实。
娄晓娥没有回头,这种情况对于要礼要面的她来讲,不如当场死去。
还没走出后院,就见何雨柱搀扶着老太太颤巍巍的走来。
“我苦命的娥子!”
何雨柱早就把情况给老太太说明了,本来她不想参与的,但娄晓娥进门恰好被何雨柱看到。
熟知院里众人德行的何雨柱,知道娄晓娥在院里是孤立无援的,就把老太太搬了出来。
娄晓娥见到老太太这才落下了眼泪。
“不哭,不哭,孩子你应该高兴,这门亲事让你心里憋屈的时间太长了,咱不跟他过了,跟我回家。”
说完,老太太拉着娄晓娥回转中院的东厢房。
何雨柱也没兴趣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也跟着老太太回了一大妈家里。
这下好了,中院东西厢房都传来了哭声。
后院的阎埠贵没了主意,当事儿人的家属没有一个在场,如何处理这事儿他也没有经验。
现在,只能求助于易忠海了。
“老易,你得拿个主意,到底怎么办?是送官?是报厂保卫科?还是怎么着?”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我靠,易忠海这屁股坐的太歪了吧,做一大爷时还有所收敛,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
公然袒护!
“不行!”
不知谁喊了一句。
“对,不行!以前多小的事情都开全院大会,今天这么大的事为啥不开全院大会?”
“对,开全院大会!”
易忠海还想辩驳,但现在是群情激奋,根本没人听他的。
“静一静!”
阎埠贵倒是会审时度势,这时候必须符合民意。
“光天,去挨户通知,开全院大会!马上!”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