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倾听”着李副厂长和赵大宝的谈话,观察着李副厂长两人的动静。
没说几句,两人就转移了话题,边说着边往厕所方向走。
何雨柱收回了目光,知道了他们下一步的动向,就不再关注了。
师徒二人喝着小酒,何雨柱感慨莫名,自己来到这里已经近4个月的时间了。
回想这几个月的历程,心真累啊!
远处的住宅区传来了阵阵鞭炮的脆响,提醒了旁边和师父喝酒的马华。
“师父,您先回吧!这有我盯着,保准误不了事。”
看到师父心不在焉的,以为何雨柱想下班呢,就把剩下的活大包大揽过来。
“你去问问刘岚,我看他们喝的够猛的,保不齐现在就有喝多的了,估计今天不会太晚。”
还没等马华起身,刘岚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不等何雨柱招呼,自己就拿了一双筷子快速的扒拉了几口菜。八壹中文網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陈主任他们喝多了,估计再不走就得吵吵起来,今儿能早回家。”
“你就别吃了,这几个菜你和马华分分,回家省的做了。既然他们结束了,那我先颠了!”
“你先走吧,书记已经发话了,不会再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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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路小跑的进了四合院,天真冷啊,多亏回来前喝了几杯暖了身子。
刚进中院,他就看见自家门前停着的自行车。
东厢房里传来了阵阵笑声,夹杂着老太太不时的埋怨声。
这是何雨水回来了!
紧走几步,何雨柱推开东厢房的门,立刻吸引了屋里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老太太拉着何雨水的手对她说道,“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柱子这不就回来了。”
何雨水松开了老太太的手,眼里含泪,猛的扑进何雨柱的怀里,大哭。
“罗大栓,你是不是欺负我妹妹了?”
何雨柱一边安抚着何雨水,一边佯装生气的对一边站着的罗大栓质问。
罗大栓急的脸通红的,搓着手不知所措。
“没,我哪敢啊!”
“哥,他没欺负我,我就是看见你高兴。”
何雨水说完又掉下眼泪。
“晾他也不敢,瞧他那怂样,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你不能这样说大栓!”
“这就知道护着了。你哥那是开玩笑呢,你还不知道你哥那张嘴!”
一旁一大妈的调侃,让何雨水满面红霞升起。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水,她嫁人这才多长时间,明显比在大院里圆润了一些,脸上也有了光泽。
何雨柱心中再次骂了“傻柱”一次,只知道照顾秦寡妇一家,而忽略了自己的亲妹。
“看来大栓没有虐待你,比走的时候胖了,也水灵了。工作落实的怎么样?”
“哥,你放心吧,我公爹昨天跟公社的书记和校长拜年时还提到呢,年后我就去学校报到。”
说到工作,何雨水的热情高涨了。
“你啊,错不了!”
老太太再旁边念叨着,像极了很多家庭的老人看着孙男嫡女围绕膝前开怀的样子。
“那是,我可是高中毕业,比很多民办教师的学历高多了。”
“您可别夸她。”何雨柱跟老太太说了一句后,又严肃的对何雨水说道。
“除了学历高,工作认真,你还得学会做人,团结周围的老师,你才能在一个集体里面站住脚,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我可还没吃饭呢!”
“你们大老远来了,马上安排!你们两口子在这多住几天,哥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何雨柱说完就出了东厢房,奔耳房做菜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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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要说大院里最难过的莫过于易忠海了。
没离婚之前,他的生活起居都有一大妈伺候着,而现在...
过年这几天他也没心思生火做饭,就买了些熟食,一个人喝着闷酒。
往年在易忠海的治理下,大院里的人家虽然穷,偶尔那些人口比较多的家庭也会挨饿,但是大院里和谐一片。
过年的时节都是欢声笑语的,每个家庭也都会包个两合面的饺子过年。
但今年的过年,好几家人家都不像过的,比如后院的刘海中家,比如经历破鞋风波的贾家。
昨天晚上,易忠海和秦淮茹一同到医院看望棒梗,看着棒梗消瘦的脸庞,他心酸的差点掉泪。
秦淮茹和易忠海刚刚进门,棒梗就沙哑着嗓子质问他妈:为何三十晚上把他孤零零的丢在医院里不管。
两人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棒梗的情绪。
秦淮茹就好心的给棒梗多夹了几块肉,尝试着让棒梗吃下去。
但是,别说吃,秦淮茹刚打开饭盒盖,棒梗已经开始吐了。
换病房的时候,秦淮茹只是以为棒梗刚刚经历吃猪大肠呕吐的事情,他不适应。
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难道棒梗肠胃也有了毛病?!
两人顿时慌了神,忙找大夫看,得到的结论是精神反射类的疾病,不影响生活,但以后要避免这种刺激。
易忠海听明白了,就是说棒梗不能吃肉了!
孩子以后只能吃棒子面和白菜土豆了?
上次何雨水结婚他们偷猪大肠吃给棒梗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尤其是摔折了的腿受到了二次创伤。
腿彻底瘸了!
这是医院给出的最后的诊断!
真苦了这孩子了!
易忠海猛地把杯里的酒直接灌进了嘴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棒梗这孩子不能吃肉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得的呢?
易忠海慢慢的按照时间轴捋着,当他想到一件事的时候,眼前一亮。
他依稀记得棒梗从那次半夜偷何雨柱家的肉,上吐下泻后,就开始对肉敏感了。
上次吃猪大肠棒梗被吓的又吐了,给他的机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没错了!
都是那傻柱的问题,把棒梗这孩子吓出了毛病!
不行,得找傻柱去要个说法!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更何况易忠海根本就不是个怂人!
想到就做!
易忠海把杯中的酒倒进嘴里,胡乱的往嘴里塞了一块头肉,就披着棉袄出了房门。
到了中院,听到东厢房欢声笑语,再看看西厢房的凄凉冷清,易忠海心中更加有了火气。
何雨柱本来对“傻柱”的这个妹妹没什么感情可言的。
更何况嫁人之前的何雨水圣母心泛滥程度堪比易忠海,让何雨柱非常的反感。
但好歹借用了人家“傻柱”的身体,而且把何雨水嫁到农村这事,他是心怀内疚的。
再有罗大栓一家以后还多有借用之处。
最关键的,这次何雨水回来对他这个哥哥的依赖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这些原因加在一起,让何雨柱今天兴致很是高涨。
老太太和一大妈是看着何雨柱兄妹长起来的,看着他们兄妹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嫁出去的雨水回家让这两位老人异常高兴。
大家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柱子,出来,我找你有事儿!”
一听是易忠海,何雨柱慢慢的放下了酒杯。
来者不善啊!