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军急匆匆的走进审讯室后,就看见许大茂和秦淮茹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长条板凳上瑟瑟发抖。
许大茂的身体本身就弱,这又是他第二次寒气入体。
如果说上次黑芝麻胡同的事许大茂丢了半条命的话,这次真是差点夺走了他的命。
只见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萎缩在墙角的凳子上,身上还挂着菜叶、鸡蛋壳等脏东西,不停的抽搐,委实可怜!
秦淮茹也好不到那里去,本来就变得单薄的身体在这寒冷的隆冬里,显得更加楚楚冻人。
陈怀军没有李副厂长和许大茂的毛病,随意扫了一样秦淮茹就移开了目光。
“许大茂,这回你可落我手里了。知道政策吗?”
许大茂这时候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四合院到厂里这一路之上各种各样的状况加诸身上,让从小娇惯的他受老罪了。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过去!”
许大茂心想:大哥,不是我不说,是没法说,好吗?我这都冻挺了,舌头打不了弯了,说什么呀?
为了不挨皮肉之苦,许大茂用尽力气点了点头。
旁边有些人看出了问题,就凑到陈怀军耳边悄悄的说道。
“科长,好像不是他不想说,您看看他那怂样,估计都吓尿了,说不出来了。”
陈怀军这才注意到许大茂两人的状况,随即降了降烦躁的心,吩咐着。
“去个人看看医务室的大夫们谁在,请到这来。再去拿两个棉大衣过来,给他们穿上,等缓过劲来再审。”
说完走出了审讯室。
正在这时,李副厂长由赵大宝陪同着正往这里赶。
当陈怀军听到手下的人来通报:李副厂长和赵大宝到了,赶忙往外迎去。
边走边纳闷:这许大茂到底跟李富春什么关系,三番二次的过问,关系不浅啊!刚才多亏没下手,要不然都不知怎么得罪的领导。
暗暗的擦了把汗的陈怀军见到李副厂长慌忙表功。
“领导,这事怎么还把您给惊动了?我这还没问当事人,您就来了。”
“人在哪呢?”
“在里面关着,我让人给他们拿了几件棉衣,再让医务室的人看看,别出什么问题。”
“嗯,这么处理很好,小陈你考虑的很全面嘛。”
“谢谢领导,当不得您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怀军被李副厂长这么一夸,连骨头都轻了三两:没错了,这俩人肯定有关系。
赵大宝在傍边看着陈怀军献媚的样子,心中鄙夷。
其实他拍马屁的样子比陈怀军还媚。
“你们在外面看着点,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富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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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这回被打击的不轻!
她自认为对男人非常了解,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周旋在厂里和四合院里男人之间,没出现过纰漏。
她真的做到了: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是...
这次怎么就着了道呢?
聪明的她这么长时间还琢磨不明白里面的问题,那么她真是白混了。
秦淮茹绝对没想到,那个才20岁的小姑娘能把自己玩的团团转。
这多亏没在厂里或者外面,要不然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她心中暗恨,但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自己脱身的一个契机。
越想越有可能,想的越多,神志越清醒,身体也暖和过来了。
终于下定决心:把秦京茹拉下水!
这一刻,那个睿智的秦淮茹又回来了。
她抬头四顾,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和许大茂被押到了厂里。
“哎,别哭丧着脸,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还有什么办法,这里是哪,你知道吗?保卫科!你是女的还好,一会儿我可要受罪了!”
“许大茂,瞧你那点出息,你还是男人吗?”
“那你说怎么办?”
“一会儿咱就这么说!”
秦淮茹低声和许大茂嘀咕着。
“这不好吧?”
许大茂想着其他的事,不想把秦京茹拉扯进来。
“怎么?这就心疼了,如果不这样,你可想好了,到了这,可不光是把我们游了街那么简单了。”
“你的主意行吗?”
“肯定行,只要我们咬住牙死不承认,就能把事儿翻过来。”
“那秦京茹那边别出纰漏,我们可没法和她串供。”
“你放心吧,一会儿保卫科准找一大爷带着去院里,他知道该怎么办,再说,别小瞧那个妮子,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是说,昨晚上我们没...”
“别瞎猜,你没干那事儿,床单上的血是什么?你也闻到了屋里的味儿,怎么还疑神疑鬼的。”
秦淮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忽然他想起件事来。
“大茂,我问你,这件事我最没想到的是娄晓娥,你们家那口子是不是跟傻柱有一腿啊?”
别看许大茂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但是绝不希望自己戴绿帽子。
这是男人的通病!
听到秦淮茹的话,立马就掉了脸,一拍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冲着秦淮茹吼道。
“我跟你说,秦淮茹,我们熟归熟,但是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们家娥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再这么说,我跟你没完!”
门被粗暴的推开。
“你们俩还有精力吵架,啊?都给我老实想自己的问题!想想一会儿怎么交待!”
一声大喝过后,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快得了吧,还你们家娥子,阎埠贵可是给她开了证明的,你就等着她跟你离婚吧!”
秦淮茹回过神来,压低声音讥讽的问道。
许大茂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再说,你家里可住着我妹妹呢,要是她真有了身孕,你还没离婚,你可别怪我拉着她找你父母,找娄晓娥父母去!”
这是许大茂的软肋,立马怂了!低着头乖乖的坐下来。
“大茂,你想啊,如果娄晓娥跟傻柱没关系,那他们俩能眉来眼去的?”
许大茂的脸立马变的难看了。
“如果娄晓娥跟傻柱没关系,老太太会跟看孙媳妇似得看她?”
许大茂的脸越来越绿了。
“如果娄晓娥跟傻柱没关系,他们两人能一块从一大妈家里出来?”
许大茂痛苦的捂住了脸,抽泣着。
“如果娄晓娥跟傻柱没关系,那傻柱的药酒是谁解的?”
最后这句话直接击中要害,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许大茂“腾”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低吼,“你他妈的别说了!”
门又一次被打开。
“坐下!我警告你们,如果再这样,我可就给你们上手段了!”
保卫科科员看到许大茂颓废的坐下,又拿眼横了一下秦淮茹作为警告,这才关上了门。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像你那么没用,我一直在想办法自救,这些在我的眼皮底下事儿我怎么会看不见?”
许大茂无语了!
但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